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付出更多更大,你如果这时候不接受临危之命,就不配做桑家人。”
说到最后,顾安焦急得软硬兼施。
“桑雅,要不是我看你是唯一的桑家人,若不是桑牧坐牢,桑柔失踪,我根本不会找你!你如果拒绝了,迟早会为你年少气盛的选择后悔。”
顾安越说越生气,各种伦理道德的十字架往她身上扣。
“哈哈,”桑雅不怒反笑,“我后不后悔不是你说了算,你也没资格对我说教,你以为我是桑丽琬那些愚蠢子女吗?你今天说的这番听起来冠冕堂皇的言辞,不过是在盘算,想保住自己最后的利益。顾董你和我爸是至交,为什么当年我姑姑夺权的时候,你没有站出来……”
桑雅一句一顿讨伐他,反驳他,犀利辛辣的回怼,令他哑口无言。
“你你你……”顾安底气不足,理由不足,一度无法回应。
“以桑氏现在的情况,我可以向你指条明路……”
桑雅幽幽换了口气,“如果桑氏继续恶化,没有了桑丽琬私人财力支撑,你们损失惨重不说,还会背上庞大债款,拆东墙补西墙,或寻找新的‘背锅侠’并不是你们现在要做的事情,你们现在要做的是申请破产,拍卖盛世和度假村抵债,及时止损,不然最后,血本无归,连棺材本都赔上!”
“嘟嘟嘟!”
桑雅说完,迅速挂掉电话,其动作一呵而就。
殷思甜终于能“光明正大”地鼓掌,甚至竖起大拇指,“姐姐,我好爱你哦!”
说着,她激动地抱住
桑雅。
桑雅轻轻一笑,怼完所谓的老股东一顿,她竟然心口空了,轻松了。
她拍拍殷思甜的肩膀,笑笑不语。
……
翌日,有警察联系上桑雅,说桑丽琬要求见她一面。
会面室。
一张方形小桌,一面坐着桑丽琬,一面坐着桑雅。
阳光稀薄地透过叶缝照进来,朦朦胧胧的,虚幻的光晕,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桑雅从未想过,相隔一天,她们会以这种方式相见。
对面的桑丽琬,才关了一夜,一向被她打理乌黑的头发白了,脸色憔悴不堪,双眼麻木少了以往的锐气,但抬眸看向她时,又抓回一丝光焰,那是执念。
她身上的橘红色背心,双手的手铐,统统说明一点,她沦为阶下囚已成事实。
桑雅收回打量她的目光,淡声道:“我的时间很宝贵,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快说!”
她眸瞳幽幽看着桑雅,一字一顿道:“我把桑氏的股份全部给你,我只要一个条件。”
桑雅讽刺笑着,“昨天我就已经说了,我对桑氏没有兴趣。”
“小雅,我都成这样了,如果桑柔还有什么不测,桑家只剩下你一个,你愿意看到这种局面发生吗?告诉我,桑柔在哪儿,放过她吧!”
她有她的执念,桑雅亦有自己的坚持。
“对不起,姑姑,我真的没见过桑柔,”桑雅顿了顿,唇梢流露出讥笑,“我有百乐就够了,为什么你们总觉得我会稀罕被你玩破的一手烂牌呢?”
她想到昨晚那个股东,又问:“是顾董来看过你吧,他昨晚找了我,我已经拒绝了他的提议。”
话到这儿,她敛了笑,寒眸彻凉,又十分认真,“申请破产吧,让桑氏在下面陪我爸,也算是为你下辈子积德。”
桑丽琬双手握紧,那双眼,因为生气憋得通红。
桑雅欣赏着她此时的神色,悠然淡笑,“不知道姑父在下面见到我爸,会怎么样呢?他一个穷小子,以为搭上你就过上大富大贵的日子,可惜,终其一生被你踩在脚下,最后还死在你手里。”
“咚”地一声,桑丽琬因为她的话愤怒地拍桌而起,“桑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别以为你现在过得安逸,就代表着一辈子,你等着瞧,我就算死了,也会化为厉鬼缠着你。”
桑丽琬在她身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了,可她的恶语攻击,却伤不到桑雅丝毫。
旁边的看守警员见桑丽琬情绪失控,已经走上前,把她摁坐在位置上。
桑丽琬挣扎着猖獗大笑,“桑雅,你害死了小柔,你会遭报应的,你等着……”
桑丽琬因情绪激动,不受控制,他们的会面因此中止。
桑雅淡然的看着警员把她押走,对上那双不甘心的眸仁,她保持着宽容微笑,目送她离开。
这应该就是她这位好姑姑的结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