;林之放的话说的很重,吴霜不是听不明白,她无意识的点点头,随后又开始重新播放器画面来看。见吴霜对于他的话没有什么太大反应,林之放尴尬的走了出去。
无论倒进倒去多少回,画面中始终没有什么更大进步空间,吴霜盯着画面也无法找出更多的破绽,从画面音质中她听到细微的气鸣声,这是在码头。她收起录像带,放进了包里,关上了门。
萧凛坐在一间干净小巧的牢房里,林之放对他算是优待的,离外面那些嘈杂的犯罪分子有点距离,这里在看守所的最里面,头顶上有一个监控器,想必这里是看押重要犯罪分子的地方。他脱下外套,躺在了与墙壁一体的床上,寻思着。
萧穆真的是要靠这张粗制滥造的证据想将他关押吗?那似乎太不把警察当回事,或者说太不把他当回事,那么他的目的显然是想将他隔离出来,随后会怎么做?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今天的访客不会有,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的话,他想应该会是法医。手上的腕表,此刻正是警局下班的时间,这个人也只有这个时候才会出现。他还是躺在床上,作为迎接这位敌人的不二之选。
“燕京警局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我昨天才送到的带子,今天就已经在这里看到你。”法医穿着白大褂,双手插在衣兜里,被拨向脑后的黑发整齐的梳在头顶,看着这副样子,萧凛笑了笑。
“要不要进来坐坐?”对着法医他发出邀请,房间里还有张凳子。
拉开铁门上的门闩,法医走了进去。“林之放对你不薄啊,连锁都没有一把。”
“那说明我的人品好。”
“我看应该再举报一下市警局副局长工作职责问题了。”法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何必迁怒他人?”萧凛侧过身,一只手撑着脑袋,右手在硬的更铁板一样的床垫上画着圈。“托你服,我今天很认真看了你的带子,技术很烂,连我这种外行都看得出来的破绽,这样的证据,你想用来拴住我吗?”萧凛停止手上的动作,抬起眼。“还有,那张买卖合同,上面的签署也是有着疑问的,我的名字别人的笔迹,这个也是无法将我顶嘴的证据,况且当时你我都在现场,你应该很清楚签署人并不是我。”
“我的目的很简单,萧穆已经告诉你。”
“我的答案也告诉萧穆了,你的这套方案无法将我送上法庭,漏洞百出。”
“为什么你一定要设想成我要送你上法庭呢?”法医很莫名的瞅着萧凛。“如果我要这么做,又何必把带子交到与你有密切关系的人手里,大可以交给燕京任何一个警察手里,都会影响不小的轰动,光就伦理道德上,就已经够你受的,老百姓才不会管你什么漏洞不漏洞,只要是新闻,供他们饭后没事拿出来咀嚼一下就可以了。”
“掌握全世界黑道组织是你的目的,还是萧穆的?”
“原来你也知道‘劫禧法印’的传闻,啊,你应该知道,作为萧家继承人怎么会不了解这些。”法医嘿嘿的笑了起来,这个时候的他看起来更加阴森。“是我还是萧穆,有差别吗?”
萧凛摇摇头,差别都不到,就是觉得可惜。
“现在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走了,我人已经在这里,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做个交易,你登上你的王者之位,我要拿到玫瑰手杖。”
“拥有黑帮最高权利的人必须同时拥有手杖和法印。”他的双眸中射出冷冷的光芒。“法印在王家,所以萧穆全力保护。手杖在萧家,这一直都是一个隐藏的秘密,你是从何而来的?”
“隐藏的秘密?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真正的秘密?”
萧凛一动不动的瞅着法医,从十六岁他的父亲就已经立定他未将来的继承人,而在他十六岁生日当即,他亲眼目睹了手杖的存在,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近那个禁忌的一天,随后,他的父亲就再也没有带他进入过那个房间,他依稀记得,老头子对他说过这是他应有的责任,至今他依旧不懂那个责任是什么,然而去中东回来后,他发现自己离这个责任越来越接近。
“你至少让我知道,我的对手叫什么名字吧!”萧凛转移了话题,这个人的目的不单纯,这与用武力解决问题不同,面对这样隐藏自身强大气息的敌人时,武力已经是一种附属品。
“穆容允!”法医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他的名字,并期待着观看到萧凛脸上的表情,就像当时他告诉萧穆时一样的诧异,犹豫!然而萧凛令他失望了,他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