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魏涟像是精神不济一般地瞥了楚未一眼,说:“什么习惯?”
楚未面色不大好,“你说呢。”
众人已经发现气氛不对,他们这一群人,虽然大多都自恃家世而活得放荡不羁,但真正会沾染毒品的,却几乎没有,因为他们虽然没有正形,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积极向上的,而且各有自己的奔头,特别是楚未和江辞龚云他们,在事业上都发展得很好,又很有自控力,谁会去碰毒品,所以魏涟应该是其中第一例。
而魏涟最初是因为和楚未有关系而被引入他们的圈子,之后成了朋友,但又并不像他们这些从小就在一起玩的哥们关系紧密,所以即使他吸毒,大家也不会多说他什么,因为即使是朋友,也分等级亲疏的,大家又都是成年人了,何必管别人这种闲事。
所以他们这群经常一起玩的朋友,也并不是个个都关系特别好,好到会插手对方的私事。
甚至,对方有事两肋插刀的,也比会管对方私事的,还要多些。
这其中有人早知道魏涟染了毒品,但是也从没有说过什么,楚未还是第一个说魏涟的。
但魏涟已经飘飘然了,对楚未那话并没有往心里去,他举了举杯子,懒散地笑着说,“你说这个啊。这算什么事呢。其实这个感觉挺好的,而且不上瘾,你们也试试嘛。”
楚未将面前的桌子都踢开了几寸,几步走到魏涟的面前去,他瞥了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几眼,说:“是你带他染上的?”
楚未其实很少发火,即使被人惹得很不高兴,他也能够做到隐忍不发。
他的确对魏涟的生父高士程没有任何一点好感,但是,他和魏涟认识十多二十年了,无论如何,他不想看到魏涟这样堕落。
但他此时是真没法不发火,他的眼神简直像是冰箭一般,让那个女人瑟缩了一下,好半天才咽了口口水,说:“没……怎么会是我……我不知道啊……”
楚未这才把目光转到魏涟身上去,魏涟脸色更红了,甚至眼神都有了变化,楚未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最好赶紧去戒毒。”
魏涟却说:“我又没有上瘾,我就是试试而已。”
楚未咬着牙忍着才没有揍他,说道:“我打电话找人为你戒毒,放心,不是去戒毒所。”
魏涟却怒道:“我说了我没事。”
江辞过来拉楚未,“好了好了,这么点事,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对。”
楚未回头瞪了他一眼,说:“这算这么点事!及时行乐个屁!”
江辞却说:“天要下雨,他娘要嫁人,关我鸟事!你他妈也不要在这里多管闲事了。他这样子,难道之前没有人劝过他吗。但和瘾君子讲道理,有屁用。还有,楚三,你别他妈朝我发火。”
楚未吸了口气,目光在这时候不知为何会突然一转,就看到了柳箬正看着魏涟,柳箬微微蹙着眉头,但是眼神却非常冷清,那种眼神,比起房间里大多数人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见怪不怪,更多了一层别的意味。
楚未自知自己不是正义感爆棚的人,但是,他也实在做不到看魏涟沉陷毒瘾之中。但柳箬的那种眼神,那种似乎是一切尽在掌中的冷清和远远观望,突然让他心中一紧。
楚未自然没能打电话让人来把魏涟带去戒毒,而魏涟也一直在说自己没有毒瘾,不过这次聚会,最后又以不欢而散告终。
魏涟被他的女伴带走了,不用想也知道这家伙干什么去了,楚未之后一直兴致不高,也不和大家开玩笑了,甚至不再说话,江辞说换个地打牌的时候,楚未便说要和柳箬回去了。
江辞这时候起身叫了楚未到包厢附带的大卫生间里去说话。
江辞点着烟,靠站在洗手台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才慢条斯理地说:“不要去管魏涟的事了,他就是烂泥扶不上墙,你去管他,反而惹得自己一身脏。”
楚未和柳箬在一起,几乎就戒烟了,此时却向江辞要了一支点燃,慢慢抽起来,他没有回答,因为他在看到柳箬的眼神后,居然对柳箬起了一定的怀疑,这种怀疑,让他责怪自己居然不相信柳箬,毕竟柳箬心思纯净,满腔热情在她的研究上,即使想查出她父亲的死亡真相,也只会笨拙地接近高士程,而且还让人吃豆腐占便宜,她根本不可能会对别人做出不好的事,魏涟吸毒,不过是他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被人引诱,更甚者没有人引诱,他只是自己就去做了尝试。
江辞又说道:“你大约不相信,之前魏涟搞鬼,让我在重金属上亏了六百多万,这些钱不算什么,但他从此不是我哥们。这事我之前谁也没说,只是我想给他一次机会而已,如果他向我解释,我尚可原谅他一次,但他当这事完全没有发生。他以后若是再犯,我一定找人弄他。所以,三哥,我先向你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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