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吕安如冷笑下,“所以小时候你去告密,所以你明明看到肖阿雅在做残忍的事情,你选择不及时冲出,等待时机。王子的架子使你顾虑太多,你一旦做了必须十拿九稳。”
字字化刀,准确扎入,宁光深深闭下眼睛。
“放肆!不得对殿下无礼。”
李墨呵斥,从来没起过效果的警告,在此刻更不会起效果。
吕安如一把抽走残留他手中的绳子,昂起头双眼直逼主仆二人:“起开!”
宁光睁开褐色的眸子,无意看到抓住绳子的手指又流血了。眸色倏地转为凛冽,对李墨打个暗示。十几年的默契,李墨马上会意,从吕安如背上夺走艾拉。
“现在最快治疗艾拉的办法有两种,一用咒术让她忘记对盛冥的喜欢之情,二让监考系统判定她需要转移。我知道你担心方法不当,会令她更危险。我会让李墨抱着她一起垂下旁边悬崖,确定合适的距离再松手。”
宁光的话定格吕安如所有举动,面面俱到的安排让她无从反驳。
摸摸艾拉发紫的脸颊,她明白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就算按宁光的安排,传送检查的时间,她无法估量。之前咬死不放,不过希望最少自己能掌控多点未知性。
最没风险的莫过于让艾拉暂时忘却喜欢之情,可惜自己不会咒术。对不起,艾拉如果你能忘了对小冥的感情就好了。
想着,心中的渴望如同星星之火,一经点燃不可收拾。
渴望愈发升高,有强烈的暖流从指尖猛地冲进她心中,她眼前闪过张张小女孩偷窥盛冥,或得知盛冥点点消息窃喜半宿的画面。
而画面似乎不止是静止的记录,每张都附着有浓烈的感情,吕安如感同身受地明白了艾拉是有多喜欢盛冥。种种喜欢压垮了她最后根紧绷的神经,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宁光伸手揽住吕安如,怀中的她身遭环绕一层淡淡的银色光晕,神圣到不可侵犯。熟悉既陌生的光芒,一时间令他无法移开目光。
“殿下?”李墨轻声询问。
宁光坐在地上,拿一件衣服盖在腿面,小心把吕安如放在衣服上,回道:“绑好绳子,照常进行。”她的心愿,他会竭力完成。
李墨迟迟不动身,被宁光睨眼,有些困惑地说:“艾拉好了。”
不妙之感霎时占满宁光脑子,僵硬地扭过脖子:“好了?”
李墨额头不住冒汗,如实低头汇报:“对,最少暂时不抽搐了,面色恢复正常,看起来好了。”
喜讯未能换来宁光开心,该说一点轻松也没换到,他的脸色凝重异常。
宁光沉默不语,凝视住躺在腿上的女孩。耀眼的银色光晕缓慢转淡,他恍然记起在哪见过此类光芒,第一次是在上任咒语者国师过世前夕。
他临终留下唯一遗言,便是下任咒语者身上拥有同等的光芒。
不!不可能,即使他对前任国师记忆很模糊,但对方被各方势力榨干利用,直至死亡未能轻松解脱的悲惨命运,始终深刻烙在他心底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