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平时瞧着胆子挺大,关键时刻也有被惊的时候。
申犳花提醒了一句:“长公主,快接旨啊!”
沐妧起身接过沐战封手中的青龙宝剑:“谢父皇!阿妧定会努力,不辜负父皇所望!”
曹淑妃的身子一软,大局已定,谁也无法更改了!
皇上一次又一次抬举沐妧,等于一次又一次打太子的脸,天下之人如何感想啊?
皇上就没为太子考虑过一次吗?
大游的太子受到如此轻视,好容易此次留守京都监国,她这个太子的母妃又被剥夺了后宫的一半权利,虽然这甜枣大于巴掌,但心底岂有痛快之理?
如今更甚啊!太子如何自处,威望何在啊?
太子才是大游的未来,皇家的正统,皇上究竟是怎么想的,因何一次次忽视太子,而抬举沐妧这个死丫头?
庞煜祁深看了沐妧一眼,并无多少得意,反而有些沉重。
得知千宫阙所得的时疫方子是她所给,很是震惊。
便是医术高明的医者,也无法同时拿出几个方子,且每个方子都精准无比,专门对抗时疫。
她一个成长于深宫中的女子,是如何得知这些方子,以及预防时疫的法子?
从一本书上所得,只是骗人的借口。
若有这种书籍,早已传开,又岂会被她一人所看?
皇家御书房中是藏了无数的珍贵典籍,但绝无这类医术登峰造极的医书,因为从古至今便没有这样的医者。
吴王府,丰钧于湖前的一株巨大的海棠树下的一块大石上垂钓,望着几乎静止的鱼漂,神思飘飞远去,似是天上的云受到风的影响,无法控制。
“你的心上人就快飞走了,你便一点也不着急?”晁昊从一旁的花间小道上走过来道。
丰钧未握着钓竿的手一僵,随即笑道:“什么叫你的心上人?你的心上人满天下,有何可着急的?”
晁昊坐于丰钧身后的圆桌前,拿起一颗水蜜桃咬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原来你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原来仙人一般的清修,也有动心的时候。”
“长公主与你是否早一起那什么过了?私定终身?”
丰钧面色一正:“休要胡言乱语,毁了长公主的清誉。我们清清白白,并无私定终身。”
晁昊狠狠咬了一口水蜜桃,大口咀嚼,眼底将丰钧面部的整个变化看穿。
于封闭处,孤男寡女,患难与共,一点事都没发生过也算是奇迹一桩。
“给你赔个不是!不过说真的,长公主刚刚被皇上任命为此次治疗京都时疫的钦差,御赐青龙宝剑,庞小将军陪同,鞠臣相、安尚书、石尚书辅佐。”
“这大游的天是要反过来了啊!”
“雌雄颠倒,牧鸡思晨,你说奇怪不奇怪?还是大游无人可用,竟让一个女子去解决没有人能够完成的事情。”
丰钧心底没来由冒出一股怒气,只是他天生隐忍,能够很好的控制住情绪。
“长公主并非一般女子,游帝心思浩瀚如海,每做一件事都有用意,不会无的放矢。”
晁昊眉峰一跳:“长公主并非一般女子,我怎么没看出来?游帝倒是一只老狐狸!”
丰钧:“一般女子可以让你被迫请客?”
晁昊:“······”
与沐妧几次斗嘴,皆是哑口无言,且每次丰钧都在场,瞧个正着。他无法反驳。
晁昊笑了笑道:“我一个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欺负一个姑娘家啊?”
丰钧默然,转过身去看着鱼漂,神思飘远。
晁昊放下咬了两口的水蜜桃走到丰钧旁边坐下:“你说游帝到底是真心疼宠长公主,还是有意制造假象,让人误以为是?”
丰钧看了晁昊一眼,后又看着鱼漂:“与你有关系吗?”
晁昊:“······”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啊?比以往说话更加噎人了!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游帝若是真心疼宠长公主,便不会将长公主推到风口浪尖,一次一次令太子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