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身子,瞥了书信几眼,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见沐妧抬头,晁昊道:“想必长公主已经有好消息要告诉我们了,京都城中也许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紧张,对吗?”
沐妧一笑:“是啊,父皇平安,暂且无事,京都城中也并非被太子牢牢掌控,有不少人正在想方设法营救父皇,拨乱反正。大家看看吧!”
几人看了信,对京都城的情况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太子因无法得到游帝的传国玉玺和传位圣旨,只能翻天覆地的找。想名正言顺继承皇位,便有所束缚,一时不敢妄动游帝。
庞煜祁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呼吸急促,祖父居然被太子以年老体弱这一由头隔离在家,远离朝堂,府邸四周有重兵把守,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巡逻。
若非怕引起边疆将士哗变,祖父怕是会落与承恩侯一般的下场。太子碍于庞家在军中之威,暂时只敢拘禁,若生杀大权在握,定会对忠于先帝的这群老臣血洗一番,改朝换代。
晁昊与丰钧面色也是沉重,太子知晓他们与沐妧关系匪浅,竟敢冒着同时得罪两国的危险,派兵镇压他们的府邸,美其名曰是京都城中匪患成势,王府中的兵不足以对抗,保卫王府安全。
京都城中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关门闭户,很怕引起巡逻兵的注意,有一点小错便会被抓进牢狱。
牢狱中已经人满为患,很多私府被拿来充当暂时牢狱,怨恨熏天。
前来接应的人是禁军统领甄士明手下的一个副统领——海富,此时抱拳道:“长公主,臣在来之前,皇上曾交给臣一块令牌···”
说着恭敬的送上一块金灿灿菱形浮雕龙云纹令牌,沐妧心思运转,接过令牌,心底有些诧异。
大游皇室的令牌皆以真金实心打造,以这块令牌的大小足有250克之重,为何感觉还没有200克?
“海统领,父皇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话吗?”
海富努力回想皇上交给他令牌时的样子,似是欲言又止,满腹心事,后道:“回长公主,临来之前皇上只让臣将令牌交给长公主,至于其他的话一句未说。”
“不对,在臣走出御书房时,好像听皇上说···说长公主有心了,本不该阿妧一个女子所管的事情,回自己的封地好好待着···”
沐妧双眼酸涩,泪水滑动,有一滴泪滑落在令牌上,游帝早已料到了今日的时局,那为何不阻止?
是否还安排了后手?
让她回封地好好待着,这不符合游帝的一贯行事,难道其中有什么蹊跷?
咯咯···游帝老谋深算,纵横江山权术数十年,沐赫是什么样的人我们也清楚,绝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便瓦解掉游帝的所有势力。
沐妧:这事还有待查明,再等等沈姐姐,看看她那儿是否还有什么消息。
寒风呼啸,不远处的灰蒙蒙的树林中传来阵阵呜咽之声,使得本已】就压抑的队伍变得更加压抑沉重。
他们忠于游帝,此时游帝被困,摆在他们的有三条路,一是回去营救皇上,与送死无异,杀身成仁。
二是跟着长公主,缩着尾巴一同回封地,窝囊一辈子,了此残生。还有就是将长公主带回京都城交给太子殿下,换取荣华富贵。
晁昊与庞煜祁握紧武器,不动声色,暗暗提高警惕,此时他们的身家性命与沐妧的生死是彻底绑在了一起,这群人若是敢发动哗变,分分钟灭了。
海富轻咳一声,郑重抱拳:“臣送长公主回封地,便会带领属下回京都城,定要将皇上营救出来,誓死保护皇上!”
众人皆看向哭得难以抑制的沐妧,拿不定主意,更想听听长公主是何意,想要有一个主心骨。
太子发动政变往大了说是动摇国本,往小了说是家族之争,而他们掺和进去不当,很容易被当成是炮灰,即便不是炮灰,也易被秋后算账。
等了半天,沐妧沉痛道:“回封地,父皇的旨意,作为子女不能不听!”
众人愣怔,很快反应过来,长公主打算回封地,是不管皇上的死活,不参与到皇上与太子之间的纷争,主动示弱求饶?
“长公主,你真打算回封地吗?”庞煜祁握紧武器,一字一句的道。
晁昊接着道:“长公主,真的不回京都城?”
沐妧深看了一眼庞煜祁和晁昊:“太子宅心仁厚,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此时京都城中动荡不安,大家跟我一同回封地,等动荡过了,再回到京都城给新皇贺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