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最后的受益者定为了魏涟。
正是他父母对他的这种溺爱和放纵,才让他的私生活那么混乱。
柳箬这般想着,钱女士已经发现柳箬醒了,就对她笑了笑,说:“你是小柳吧。”
柳箬让按摩师不必再为自己按摩,她接过浴衣裹上,坐在按摩床上说道:“嗯。钱姐,你好。”
钱女士笑道:“叫我阿姨就行了。我已经是你妈妈那一辈的人了。”
柳箬笑说:“实在无法叫出口,你看着太年轻了。”
钱女士笑得非常开怀,扯了一些其他后,她的话题也正如曹妈妈之前一样转到了楚未身上来,说:“魏涟和楚未是好哥们呢,魏涟经常说楚未好,比较照顾他。楚未也是个能人,既会做人也会做事,之前他介绍我投资南衡科技,我听了,让他的投资管理公司帮我管理资金,短短时间,赚了百分之二十五之多……”
她说着,眼睛都要笑得眯成一条线。
柳箬倒没想到她和楚未居然是有不少交道的,而楚未则从不和自己说魏涟家的事和高士程的事。
钱女士是个喜欢说话的人,滔滔不绝,全是股票经,又赞扬楚未,柳箬便回赞魏涟,这种睁眼说瞎话的赞扬,几乎让柳箬自己都反胃。
曹巍是个很爱神侃的人,大约是她在钱女士面前把柳箬好好赞扬了一遍,又说了她在楚未心里的地位,这让钱女士之后对柳箬非常亲切和热情,从SPA中心去曹家,她便也不坐自己的车了,就乘柳箬的车,以和柳箬交谈。
柳箬在曹家吃了晚饭后,果真被拉上了牌局,除了曹巍的妈妈、钱女士外,还有曹妈妈叫的另外一个中年妇人,是她们的牌友,也是贵妇人一类,老公是做建筑行业,事情繁忙,她因为儿子出国上了大学,没有孩子需要带了,则每天无所事事,不过是逛街美容打牌和紧盯老公的人和钱。
柳箬虽然说她的牌技差,但是真上牌桌了,倒是不差的。
她的算牌能力不比牌桌上的高手钱女士弱,从第一块牌到最后一块牌,她几乎都能记得住,所以她特意让钱女士点了她好几炮,打到十一点多,楚未的电话就来了,柳箬插上耳机,并不下牌桌,小声同他说:“我在打牌,你呢。”
楚未还是第一次知道柳箬居然会打牌,他听到麻将声,就笑着问,“你在家里和阿姨他们玩牌吗。你牌技怎么样,想来怎么也会比扬扬好。”
柳箬声音又柔又娇:“不是在家里,在曹巍家里,今天同她一起逛街,在她家吃了晚饭,现在在打牌,一会儿才回去。”
楚未知道柳箬和曹巍有联系,他是没有办法阻止柳箬和曹巍交往的,但他心里担心柳箬和曹巍交好只是想接近魏涟,但他没有揭穿柳箬,说:“你的牌技,不会总在输吧?”
柳箬说:“总在输怎么办,你要来替我吗?”
楚未道:“我来替你是不成了,不过在你输得太厉害的时候,我倒是可以去赎回你。”
柳箬笑道:“之前巍巍也这么说。”
两人谈了好一会儿才挂了电话,钱女士打趣她道:“小年轻谈恋爱就是甜蜜啊。”
柳箬就红着脸只是笑,大约到了十二点钟,柳箬就要告辞了,而这几个妇人为了保养,也不会熬夜打牌,牌桌便散了。
钱女士问了柳箬的住处后,便说她住的地方距离柳箬家不远,想搭她的顺风车回去,柳箬自然是欣然应允,她同曹妈妈和在玩游戏的曹巍告别后,就同钱女士一起离开了。
钱女士坐在副驾驶位上,先是闲扯了一堆其他,她突然提道:“小柳,你是不是也认识高士程呢。”
柳箬心里一惊,面上却非常镇定,心想她怎么知道的,曹巍说的?魏涟说的?还是她一直有眼线关注高士程的一举一动?
柳箬很随意地回答道:“高叔叔啊?有一次和楚未在餐厅里吃饭,正好遇到了,就同桌吃了,还有一次同巍巍一起,也正好遇到了,就一起打过球。高叔叔是个很不错的人呢,而且他对魏涟,一般人对亲儿子,怕也没有那么好。他是不是特别喜欢钱姐你,所以才那么喜欢魏涟呢。”
她的语言里带着女人特有的八卦,钱女士笑起来,说:“我都人老珠黄了,他哪里会喜欢我,不过对魏涟,他倒是真的很好。他啊,喜欢小姑娘,就像你这种年轻漂亮的,我,他怕是避之唯恐不及。”
柳箬一听她话里的意思,就知道她恐怕是知道自己和高士程约会过的,而且她应该也知道高士程身边的那些情妇的情况。她在高士程身边有眼线的可能性很大,是谁,卢师傅吗?
柳箬笑着说:“真爱难道还有关年龄吗。人谁不会变老呢,不过有些人,年龄大些,反而拥有更多魅力,这种时光的沉淀,是小年轻没法比的。”
柳箬这话又投了钱女士的脾胃,让她不再计较柳箬和高士程有过过多接触的事,再说,她认为楚未家世好,长相好,又有钱,对柳箬又上心,柳箬没有可能舍弃楚未而就高士程,所以她和高士程之间的接触,她应该没有勾引他的意思。
于是她对柳箬便也不再设防。
柳箬将钱女士送进了小区,看她上了楼,她才开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