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送客。”
司寒枭捏准他焦急的心态,把立场站得明明白白。
萧迦朗如同被狠狠摁在砧板上的鱼,毫无回击之力,长长叹了口气,“好吧,我告诉你。”
司寒枭眉头一挑,示意他说话。
“几个月前,我认识了一个女人,叫sasa,她很对我口味,我们一拍即合,谈起了恋爱,sasa介绍了一些老板给我认识,有意图和我合伙做生意。一开始,合作的项目赚了不少钱,但越到后面,因为种种问题的冒出,越来越亏损。”
“商场失意的我,心情一度不佳,sasa就带我去赌钱发泄,说能放松心情,我对赌其实不太通晓,输了很多,因为sasa和场子熟悉,玩到没钱还可以赊账,但我当时一头闷,越输越不甘,越踩越深,最后还借了高利贷……”
说到这,他懊恼地抓了把头发,后悔莫及,“现在赌场和高利贷利滚利,加起来的数额有两千万,眼看到了最后期限,我急啊,枭哥,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司寒枭听完,波澜不惊,大致的内容如他所想。
他问了句,“你之前投资,亏了多少钱?”
“加起来一千多万吧!”
“投资的钱加上你借高利贷,赊赌场的钱,前前后后一共三千多万,萧三少,难道你看不出什么端倪吗?”
司寒枭看着他一脸茫然,眼里划过嘲笑,果然,常年温室的花朵就像温水煮青蛙,虚有皮囊,脑子没点精明,长满了草。
“枭哥,你这话什么意思?”身为局中人的萧迦朗,摸不着一点头绪。
“这是一个局,专门把你忽悠进圈子里的骗局,这个女人有问题!”司寒枭轻佻哼声,拿出烟盒抽出根烟,利索点燃,叼着吸了起来。
又把烟盒递给他,“来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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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萧迦朗也跟着抽着烟,但心思散乱的他,被烟给呛了一下,眼眶挤出了水雾,否定他的话,“不,不可能,sasa怀孕了,那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被烟雾笼罩的俊脸,如罩了一层神秘面纱,但那双犀利睿智的眸,始终彻亮。
“我看过孕检报告,孩子是我们在一起的期间怀上的。”
萧迦朗对这一点,深信不疑。
“怀孕可能是真的,但是不是你的孩子,你能百分百肯定?”直觉告诉司寒枭,这个sasa如果有心设计这个傻大少,随便怀个野.种,都能说成是他的孩子。
萧迦朗对他的话有些反感,“枭哥,sasa是爱我的。”
司寒枭捏着打火机,往桌上富有节奏地敲击着,换了种方式开口,“那你有调查过哪些所谓的老板吗?”
他摇头,他对sasa很信任,完全没往那方面去想。
“那些项目的账目,你有了解过吗?”
萧迦朗依然摇头,“不怕你笑话,我这种人其实没什么经商头脑,我看着账目上的数字就觉得头疼,这段日子都是sasa帮我打理的。”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傻儿子,典型的被人卖了还笑着替人数钱。
司寒枭正了正姿势,双手搭在桌子上,朝他靠了靠。殷实的伟岸,无形中给萧迦朗一许压迫感。
他接下来的话,带了沉重,“赌场先不说,我就拿高利贷这个来分析,sasa为什么怂恿你去借高利贷?你萧家三少没钱吗?还要去借高利贷生活?”
萧迦朗如遭当头一棒,被打得浑浑噩噩过后,是拨开迷雾的清醒。
是啊,他堂堂一个萧家三少,还需要借高利贷过日子?
“我当时很急,sasa说高利贷来钱快,只要手气好把钱赢回来就马上拿去还,利息也不会很多……我也没想那么多了,一心只想着要钱。”
他越说越心慌,就像一个被埋藏在黑洞的秘密,即将在抽丝剖茧中,真相浮出水面。
司寒枭脸色写满了讥讽,继续替他分析,“这个女人怕是和那些高利贷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们回到刚才的话题,你说孩子是你的,证据呢?你们是在喝酒的地方认识的,出来玩的女人有多守身如玉,你已经不是第一天混圈子了,怎么就看不明白?”
萧迦朗脸色渐渐转白,他的话如一盆冷水,从头罩面泼来,寒气钻进毛孔渗入心底,寒凉彻骨。
“难道我中计了?”他懵懵然地看着司寒枭,从他的神色可以看出,自己有多傻.逼。
他生生地被一个女人玩得团团转,现在还急着给她送钱吗?
sasa真的是这种人?
司寒枭点到即止,给他写了张一千万的支票,压着支票的一头,推到他跟前,“如果我猜测的是错的,这一千万算是我给孩子的礼物,不用还;如果我说的是对的,三少,对这种女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如今幡然醒悟的萧迦朗,盯着那张支票踌躇不已,真的要拿去给sasa?
听了他的分析,自己愈发觉得被骗了。
司寒枭知道他犹豫着什么,又道:“如果需要我帮忙,随时找我。”
萧迦朗毅然站起来,把支票还给司寒枭,“枭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他气冲冲地离开。
司寒枭摁灭烟蒂,残余的烟丝如被他亲手掐灭的幽魂。
他悠哉地坐在那儿,两指夹着那张支票,透过阳光的照射,支票上的数字愈渐清晰,他薄唇蓦地勾出诡异的笑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