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哼出气来:嫁了个武将就该偷笑了,矮胖子那个很短你知不知道。
乌云珠再次进宫,满心满眼只有一件事,连给太后作画儿的时候也心不在焉。技法都在,独缺神韵,大玉儿当年为了讨好皇太极可没少下功夫,她也看出来了这画僵硬苍白,又见乌云珠低着头,便随口道:“董鄂氏是新妇,咱们也不能尽让人家做白功了,也罢,下去歇会儿吧。”
这是瞌睡送枕头了,要知道乌云珠为何魂不守舍,因为研磨的墨条上正用金粉洒了五言:暖阁玉生香,佳人风涤尘。
你说乌云珠哪还有心思作画?
肖咪咪自然要帮她一把:“太后,您看董鄂氏这小脸儿白的,怪惹人怜的,岳乐知道咱们把他媳妇累成这样,还不我们两个老太婆吃喽。伊尔根觉罗氏也是安郡王府里出来的,二人情同姐妹,让她一同去照顾吧。”
乌云珠脸上立马更白了。
肖咪咪真想安慰她:放心啦,伊尔根觉罗氏她只会帮你的啦!
二人走到御花园内,乌云珠转了几圈都没法摆脱伊尔根觉罗氏,只好原地蹲下身子道:“妹妹,我实在疼得紧,你在这儿暂且等一等,姐姐我去净房......”
没想到伊尔根觉罗氏非常爽快地点头:“你早去早回!”
乌云珠才被搀扶走,娜木钟身边就有宫女来找伊尔根觉罗氏:“侧福晋,太妃娘娘吩咐奴才们准备了茶水点心,还挑了几卷画本,您就将就着打发时间吧。”
顺治用来作为金屋的暖阁地方不大,却小巧精致处处周全,落在乌云珠眼里就是整个安郡王府那都是比不上的。此刻顺治还没来,只有一个眼神精明到让人不舒服的太监等在里头,他见到乌云珠进来张望个不停,就知道这是个没有家教眼皮子又浅的,可谁让皇帝喜欢这口呢?
况且长得也的确是不错。
他便尖着嗓门道:“皇上日理万机,稍后才来,福晋不如先净身吧。”
乌云珠强忍着羞涩点点头。
但是她无论如何没想到伺候自己沐浴的就是吴良辅,不是应该有宫女吗?她身上只剩小衣小裤,外衣都被拿了出去,真真是穿也不是脱也不是。
“福晋何必如此,奴才说句托大的话,能得奴才伺候,满宫的贵人也不过那么几个,福晋自己数数?”吴良辅嘿嘿笑着:“这可是大造化,动作麻利些儿,皇上很快就来了。”
乌云珠眼圈红了。
吴良辅心里“呸”了声,都背着岳乐来偷人了,还一副贞洁烈妇的委屈模样儿,做给谁看呢?不就是因为此刻玩她的不是皇帝,而是个太监嘛?
而太监,很忌讳别人的这种想法,吴良辅口气便重了:“福晋您可走点心,别给脸不要,皇上派我服侍您,要的难道是个‘不’字儿?奴才可是个阉人,从皇上还是个奶娃娃就开始伺候,您认识皇上几天?”
青云路就差这最后一步,乌云珠眼睛一闭,扯下了自己的小衣带子,可她已为人妇,吴良辅又做不得真事,竟把她逗了个不上不下。
以至于顺治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美人粉面生晕的模样,他只当对方等待多时,相思难耐。
上前便兴冲冲拉了乌云珠,叫人准备画具:“朕要你送一副独一无二的水牛图给朕。”
此时乌云珠的眼睛已经自带美颜功能,经过了岳乐和吴良辅带来的压抑经历,见到顺治的喜悦便呈井喷。照肖咪咪的话来说,就算这会儿来了个王宝强,乌云珠也能看成吴彦祖。
“奴才遵旨。”乌云珠只披了件红色纱衣,这种暗示强烈的衣服一开始让她很不适,没想到顺治进来先让她画画,顿时让她感动得五体投地,二人更生知己之感慨。
她比方才不知道用心多少,嫩柳小溪水牛牧童个个灵透,那牧童乍一看同顺治神似,骑在牛背上敞着怀儿,腰里摸出根牧笛在吹,这正是顺治向往的田园意境。
“你真的懂朕,朕真想和你就这么归隐田园。”他把乌云珠抱了个满怀。
乌云珠只当情话,天下有哪个皇帝放弃得了那个位子的,她便楚楚动人道:“奴才什么都不求,只求和皇上长相厮守,暖阁也好茅屋也罢,奴才甘之如饴。”
顺治感动得不行,温香软玉在怀也有些心猿意马,心下有个主意,提笔就画。他也是从的名师,技巧更甚乌云珠,乌云珠凑头一看羞得不行。原来顺治也画了一副水牛图,水牛背上也有一个顺治脸儿的牧童,可那牧童不但敞着怀,竟连裤儿也没穿,那物儿翘得高高。
牛背上还有一个褪了羽衣披帛的仙女儿,被牧童按在牛背上,远处有个土地公公正在偷瞧,却是吴良辅的模样。
正是那牛郎织女幕天席地,土地公公窥得天机。
顺治不觉得有什么,乌云珠心里委屈大了,却又不敢说,她不敢赌皇上更看重谁,便嘤地一声扑进顺治怀里。对方从善如流,直接滚进了帷帐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