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抹悠扬的铃声惊扰了清梦。
桑雅浅眠,迷迷糊糊拿起手机一看,凌晨12点,司寒枭大半夜找她干什么?
“醒了?你能不能现在去小别墅一趟?”
小别墅?
奶包?
“发生什么事了?”
“球球今晚发脾气,在家砸了很多东西,大喊大叫情绪很不稳定,心理医生在,我不方便去,但我已经和教授打了招呼,他会等你。”
“奶包怎么突然这样?”听了司寒枭的描述,她惊了一下。
“具体我也不清楚,如果可以,你过去看看,好吗?”
和司寒枭通完电话,桑雅的瞌睡虫早被打得烟消云散,来到车库开车时,发现车没油,才记起来从码头回来忘了加油,这儿距离小别墅有半个小时车程,肯定撑不到那边,瞥眼看到封奈放在这儿的一辆机车,决定骑机车出门。
一抹纤影驰骋在宽阔的大道上,穿梭稀疏的车流中,仅用二十分钟,便来到灯火通明的小别墅。
老教授站在门口等着,直到一辆机车在他跟前停下,收油,熄火,拔车匙,桑雅下车的动作一呵而就。
“您好,请问您是球球的爷爷?”
“你是……蓝小姐?”教授第一次见到她,和印象中的出入有些大,这么英气飒爽的一个女人,是新闻上看见的知性女子?
“是的,方便带我进去看孩子吗?”桑雅落落大方接受他的审视,因为司寒枭打过招呼,她并没有自我介绍。
教授笑容可掬,马上点头,“好好,蓝小姐,请随我来。”
教授一边走进去,和她说明情况,“球球平常虽然不说话,但极少出现今晚这种情况,客厅饭厅的东西几乎被他乱翻乱砸,情绪很激动,心理医生来了,但安抚不了他,听说蓝小姐和桑小姐是朋友,球球很喜欢你们,但最近都联系不到桑小姐,所以只能麻烦蓝小姐来试试……”
他的话没说完,来到玄关,被里面球球的呐喊声打断,“啊——”
尖细稚嫩的喊声,如锐利的刀刃刺破夜空,传入耳膜时,如针尖特别扎耳。
教授无奈地看向桑雅,“情况就是这样。”
桑雅快步走进去,被客厅的画面呆了,地上满地装饰品,还有台灯,她摸寻着往里面走去,发现球球蹲在饭厅的一个小角落。
小小的一只,双腿蜷缩,脸蛋挂着两行眼泪,眼睛红通通的,看起来如被遗弃的小狗,瘦小无助窝在那儿,等待救援。
心被无影的手狠狠一掐,她难受地快步过去,小心翼翼躲开地上的饭菜和碗筷,走到他跟前。发现球球双手攥成拳头,小身体瑟瑟发抖,看到她时,眼底一丝情绪松落,眼泪却决堤流了出来。
“奶包,怎么了?”
他一声不哼坐在那儿,抬起头呆呆看着她,眼神暗藏着许多复杂情绪,有不舍、愤怒、无助和可怜。
桑雅弯腰把他抱起来,奶包紧紧地圈住她的脖颈,窝在她怀里,默默啜泣。
她轻轻拍0e129f4d着他的背,给予安抚,看向旁边的人,在教授夫人旁边站在一名中年男人,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看她的眼神有些许打量,这个应该就是心理医生。
“要不你先陪球球上房间?”教授夫人建议。
“奶包,我们去房间?”桑雅看着球球问,球球依然不说话,只是把她抱得紧紧的。
桑雅压下心底的重重疑问,在众人的注视,和球球
上了房间。
撞色鲜明的小房间布置温馨,有许多适合球球年龄段的小玩具摆放着,但看起来很新,球球玩的次数应该不多。
柔和的灯光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桑雅把球球带到床边坐下,他还是不舍得撤手。
桑雅只好陪他坐在床边,看着他还在默默流泪,轻轻地帮他擦着眼泪,柔声问:“奶包,今晚发生什么事情?”
球球不语,但情绪明显比刚才平和许多,小身软绵绵地靠在她怀里,已经不抖了,桑雅握住他的小手,一点点地给他解开攥紧的拳头。
球球一直看着她,如此安静的陪伴,却能抚平他急躁的心。
过了好一会,桑雅看着他上下扒拉的眼皮,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她看着床头柜放着一套衣服,应该是睡衣。
给他换上后,示意他躺下来,盖上被子,球球却一直拉住她的手,不愿放开。
桑雅摸摸他的小脸蛋,低声道:“我不走,我只是出去和你爷爷奶奶聊聊天。”
球球恋恋不舍,她又道:“乖,一会我进来陪你。”
几番哄劝,球球才听话地收起小手,眼巴巴看着她走出去,一直不愿意合上眼睛。
门外,几个大人早已站在那儿,教授夫人最为急切,看向她忙问:“蓝小姐,球球情况怎么样?”
“已经平复了,但还是不愿意睡觉。今晚究竟发生什么事情?奶包为什么情绪那么激动?”
教授夫人叹了口气,眉梢拂过懊恼,教授轻轻拍了下她的背以示安慰,小声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四人来到客厅坐下,教授夫人率先开口,“蓝小姐,我不怕你见笑,今晚事因于我,也许是我说错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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