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就难受起来。
长青,你看现在的我们,你佳人在侧,我身边也有了慕梁,那些前尘往事真的是提不起的沉重了,现在我又怎么会再问你一句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问了又如何?喜欢我又如何?难道真的要为你再狠狠伤害慕梁一次么?
出了医院,坐上车了顾浅还是怔怔的,慕梁皱着眉头不敢问她,心里怀疑自己这样逼着她来见仲长青是不是错了。
正在他后悔不迭是时候顾浅突然扑进他怀里,带着极重的鼻音囔囔道:“慕梁,世界上再也没有谁比你对我更好了。”
慕梁眼皮一跳,心惊肉跳地等着她的下文,她却突然沉默了,只安静地趴在他怀里。
他终于忍不住问她,“仲长青跟你说了什么?”
顾浅就将仲长青同她说的话一五一十地跟他说了,但是,她却隐瞒了最后一句。
不是不想让慕梁知道,只是她觉得没有必要。
从医院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两人谁也没有心思做饭,慕梁打电话叫了外卖,两人吃了饭各回各屋倒头就睡。
睡到半夜的时候,顾浅口渴,便去厨房倒水喝,路过阳台的时候有凉凉的风吹的风夹着重重的烟味吹进来,顾浅精神一震,扭头就看到阳台上有个高大的黑影,还有红色的光点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顾浅心提到了胸口,试探地喊,“慕梁?”
红色的光点忽然就在黑暗里画出一道弧线垂了下去,慕梁淡淡地应,“是我。”
顾浅这才松了一口气,也懒得去开灯,摸索着倒了两杯水去了阳台找他。
刚到阳台一股凉风便往她身上扑过来,顾浅忍不住打了个冷战,便将水递给他边问,“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啊?”
他接水杯的时候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一片冰凉。
慕梁接过水喝了一口,沉默着没有说话。
外面刮了很大的风,夜阴沉可怖,眼看一场风雨就要来临。
也不知道他抽了多少烟,阳台上烟味极重,顾浅闻得偷偷,可是黑夜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不说回去,她也不敢提回去的话。
慕梁沉默良久,才终于开了口,声音沙哑,“已经过了凌点了,今天是我爸妈的忌日。”
顾浅心里一沉,用力握着水杯的手都疼了。
接下来时间就像静止了一半,顾浅沉默着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不知在想什么,再冷的风垂在身上也不觉得冷了。
慕梁靠着墙,动也不动,像是没了知觉一般。
两人就这样在窗台不知待了多久,直到外面下起倾盆大雨,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慕梁才如梦初醒,慌忙拉着顾浅进了屋。
慕梁摸着她凉凉的手一阵心疼,不由埋怨,“外面那么冷,你怎么也不知道进来。”
顾浅低笑着看他,“你也没有进来啊。”
慕梁心里又是一阵懊恼跟自责,他只顾着悲伤了,竟然将顾浅都忘了。
他又怕顾浅感冒,催着她去浴室洗澡,自己则开了灯在厨房给她煮姜汤。
顾浅洗了澡出来慕梁正好将姜汤煮好,就喊她过来喝。
顾浅洗澡的时候就觉得鼻子有点塞,真怕自己感冒,立刻端起来碗一口气喝了满满一碗。
慕梁在背着她在厨房刷煮姜汤的锅,顾浅将碗送过去的时候问道他身上淡淡的烟味,不由问他,“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慕梁身影一僵,又神态自若地接过她手里的碗,淡淡道,“在国外的时候学会的。”
顾浅皱眉,“以后别吸烟了,对身体不好。”
慕梁听到这话低低一笑,满手泡沫地将她搂进怀里,“现在你都在我身边了,我也不需要抽烟了。”
顾浅不解,“为什么啊?”
“因为想你的时候我做不了别的,只能抽烟。”
顾浅心里蓦地一疼,伸出手紧紧回抱住他,语气哽咽,“慕梁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你再也不用抽烟了。”
头顶明亮的水晶吊灯将两人的影子印成小小的一团,慕梁紧紧抱住她,心终于因她这一句话而温暖。
虽然喝了姜汤,顾浅第二天还是觉得头重脚轻,流着鼻涕光荣地病倒了。
慕梁心里更加自,原本决定回家祭拜父母的计划也因为顾浅的病儿不得不推迟到下午。
顾浅病的昏昏沉沉的,吃了药竟然一直睡到中午还没醒。
慕梁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就请了苏璇和何夏诺来照顾她,自己回了乡下祭拜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