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休想!”宋文皓像听到了最好笑的冷笑话,为什么他那么信任她,却要一次次背叛他,跟外面的人一起,跟谁不好,还是欧阳君晟这个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人。
宋文皓顿了顿,冷笑出声:“除非我死,或者,你死——”他说的极慢,一字一字的好像从嘴里狠狠的咬出来。冰冷的声音似乎来自地狱,冷的让人窒息。
此时岑雨萱才感到那股彻骨的恨意,他恨她,他恨她呀—不就是跟欧阳君晟一起回来被他看见,她跟欧阳君晟什么也没有,不需要他来提醒,她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可宋文皓越是不信任,越让她起来叛逆的心,既然他看不到自己的好,不能让他爱,就让他恨,也许恨会让他放手。
“你又何必这样,我的心已经不是你的,留着也没有用,你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何必要受这样的屈辱。”
黑暗中,他像一直找不到方向的困兽,原本只是想要好好教训不太听话的她,没想到她竟然敢挑衅他,她还知道屈辱,为什么要一再惹恼他。
宋文皓猛然松开手,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地板上缩的像个小猫的人,眼底流出彻骨的痛。
想离开我么?这辈子,休想——
“啪!”沉香碗破碎的声音,他的脸色很难看,岑雨萱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就是一个恶魔,岑雨萱猛然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毫不犹豫的割上自己的手腕。
像墨一样的细线从她的手腕处渗出,慢慢的蔓延,像小蛇一样钻出扩散,终究一滴一滴的从指尖滑落,滴在洁白的白玉地板上,嫣红的血色,张牙舞爪。
她呵呵的笑了,看着伫立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笑出了声。她很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
她承认自己疯了,她不甘心他对自己的薄凉,她就是以死相博的来赌。
可惜,她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任何多余的表情。
他像一座冰雕一样站在她的面前,唯一的变化时猛然缩紧的瞳孔,和随后漫出的厌恶。
他没有多看她一眼,大步走出。
呵,他很对,他根本不管她的死活,谁让她惹了他,她咎由自取。
只是,她知道,她怎么会死?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就算她想死也不能。
接踵而来的是手忙脚乱的医师,宋家的家庭医师是医学领域最顶尖的精英。
即使现在她将刀子捅入自己的心脏,只要他不让她死,她就得好好活着。
宋文皓像中邪一样,蓦然放开她。岑雨萱一下瘫倒在地上,猛咳不止。
好几日,她昏昏欲睡,他不咸不淡,甚至有些嫌恶的盯着她,看不出悲喜。
“文皓……”
安静的房间瞬间被她的声音填满,宋文皓转身,就要出去,这样的意外他没想过,他真这样讨厌自己,那曾经口口声声说过的爱只是一场幻觉么?
“文皓……”岑雨萱看着他的背影又轻轻唤了一句。
宋文皓生生停下了脚步,也不转过身来,像定住了一样。
岑雨萱又咳了好久,她身子有些哆嗦,他好想过去抱着她说咱们不要闹了,我真的想给你一个家,如同她说的那样,他是一个骄傲的人怎么可以任由她伤害他的尊严。
蓦然,卧房的灯火被熄灭,一双细嫩的手臂从后面轻轻环住了宋文皓。
“文皓……”她似乎只会这样唤他,他怎么可以变得如此冷漠和无情。她的声音温柔的像一滩水,希望自己可以唤醒他。
宋文皓原本想去给她倒杯水,却因为这两个字颤了一下,可是依旧没有动。
岑雨萱牵出一抹笑意,她的眼神迷离又悲伤,眼角还有未干涸的泪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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