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景宸气得脸色黑沉,不过也知道现在他们都是处于监视之中,这样明目张胆地在院子里和人怼上,不过是惹人怀疑。
连下人都这么嚣张。
这么一来,他心中更生了要把王郡守这种毒瘤给拔除的想法。
他忍了气,回到房间。
这时,夏文锦已经和那两个男子聊了不少,得知左边那男子叫张全,右边那个叫李海。两人都是余庆郡人,李海是在自己家里睡觉,半夜里被人一麻袋套过来的。张全是走在路上,被人打晕带过来的,到这里都有两年了。
得知夏文锦两人的来法,张全又酸了,他哼道:“难怪说得这么轻松。”被劫掳而来,首先就知道情形于自己不利,而被骗来的,当然不知道。
李海劝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他们也是倒霉,被王婉儿那恶女看中,你又何必说他们?”
李海告诉夏文锦,像他们住的这样的房间,分布在别院的各个地方,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据说最得王婉儿喜欢的,可以一人独享一间。
除了上茅房,他们是不准出门的,每天的饭菜,皆有人送过来。
刚来这里的俊俏男子,王婉儿前两天是不理会的,她很懂得人的心思,先凉上两天,然后,就会把人带到一个地方去,等从那个地方回来,哪怕再是不情愿的男子,也会乖乖的,主动请求服侍王婉儿,而且生怕服侍不周到惹王婉儿不喜,会把她服侍到骨酥体软,魂飘梦回。
若是还不想服侍她,或是服侍得她不满意的,那样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当然不可能是放走了,很可能,已经成了某株花下的花肥!
至于去了什么地方,夏文锦问时,李海也好,张全也好,两人都脸色惨白,身子发抖,牙关紧咬,一个字也不说。
皇甫景宸看了夏文锦一眼,原来夏文锦和这两人说话,是为了套取这里的情况,也是,目前他们什么也不知道,这张全李海好歹比他们知道得多一点。
夏文锦道:“你们不能偷跑出去么?”
李海摇头,神色低迷,声音里还带着心有余悸的恐惧:“也有人跑过,不管计划多周密,第二天,他们的尸体都会扔在院子里,身上全是伤,那血淋淋的模样,要让人做好几天噩梦!”
看来防范还挺严密。
皇甫景宸哼道:“我说过,你是在玩火自y焚!”
夏文锦轻笑一声,道:“你不觉得玩火自y焚也很刺激吗?”
“疯了!你就不怕死吗?”
夏文锦冲他眨了眨眼睛,笑道:“怕呀,我本来怕得要死。但想想有黄兄在,黄泉路上不寂寞,我又不怕了。”
皇甫景宸:“……”
他发现这小子越来越无赖了,跟他说话,早晚被气死。
夏文锦看着皇甫景宸那如精工细描的精致脸容上那种鄙弃又憋气的样子,心情畅快,笑出声来。
张全李海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一眼她,都到这个境地了,还笑得出来,到底是胆大呢,还是缺根筋?
这样阳光明媚的笑脸让他们既羡慕又嫉妒。
真是无知才无畏呀,过两天,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