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然后一个小弟像牵小狗一样把钱孝仁拉出了公寓，另一个小弟一手拿着扩音器，一手拿着昨晚四处剪切组合起来的稿子，清了清嗓子，准备一会好好表现一下。

    很快钱孝仁就知道他们要做什么了，拿着扩音器的小弟，已经开始大声的读者他做的那些事，声泪俱下，闻着伤心。

    很快就聚集了不少人，今早铺天盖地的报道，到了现在没有人会不知道钱孝仁做的那些损失，大家伙儿都恨得牙痒痒，尤其是，一些年长的。

    乱开药，瞎治病，不把人命当回事儿。利用职务之便，猥-琐女病人，专挑十几岁的小女孩下手，简直就是人渣败类。

    类似的内容，走一道，小弟就喊一道，然后围观的人，就愤怒的各种骂，各种打，什么白菜帮子烂菜叶，鞋底子，垃圾，水瓶子全都往钱孝仁身上扔。

    拿着便携式录像机的小弟，把这一切都录了下来。他们这一圈走了，大概有三个小时，钱孝仁那样惨的都不能在看了，到最后走都走不动了。拉着他的小弟力气大，也没惯着，拖着走到了最后。

    等钱孝仁被扔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半死不活了。

    为首的小弟很敬业，一直拍到最后。看钱孝仁那死样，又上去踹了一脚。“配合的很好，继续保持！”为首小弟说完，关上摄像机。他们的任务完成了。

    几个人一走，像死猪一样躺在地上的钱孝仁爬了起来。满屋的开始翻找那两支录音笔，没了它们，他可就真完了。

    今天这些人到了最后都没有说他们是谁的人，好像就是来折磨他一趟。再有一次，他不死也废了。最让他害怕的是外面那些人对待他的态度，见面就打，他已经变成了过街的老鼠。

    他现在需要在警方找上他之前，赶快出国。

    钱孝仁把屋里的边边角角都找了一遍，也没有找到那两支录音笔。往地上一坐，他是完了……这录音笔应该是把刚才那伙人拿走了。

    金小鱼这一天都心情特别的好，电视上、报纸上，都在播报钱孝仁的事。他已经完了，完完全全的完了。现在钱孝仁应该是躲在哪个角落里，不敢见人，绞尽脑汁的想着谁可以帮他躲过这一劫。

    给小胡的那些资料里，只有钱孝仁做的事和打上马赛克的证据性照片，但没有任何真正受害人的只言片语……所以警方真的要插手这件事要么有受害者报案，要么就是征求了受害者的意愿。

    这样一来，钱孝仁还是有些时间可以活动的。

    他会找谁呢？

    江守一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

    “在笑什么呢？”韩夜单手拿着一盘水果放到了金小鱼跟前。

    “想钱孝仁的惨样啊。真的是一夜天堂，一夜地狱。”金小鱼拿着苹果块咬了一口。

    在江家大宅吃过早饭之后，她就借口要做运动，到了韩夜这。她不敢确定自己看见钱孝仁的消息之后，会不会有出格的反应。为了防止有个万一，还是不要和老爷子、江伯他们在一块。

    可到了韩夜这里，看着电视上的消息，她只是想了不少，并没有多解恨。

    “他也算是完了。至少一两年内都不会有任何一家医院用他。对于他这种喜欢往上爬的人来说，几乎就是毁灭性打击。”韩夜滑动着轮椅，到了沙发一旁，和金小鱼并排坐着，看着电视。

    “也是。我原来就是这样预想的，实际上发生的也是和预想的没有差分毫。嗯。你们今天晚上，是不是要动手了？”金小鱼关了电视，不想再看了。总感觉还是差了那么一点，心里不舒服。

    韩夜将白胖汤圆子的表情和动作都看在眼里，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晚上动手。我需要知道他的药是哪里来的。然后按照约定，把他送给楚白。我想以后，你再也不会听见‘钱孝仁’这三个字了。楚白的脾气可是非常的大。”

    “这样啊。也好。楚白做了的话，会不会有麻烦？闹到现在这样，警察那边，很快就会插手。”金小鱼想起楚白那脾气，完全认可，钱孝仁落到她手里，除了死没有第二种可能。

    “你放心。楚白会做的很完美。中午能留下和我一起吃饭吗？”韩夜看了一眼手机上过来的短信。

    “吃午饭？不能的。你看我这一身，出来的时候，说是做运动。在外面不能呆太长时间的。很抱歉，你自己吃吧。身体最近感觉怎么样？腿上有知觉吗？”金小鱼抽了一张面巾纸擦了擦手，就起身到韩夜跟前，弯腰敲了敲韩夜的腿。湖水的效果，应该很明显啊！

    “好很多了。腿可能要过一段时间。”韩夜已经很满足了，他做过身体检查了，体内的器官正在恢复，相信他很快就会完全康复。只是腿上，依旧没什么感觉。

    “那我晚上再来一次。给你带点新药，这次你泡泡脚，效果能好一些。”金小鱼总想韩夜要是站起来，她在和他说话，估计就要仰头了。

    “嗯。”韩夜想这样也好，下午的时候，里屋应该会准备的更好一些。

    “那我回去了。出来的时间太久了。”金小鱼说完，摆摆手，走人了。

    韩夜坐在原地看着金小鱼远走，他想送。可她明确说过，他的腿不方便，被他送的时候，她总有种愧疚感。

    一直看着，直到看不见人了。韩夜才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阿聪，盯着钱孝仁，看他去找谁了。录下来。天黑之后，把人带过来。”

    接电话的正是黑衣男子，他全名叫丁聪。这个时候他正和矮胖男石原吃饭中，忙活了一上午，累的够呛。

    “大少，怎么说？”石原知道，那是大少打过来的电话。

    “天黑之后，把钱孝仁带过去。还得录下，钱孝仁会找谁求助。”丁聪板着脸，把话说了一遍。

    “那行，那边有小弟盯着呢。要是到了五六点钟，那渣子还不出去找人，我就好好教教他，什么叫找人求助。”石原笑的坏坏的。他很期待，教渣子的时候。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下午5点钟。

    钱孝仁给自己收拾了一遍之后，也有了人样，脸上上了药水之后，在贴上邦尼，就像个垃圾山里的捡回来的破娃娃。

    屋里砸的细碎，他也没工夫收拾。他现在浑身都疼，躺在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他需要想想，他要怎么办？现在能指上的就是江守一了，可江守一滑的像泥鳅，他好不容拿到的把柄，还没了……

    丁聪和石原踩着点来的，还是一脚踹开了门，本就勉强关着的门，这次直接倒地，估计在也用不上了。

    “你们，怎么又来了？”钱孝仁立马坐了起来。一看只来了两个人，想着这次是不是来谈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