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窈没想到她会再见到岑究。
那是她在酒吧打工的一个晚上,险些被人下药欺负。
还被人打到流鼻血。
而那个高高在上如谪仙的人,就这样看着她在路旁笨拙地清理着自己的伤口。
“要是来看我笑话的话,那就不必了。”
许窈正准备离开。
“邢越,不要你是吗?”
许窈停顿了一下,连呼吸都有些乱,“岑究,这跟你无关了。”
岑究在夜色中有些得意。
他知道,她会回来的。
因为可能他们要在一起,全世界都不同意。
岑究走到许窈身后,缓缓地抱着她。
有些贪婪地嗅着她身后的清香。
他已经想了她将近两个月了。
这四年,他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
“我觉得你现在反抗一些比较好,不是吗?”
他现在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女人现在肯定又哭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明明他先从小接受到的教育都是要对自己爱护的女孩温柔绅士,可是许窈这个女人啊,或许就是下贱。
他对她的好,她一点都不在乎。
既然这样,谁都不要做人就好了。
他愿意化为一匹狼,把她撕扯着吃了也算。
也见血肉,也见白骨。
许窈不知道那个晚上是怎么过去的,只是她回了宿舍之后还是感觉到头昏昏沉沉的。
她知道,或许她不是身体有问题。
她这样的心理学医生或许没法给别人治病了。
尤静静或许是很快就发现许窈不对劲儿的人,那个叫做许窈的女孩子逐渐开始不愿意上课,不愿意出门。
本来这是暑假期间,只有她们两个人在。
她有时白天出去兼职,看着她睡在那里,可是晚上回来以后她还是睡在那里。
虽然她神经没有问题,她还是会吃饭,有时候看看书。
但是……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尤静静想办法会斗她开心,但是她发现只有在提到《伸手》那一本书的时候,许窈的眼神才会有光。
她帮她买了很多有关《伸手》的东西,甚至还有亲签书。
有一次岑究过来找许窈。
“看电影去吗?”
“随便。”
“去吃西餐好吗?”
“可以。”
“马上就到九月份了,我带你去买衣服吧!”
“也好。”
岑究几乎习惯了许窈这样的状态。
他以为自己不会介意。
可是当他们在亲吻的时候,许窈也不会给他一丝反应。
甚至连......身体上的反应都不会有。
他的自尊心受挫,作为一个一直那样骄傲的男人。
那时候是在他租住的公寓里面,他很少抽烟,但看着窝在沙发里的许窈,他还是拿起了一根烟,眉宇间都是愁。
他会掰起来她的脸迫使她的目光里只有他一个人。
“许窈,看着我好不好?接受我好不好?”
不只是身体上的接受,更是心里的爱意。
许窈触摸上他的脸庞,平静地说道:“岑究,或许你是对的,你用你自己的方法让我知道我爱的那个人有多么不值得。”
或许她从头到尾都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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