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落离看着镜子,思绪却不知飘向何方,在听到千古的问题时,心不在焉地说:“没什么,只是觉得她未必是醉任的良配。”
千古见她变了脸色,先前淡淡的笑容被愁容取代,拉起她的手,关心地问:“你是在担心醉任吗?”
落离没有打算隐瞒他,便点了点头。
千古想到落离初次见到花颜时的态度,心里觉得好生奇怪,便问她“以我对啊颜的了解,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伤害醉任的。为何你第一眼见到她就没有好感,好像你心里已经认定了她会伤害醉任,是不是?”
听了千古的话,落离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心想“你觉得她不会伤害醉任,偏偏伤他最深的那个人就是她。”
可是,落离知道这话她暂时不能告诉千古,以免他打破砂锅问到底,那样只怕对谁都没有好处。
所以,经过一番思量之后,落离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自古情深不寿,我见醉任对她太过痴心,有所担心罢了。”
千古挑了挑眉,呢喃道:“情深不寿?”他轻轻地拨弄着落离垂散在肩上的秀发,“你可是神仙,又不是寿命短短几十年的凡人,居然还会相信凡人口中所谓的情深不寿。”
落离几次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终究什么也没说出口。
“再说,我对某人的情意可不比醉任来得少,难道你就不担心我会情深不寿吗?”
闻言,落离手中的镜子险些被她跌落在地。
那一瞬间,镜子的玻璃心差点被吓破,有惊无险之后,他都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惊慌过后,落离立马将右手食指按在千古的唇上,千古只觉得一股淡淡的清凉之感通过嘴唇的皮肤,逐渐蔓延开来,令人感到无比舒适。
“怎么啦?”千古见落离反应奇怪,忍不住问道。
落离看着眼含笑意的千古,想到后世久天的结局,担心不已,她颇为嗔怪地看了千古一眼,不乐地说:“你啊,不要胡乱说话。”
千古见落离一脸严肃,没有丝毫笑意,知道眼下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便点着头说,“听你的,我不再说这话便是。”
他们两人正在谈着话,突然听到外头人声鼎沸,而且喧闹之声离他们所在的屋子越来越近。好奇心驱使之下,他们往外瞧了一眼,却看到一大群人神情激动地向着他们的方向而来,踩得楼板咯吱作响。
千古和落离对视了一眼,两人的眼里都流露着不解之意。
正当他们想着要不要静待观察再说的时候,太华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反而把落离吓了一跳。
太华没有时间同他们解释,只对他们说道:“先撤再说。”
落离第一时间拿起镜子,几人在人群涌到屋内之前,纷纷化作一道光消失了。
当他们出现在金城的郊外时,落离左手紧握着镜子,右手被千古紧紧地牵着。太华只身一人站在他们的对面,看着他们紧牵着的手,面上觉得尴尬,心里却没来由地感到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