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沈斜就从前门跨了进来。
少年走路带风地坐到座位上,不爽地伸直座位低下的长腿,差点踢倒前桌无人的椅子,同时又将一张俊脸严严实实地藏在臂弯里,不知道是在真睡还是假寐......
李宜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一脸茫然。
斜哥心海底针啊,刚刚去厕所前还是不理红尘的丧气样子,怎么出来后就沾染了满身的戾气?
啧啧啧......
他摇着头,忍下了架在嘴边的话。
这两邪神的事情他还是别参加了,免得祸及池鱼......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沈斜都没有再抬起头来。李宜的手伸了又缩回来,缩了又伸。
不叫吧,这节课是班主任老张的啊,这哥这么明目张胆不好吧?
叫吧,这人现在活像只沉睡的狮子,他叫了会不会马上over?
左右为难之际,班主任已经站到了讲台上,并且快准狠地将视线定位到了靠窗中排的位置
“李宜,叫你同桌起来!”
李宜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自家同桌的胳膊:
“斜哥,咱下课再睡呗,或者换节课再睡?”
在众人的视线定位中,沈斜一脸不耐烦地抬起来头,看着发怒边缘的班主任站了起来:
“您还是别骂了,我出去,不耽误大家上课时间”
说着就拉开凳子向后门走去,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李宜还从刚刚的变故中没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只骨节分明又带着狰狞伤疤的手进了他的视线。他下意识地用手挡住了脸。
班主任老张听了刚刚那话,气得把物理课本摔到讲台上,刚想叫住这目无班纪的混小子大骂,就看到他又返了回来。
自然以为这混小子是来道歉的,便做了个深呼吸忍下了嘴边呼之欲出的叫骂。
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幕更是气的他差点没喘上气。
只见的满身不耐烦的少年返回座位边,把一只有力可怖的手伸到了李宜面前,而李宜下意识地抬起胳膊挡住了。
这场面,任谁看了都觉得李宜是被欺负惯了的。
看着自家班级里的心头宝这样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老张想也没想地捉起讲台上的课本砸了过去。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怒极生威的吼声:
“沈斜,你干什么!”
沈斜抬起右手随意挡了一下,飞过来的物理书就摊到了几米外的地上,他也没在意,继续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夹走了被李宜捏在手里的纸飞机。然后一脸云淡风轻地离开了教室。
教室里的老张吹胡子瞪眼地来回踱步,一口一个朽木不可雕。
反应过来的李宜不可控地骂出了声,声音不大,但周围四五个人都能听到。
操,刚刚那是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先挡脸?
这有点没法解释了啊......
本着传道授业的良好师德,老张下半节课又捡起了书,捏着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了起来。单听那声音,好像恨不得要把黑板戳透了一样。
然后,这沈斜一消失就消失了一天。
林晚照连着扑了好几次空,心里的难过越越来越汹涌。
晚上上晚自习前,她又去五班看了一眼,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想起晚上放学后,她还得按时回自己家,林晚照趴在课桌上再也翻不动书来。
怎么办呢?
思来想去,她也翘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