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惨失至爱的痛苦。”说着,他的眼中已经盈满了泪水。
黄天骅看了一眼殷郊,摇头道:“如果每一份爱情都会让一个正常的人变成疯子的话,我宁愿永远不要碰到爱情。”
回头时他并没有犹豫,他相信这个时候的易先生已经不会再用暗箭伤人的把了,这是对朋友的信任,也是对敌人的尊重。
易先生擦了擦眼泪,叹道:“如果有一天等你有了心上,也许就会明白一点我的感受,但现在…你还是让开吧!”
黄天骅笑了,易先生这句话,非但句子和殷郊一样,就连口气也是一模一样,简直就是盗版殷郊的。
易先生问道:“你笑什么?”黄天骅道:“我笑你居然会说出叫我让开的话来,我虽然不懂得爱情,但却知道情义二字,站在我身后的是我二师兄,二嫂,还有我新认识的欧阳大哥,这些人,都是值得我去保护的人,即使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可你居然让我让开,你说好不好笑?”易先生按紧了拐杖,怒喝道:“你到底让不让开?”黄天骅淡然一笑:“临兵对阵最忌心浮气燥,易大哥如何忘了?”易先生瞬间冷静了下来,说:“这一点还用不着你来教我。”说完易先生木拐在地上一点,凌空倒飞了出去,木拐在飞行过程中逐渐镀上了一层金属的光泽,从头一直到尾,化成了两杆白铁棍,落在了三丈之外,拄拐而立。黄天骅苦笑道:“看来你腿废了这些年,武功非但没有搁下,倒还精进了许多。”
易先生冷笑着说:“那么你还要拦我吗?”黄天骅斩钉截铁地喝道:“拦!”易先生道:“既然要拦,你为何还不出手?”黄天骅悠闲地说:“你出手比我快,我要是先出手了,岂不是让你正中下怀?”易先生冷笑道:“即便我先出手,也是同样的结果。”黄天骅道:“我一开始就没有做打败你的打算,我所需要做的就是拖你个二三百招,剩下的,就是我二师兄所要处理的事了。”易先生轻蔑地看了一眼黄天骅的手,说:“不要忘记,你曾经和欧阳啸有过一战。”黄天骅道:“那又如何?”易先生说:“那一战你一共露出了九处破绽,每一处都能让你非死即残!”黄天骅道:“然后呢?”易先生道:“你暗器的手法,位置以及出手的时机我都已经了然于胸,而你对我的武功却还一无所知!”黄天骅加重了语气问道:“再然后呢?”易先生道:“所以这一战,你不具备半点以上的优势!”黄天骅苦笑着说:“哦!是吗?”易先生自信满满地说:“当然!”黄天骅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不出手?”不等易先生回答,他便抢道:“因为你还不敢确定,我攻击欧阳啸时是不是真的出了全力,你还不敢确定你所见到的是不是我真正的实力。”银月客栈这边,欧阳啸一笔一划地写着颜真卿的多宝塔帖,薛虞霏左手背在身后,随意的劈斩划削,在意而不在式,一个个方方正正的楷字被同心剑无情地击飞。殷郊通过心意相通注视着欧阳啸写字的姿势、位置和力道,忽然嘴角一勾,左手五指如跳舞般抖动。薛虞霏的左手随着殷郊而抖动,不知不觉间,竟然在空中写出了五个血红色的隶书“氓”字,以字中剑的状态飞向欧阳啸,与欧阳啸的几字方块字撞在了一处。原来殷郊看了几下欧阳啸所使的书意剑法,竟从中悟出了剑法的精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以书法对书法,但又有不同,欧阳啸两指写一字,殷郊却是一指一字,并且五指同时书写。薛虞霏笑了一笑,心语传声道:“恭喜老公,又创出一套武功。”殷郊笑而不答,继续五指书写,情侣二人分工合作,殷郊写字进攻,薛虞霏舞剑防御,不稍时,在薛虞霏的周围又起布了一座防御性的剑阵,虽然比不上欧阳啸所书的多宝塔大气磅礴,却也非寻常可比。易先生看着殷郊的指法,吟道:“吁嗟女兮,无与士耽。”这句话的意思是奉劝天下的女子不要因为不值得的爱情而耽误终身的幸福。易先生冷笑:“这句话去和叶笛说吧!”话音一落,易先生的身影如电光流星般冲出,黄天骅瞳孔一张,指上锋向身旁削落,“当~”的一声金鸣,易先生已掠过了黄天骅,黄天骅转身急扑,已是不及。而在银月客栈内,欧阳啸点出了多宝塔帖的最后一笔,易先生掐的时间丝毫不差!殷郊防备不及,铁拐便如风袭至,啪啪几声闷响之后,殷郊倒了下去。薛虞霏如击己身,喷出一口鲜血,自己的剑阵反噬过来。欧阳啸双指叉开,向最后一字猛力一点,书愤帖、多宝塔帖在周围转上几圈,四散而出,席卷薛虞霏。三阵齐攻,有死无生!薛虞霏的命运没人可以改变,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