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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飞逝,伴随着那场三年一度的拍卖大会之后,已是过去半年有余。
按说,这拍卖会之后此时应是趋于平常,但看人流涌动的迹象,却依然是不减半年之前。
茶摊酒馆之中,时常能够听到冒险者在谈论什么结丹宝藏、惊天大战、筑基强者等话语。
显然,造成济阳城人流远平时现象的原因,便是因为此事了。
就在华阳酒楼,后院一间华丽的小院之中,此时一群人的气氛却是颇显凝重。
只见一共八人,四男四女,一名老者,七位年轻人。其中一那名老者面沉如水,脸色难看的坐在上位。
“师傅,看在家祖与您的交情份上,就饶恕弟子这一次吧!”这名跪伏在地的年轻人赫然便是当初算计王墨的关世华,上老者便是与其有过一面之缘的宁元山。
次时的宁元山看着地上跪拜之人,满心的愤怒,恨不得将其毙于掌下,但听到起口中所说老祖之时,数度举起的手掌也是再也不见提起,显然其口中所说老祖给他带来了很大的感慨。
“孽徒,为师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怎可做出如此之事?”宁元山怒气冲冲的对关世华大喝道。
“师傅,徒儿一时糊涂,以后再也不敢了!”关世华一时痛哭流涕,对着怒气难消的宁元山说道,更是双手连打自己耳光,没几下其面庞便是红肿不堪,嘴角流出血痕。
看着他的样子,宁元山长叹一声说道:“若不是看在关老哥家族独存血脉的面上,你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老夫早已将你打死!”宁元山似是想到什么的似的,略作停顿,看了眼愤愤不平的杨珊儿与秦素兰两女,便是接着道:“你先起来吧!”
关世华听到此语,面带惶恐之色连连叩谢恩师,这才站起身来。但其心中却是充满了怨毒之意,当初若不是为救宁元山,他关家也是大夏帝国一望族,不然怎会惹下强敌,使得家族满门被灭。
虽然最后被赶来的宁元山所救,但自家族人也是被杀了个干净。
对于关家的遭遇,一直是宁元山心中的一根刺,当初自己被大敌重伤,逃走之后被关世华曾祖所救。
多年之后,却被得知此消息的仇家所知,便是带人灭了关家满门,自己得到消息之时,连夜前往救助,却是只来得及救下了只有十岁的关世华,大怒之下便是与来人一场血战,虽然最后拼着重伤,灭杀了所有来人,但这份情却是欠下了。
也正是存了这么一段因果,所以宁元山对其倍加关爱,甚至比自己的义女宁幽华都好,也使得关世华在族中养成的纨绔习气,一直延续到了现在。
此时,宁元山竟为了一个外人,存了要杀自己的念头,这怎能不让心胸狭窄的关世华存有怨气?其实,他却是错怪了宁元山,若是他真的如这般性情,那他就不会在修仙一途中,走到至今。
“师傅,您要为我哥哥做主啊!呜呜!”杨珊儿此时再也忍耐不住心中悲戚,当下便是拜倒在宁元山坐下,痛哭起来。
“求师傅您老人家做主!”秦素兰也是跟着跪下,面露恳求之色。
此时两女知道了事情经过,虽然对关世华陷害王墨痛恨不已,对离千里几人撇下其独自离去甚为不满,虽然没有明说,但言行之间却是存了疏远的意思,此时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师傅了。
“宁师叔,您当初可是答应芸馨,将墨哥哥找回的,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碧芸馨抱着雪银狐,言语间颇有撒娇之意。
作为宗主之女,身份尊贵,当初王墨帮其抓了雪银狐幼崽,又有半年照顾之情,当初若不是被几人所制,说什么他都不会就此离去的。
回到宗门之后,便是急急与其父商议,最后便是由宁元山带着几名弟子前来,只有山蛮一系的几名弟子死去,不得已下被其师留在了山中。
本来是不打算让碧芸馨跟随,但拗不过其性子,便是任其跟了来,只是,这一来一回,路途本就遥远,半年之后,才再次来到这里。
“哎!”宁元山收回思绪,看着眼前跪地的众弟子,见碧芸馨也是要跟着跪下,当即是将她拉起,对于此女他知之甚详,心性跳脱,从来都是个欢快的性子,此次出的宗门得偿所愿,抓到雪银狐,没想到却是多了一份心事,微微摇头叹息:“此事已过半年之久,若是那小子还活着,必然会找寻尔等,若是…”
之后却是再也没有话语传出,但几人却是明白其话语中所含意思。
杨、秦两女皆是痛哭不已,离千里与宁幽华三人皆是面露愧色,内疚之情更甚,显然心中也是不好受,却是无人看到低头不语的关世华,面上一闪即逝的快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