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豁命,豁了命肯定办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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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起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张妈她们已经睡下,大哥张云峰还在客厅里算账,听见张云起的声音,他扭头问道:“这么晚才回来?”
张云起点头:“去同学家里了,对了,大哥,明天我要去南下一趟,处理一些事情,可能好几天过才能回来。”
“成吧,你别落下成绩就好。”张云峰点了点头,也不问弟弟云起南下干嘛,继续算鱼粉店的账目,对于他来说,现在这个弟弟根本就管不住,事实上也没什么需要他管的,相反的,他自己的那摊子烂事儿倒是没让云起操心想法子。
兄弟俩说好以后,张云起转身去了自己房间,一进门,他就看见妹妹春兰正站在他的书桌前,翻阅着什么。
张云起怔了怔。
他立马走过去道:“你在看什么?”
正看的入神的春兰被吓了一跳,扭头见是二哥张云起,这才缓过神来,说道:“你的高一数学课本,怎么了?”
张云起松了口气:“没什么,以后你想要看什么,跟我说,我帮你找。”
春兰迟疑了一下,她心里总感觉二哥突然变得怪怪的,但又说不上什么,但也能隐晦的听出二哥不让她乱进他房间看书的意思,不免有点小失落,点头说好。
张云起说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去休息吧,这两天周末学校放假,家里鱼粉店不会有什么生意,让大哥带你和小小去梅湖公园玩玩,还有几个月就中考了,你也不要压力太大,好好放松一下。”
等春兰出去以后,张云起伸手把房门反锁,转身来到书桌前,拉开最下面的一个抽屉,抽屉里面都是一些重要的东西,身份证、银行卡和一些文件资料,而在抽屉的最底下,是一本上了锁的黑色笔记本。
这种自带小锁的笔记本在九零年代很流行,很多学生喜欢拿它来记录一些私密日记,或者是伤感歌词诗句,或者是永远也不会送出去的情书。
当然了,如果心怀叵测的人诚心想要偷看里面的内容,那么这种小锁就是个摆设,撬开它是分分钟的事情,但是一般来说,大多数人无心翻到这种笔记本,看到上面的锁,都会自觉地停手。
张云起仔细检查了一下,见抽屉里没有被挪动过的痕迹,神情才缓和下来,他伸手把黑色笔记本拿出来,从兜里掏出钥匙把它打开,坐在椅子上翻看了起来。
从第一页开始,这本笔记本里,以年代为时间轴,记载的每一段话都是一条石破惊天的信息,比如今年6月份朱总会兼任中银行长,拉开全国上下整治肃清企业三角债的大幕;比如6月份Beyond主唱黄家驹会去世,至此一代摇滚巨星魂归天堂,他的传奇永远地留存在了影像里;比如9月份中国申奥以两票之差败给悉尼,这个国人心中的遗憾直到8年后才得以弥补。
除了这些宏观上的国家重大事件,里面还有关于改革开放进程中的一些重要节点和举措,一些在后世成为中国商业的龙头巨擘的孵化期和成长期,江川市几届市委班子的人员构成、治市思路、升贬和空降的情况,记忆中的一些贪污受贿的官员名单,轰动一时的刑事案件,等等等等。
这些东西对张云起来说,是一笔重大的财富,但是他也知道,把这种东西记录下来对自己存在一定的危险,一旦被外人看到很有可能带来未知的麻烦,而刚才闯到房间里找书看的春兰再一次给他提了个醒,不能就这么明晃晃地记,要隐蔽!要想办法做到笔记本落到一般人手里都看不懂。
张云起想了很久,最后想到了用元素周期表里面的首字母代替汉语拼音,再杂糅一些阿拉伯数字和奇怪符号的记录方式。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当他成功地把倒数第二页的信息,用元素周期表里面的字母和一串怪异的符号组合记录好之后,他拿着打火机和垃圾篓,把之前那本黑色笔记本一张一张撕下来烧掉。
大概用了十来分钟,他就烧到了最后一页纸,点燃之后,那页纸的开头那一段话,在明亮的火焰中显得十分清晰醒目:
中国第一悍匪,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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