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回过身来。
她的身后是雪白一片,那只毛绒绒的尾巴,正是从那片雪白的山丘沟壑之中长出来的。
“不为什么,”温凉说到:“其实,我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杀你了。”
那时候,温凉便已经知道了她在谋划着什么。
她想要讨好姓罗的这位巡守使,将谢晚西献上。
之所以温凉没有动手,其实真的是,懒得理这些事而已。
温凉走向虬髯汉子,“你叫罗兴安对吗?”
“你……你是谁?”虬髯汉子拔出剑来,横在自己身前。
眼前的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柔弱,从灵力波动来看,只有第三境的实力,可是,刚才杀他的手下的时候,却是十分的干脆利落。
手法方式,竟然仿佛有自己挥剑的样子。
“我叫温凉!”
虬髯汉子眼中有疑惑,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可知这里是哪里?”虬髯汉子说到,“御器坊可是陈如初的……”
“刚才在门外已经被我杀了。”温凉淡淡地说到,“你没听过我的名字,也很正常。等下楚骁亭过来,他应该会告诉你我是谁的。”
虬髯汉子只是外部粗狂,其实早已经用秘密手法联系了自己的靠山,黑沙会执事楚骁亭。
在几个月前黑沙会那一场翻天覆地的刺杀风雨中,楚骁亭本应该死于沈辰之手。可是沈辰却转而将楚骁亭又劝说了过来,于是楚骁亭便又继续做了黑沙会的执事。
“现在,你可以将她放了吗?”温凉问。
虬髯大汉的身边,谢晚西被锁在地上,动弹不得。
听见温凉的言语,虬髯大汉冷笑了一声,随手将剑架在了谢晚西的脖颈上。
现在这屋内,活着的便只剩下了他、温凉和躺在地上的谢晚西三人。
“如果我说不呢?”虬髯大汉说到。
“愚蠢!”温凉说到。
于是两人便陷入了僵持。
温凉找了张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了上去。软软的丝绒,淹没了他大半个身子。
他用剑剔着自己的指甲。
虬髯大汉拄剑在谢晚西的脖颈边,一声不吭。
两人都在等待着。
等待着能打破僵局的那个人的到来。
谢晚西咬着嘴唇,眼角泪水一滴一滴无声的滴落。
此时,她哪怕有一千万个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僵硬的空气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五分钟,踢踏踢踏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
那是一队人马同步行走才能形成的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外戛然而止。
然后一个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他长着一张瘦削的脸,脸上有一道从左上额到右下颊的刀疤,让他看起来又凶又恶。
他只看了温凉一眼。
然后径直走向虬髯大汉。
虬髯大汉的脸上刚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然后便倒了下去。
黑沙会控制属下的方式之一,是会在他们的心脉上刻下一个特殊的爆裂阵。平时什么事都没有,要用到的时候,只需要控制者心念一动就可以了。
“温先生,对不起!”
这便是楚骁亭。
即便是他努力从脸上挤出谦卑的笑容,依然看起来又凶又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