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姿态。
柳箬醒的时候,脑子里依然晕乎,只是背上贴着个滚热的东西,腿还被压住了,后腰上抵着个热硬之物,再加上她全身酸软发痛,她一时甚至怀疑自己被鬼压床了,但当意识到这不是鬼压床之后,她就在瞬间翻身而起,很是惊恐地叫了一声。
楚未一向起得晚,此时正好睡,被柳箬这一声惊醒,不由也坐了起来,柳箬本来睡得泛红的面颊此时苍白如纸,她大口喘着气,像是完全不能接受这一切一样,眼睛瞪得老大,将楚未瞪着,而楚未此时光着身子,身上肌肉匀称,还有八块腹肌,人鱼线也在滑下去的被子间若隐若现。
柳箬飞快地跳下了床,因为身体不适,差点摔倒,她很快站稳了,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她就目光四顾找衣服,自然是一件也没看到,于是就飞速扒拉了楚未身上的薄被,将自己掩了起来。
楚未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来不及说,柳箬已经跑出去了。
楚未只觉得她像只没头苍蝇一样,慌张地四处撞,又可爱又可怜又好笑。
楚未从衣柜里拿了浴袍裹上,才慢吞吞地出去找柳箬去了。
果不其然,柳箬已经找到了她的衣服,且在短短时间内穿上了。
楚未站在主卧的门口,说,“记得昨晚的事吗。”
他像在问今天早餐吃什么一样地随意和亲切,眼带笑意,眼底深处又有一种你尽在我手的狂妄和傲然。
说实话,柳箬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隐约有种昨夜做了一场很逼真的春梦的感觉,但那实在太虚幻了,她不敢确定那是真的。
但她又不是小孩子,虽然一直在实验室里,环境单纯,但她到底是做医学研究,哪里不能判断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穿上了衣服的她,已经镇定了下来,只是怒火让她紧咬住唇,身体发抖。
她好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会去告你强/奸。你等着进监狱吧。”
柳箬本科的时候,也曾去参加公卫的活动,宣传让女性在遇到□□犯的时候要怎么自保,但柳箬此时却欲哭无泪。
楚未没想到她会说这一句,愣了一下后,他才道,“但当时是你主动求欢,整个过程我都没有强迫你,难道你都忘了?”
柳箬怒道,“你就是个人渣,我当时根本就没有意识。我会去告你。”
楚未走上前来,想摸柳箬的脸,柳箬抬手就要把他的手拍开,却被楚未反抓住了,楚未说:“你这样太不讲理了。不过你要去告,恐怕也没办法了,你有人证物证吗?我可是把你洗得干净净的,我的□□可没留在你身体里,当然,要是你因此怀孕了,孩子是我的,事情便另说了。”
柳箬因他这话愤怒非常,眼眶都红了,楚未看她要哭的样子,就想自己应该安慰她两句,她和他上/床,难道还辱了她不成,总之,还没有女人不满意他床上功夫。
不过他还来不及安慰,柳箬抬腿一脚就踢向他,楚未吓了一跳,心想她也太狠了,只得赶紧躲避,柳箬随即一肘撞过来,楚未便被她撞倒在了地上,柳箬骑在他身上,抬手就给了他一拳打在他脸上……
楚未不敢还手,只得胡乱制止住她,要将状若疯狂的柳箬抱住,柳箬却挣脱了他的束缚,起身往外走。
楚未顾不得痛,爬起来要去拉她,柳箬回身朝他恶狠狠地道,“楚未,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看到一次,我必揍你一次。”
柳箬在楼下客厅里找到了自己的包,提着就出门了,楚未摸了摸疼痛的脸颊,要去追她,到门口,发现柳箬如他所料地又走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