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欧阳啸道:“小天呢?又出现什么情况没?”薛虞霏道:“没什么情况,石燕说他这两天练武功挺顺利的,就是脾气变得有点差,一会儿我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欧阳啸道:“这样最好,但是别让他知道我们知道这件事。”
薛虞霏推开门道:“放心,这个我会记得的。”欧阳啸走进来,指了指门,薛虞霏关上了门,欧阳啸低声问道:“翡翠老虎找到了吗?”薛虞霏道:“吴申和石燕在来过的宾客里找了个遍,并没有发现那件玉器。”欧阳啸道:“看来得让朱大人出面了。”
傍晚时分,薛虞霏提着食盒,走向枫树小屋,殷郊不在,黄天骅其实就算得上是薛虞霏的一个精神寄托,只有看到黄天骅那副天真烂漫的笑容时,她才会想起,殷郊还爱着自己,她想过要动摇,可就是,从来就没有真的下定决心过。
远远的就听到了屋里摔盘子的声音,薛虞霏急忙几个起纵,飞跃到了房子前,然后又听到了争吵声。
黄天骅说道:“说白了就是嫌我武功低,名声小不是吗?口口声声说爱我,爱我你为什么还留着这块玉佩?我是比你们要小上几岁,但不代表我就没有脑子!”
黄天骅气愤地拉开了门,却一眼就看到了门前的薛虞霏。薛虞霏走进了小屋,一眼就看到了曲腿坐在地上流着泪的石燕,还有那块摔在她面前的玉佩。薛虞霏放下了食盒,蹲到石燕前面,捡起玉佩,正反看了看,笑脸的形状,后面刻着欧阳两个字,她把玉佩放在石燕面前问道:“欧阳啸送你的?”石燕流着泪点头,薛虞霏又回头问黄天骅:“你是为了这个才和你燕姐姐吵架的,黄天骅也点头,薛虞霏笑道:“这个问题容易解决。”站起来走到门外,一扬手把玉佩抛了出去,黄天骅说声:“嫂子你干吗?”
说完就像箭一般追了出去,抓住了玉佩,跑了回来,薛虞霏道:“你那么恨这块玉,为什么还要追它?”黄天骅冷冷道:“这是我燕姐姐的东西,轮不到你来扔!”
说着走进屋子,重新又把玉佩扔在了石燕的面前,薛虞霏这才明白,黄天骅生的不是玉佩的气,而是石燕的气。黄天骅蹲下来,拉着石燕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说道:“燕姐姐,我不知道你心里有没有我,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爱你,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天天对着这块玉佩伤心,你要是真的还爱着欧阳大哥,那你就去找他,找他告诉他你爱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我只是不想让你难过,你知道我看着你难过我心里有多不好受吗?所以,燕姐姐,”黄天骅哭着捡起玉佩,放到了石燕手心,让她的五指紧紧握住了玉佩,“我要你爱我,我只要你开心,你开心了比什么都好。”
石燕紧紧握着那块玉,像是要把它捏碎,其实她哭的,远比黄天骅要痛苦得多,她现在只是忘不了欧阳啸,她爱的一直是黄天骅从来都没有变过,只是她需要时间来忘掉欧阳啸,而矛盾的所在就是黄天骅不给她这个忘记的时间,她只能选择一个人,她的手握紧玉佩,而黄天骅则握紧她握着玉佩的手。
薛虞霏在外面环臂靠着墙,听着里面的动静,把石燕放开得太久,是该紧紧了,早些让她作出选择,总比以后痛苦的强,而且她已经决定,无论石燕做何选择,她都不会去干涉她,即便真的会让黄天骅伤心。
忽然间石燕挣开黄天骅的手,把那块玉佩摔到了墙上。
别说这块玉佩不结实,就是再结实的玉也禁不起她这么摔!
一声脆响,碎掉的玉佩丁当丁当地落到了地上,薛虞霏一愣,斜眼往屋子里看了一下,着实吓得不轻。
黄天骅也是一愣,回过神来,不吭一声,转身想去捡那些碎玉,石燕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哭着说道:“如果小天不开心的话,就算是得到了整个云天财洞,我也不会开心。”
黄天骅虽然不知道云天财洞是什么东西,但是也想到是很值钱的东西,至少比他和欧阳啸值钱。
但是薛虞霏云天财洞四个字听得很清楚,心想欧阳啸给石燕的玉佩会不会和云天财洞有关,身形一闪,在黄天骅和石燕眼皮底下取走了那堆碎玉,以他们两人的功力,当然发现不了薛虞霏,石燕和黄天骅言归于好,薛虞霏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在耽搁下去,但转念一想,黄天骅这样老是小孩子脾气也不好,这回来一次得教训教训这孩子才行,看了一眼碎玉的裂缝上,每一道缝上都端端正正地写了一行小字:蓬莱之北,燕冀之南。薛虞霏看完以后,用指力抹去了裂缝上的字,把碎玉扔到了原来的地方,她的目的倒不是独吞这些财宝,而是不希望黄天骅和石燕再卷入这些江湖恩怨中。
再听了一会儿,石燕和黄天骅已经停止了哭泣,互相笑着给对方擦着眼泪,薛虞霏听到这阵笑声,松了口气,也笑了起来。
黄天骅看看桌子上的食盒,这才想起薛虞霏还在外面,急忙出门叫道:“二嫂!”薛虞霏道:“没走,等着你呢!”
黄天骅道:“二嫂你怎么还没走啊?”薛虞霏脸一冷,背对着黄天骅往前走了两步,并一边说道:“既然不欢迎的话,那我就先走了,不耽误您二位谈情说爱了,告辞!”
说完往前一闪,早已飘到了二十步以外,黄天骅道:“嫂子。”一个闪身挡在了薛虞霏的面前说:“嫂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以为我们俩吵架时你走了,所以才那样说的,真没什么别的意思。”薛虞霏牵住了他的手,笑着说道:“行了,小天,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走吧,有些话想跟你说。”薛虞霏道:“什么话呀?”
还没问清楚,就被薛虞霏拉走到了枫林平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