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闻言挥了挥衣袖,广袖如云,带着缥缈的美感,然而刮过面颊的罡风却强劲凶残。那影子只一瞬便不见了踪影,连带着,春杏也不见了,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春桃的脸色又白了白。
“你这消行灭迹的功夫越发纯熟了。”桃夭有几分高兴。
春花无奈,任谁一年365天,天天练个十几次,几千年来无一例外,都会纯熟的好不好。
“前些日子,天帝曾来过一趟。”
桃夭掏瓜子的动作一顿,“他来干什么?”
春花斟酌着,“许是为了殿下受封一事。”
“本殿受封自有司仪仙官按规矩办事,何须他来商议。”
桃夭冷厉的嘲讽,春花并不意外,“我以殿下在闭关为由,搪塞了过去,只是,受封之日眼瞅着就要到了,恐怕天帝还会再来。”
桃夭冷笑一声,“随他去。”
世人皆知天帝宠爱桃夭,却不知私下里两人关系虽不至于势同水火,也并不如外人以为的那般和谐。
眼瞅着桃夭的心情不大好,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春花悄无声息的准备撤出去,瞥了一眼呆愣在地上的春桃,略一犹豫,还是准备一起带出去,免得这妮子不长眼,惹怒了殿下,虽然不会被殃及,可是面对一团低气压,她很不舒服啊。
“慢着!”
闭目假寐桃夭突然出了声,潋滟的眼神黑光幽幽,“花儿,你下去吧。”
春花看了一眼春桃,果断将其扔下,躬了躬身,退了出去,还细心的给带上了门。
木门咚的一声合上,仿佛合上了春桃心里最后一点希望,她发了疯似的不停磕头,“殿下,殿下饶命啊!”
“春桃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额头磕在地上,次次有声,不一会儿,那雪白的额头便通红一片,有血渗了出来。
“行了。”
桃夭盘了盘腿,动作十分不雅,由她做出来,偏偏多了几分赏心悦目。
“你知道春杏去哪儿了吗?”
春桃摇摇头。
“她去了地府。”
春桃脸色白的像纸,桃夭惊奇的发现在这么惨白的脸上还能看到更白,不禁有些好奇,最白能白到什么程度,于是来了兴致。
“想来你没有去过冥界,不知道冥界的规矩,凡是世间生灵,一旦死亡,灵魂都会归入地府,由判官朱笔,依照生前的德行善恶,判入轮回或不得超生。”
春桃无意识的握了握拳。
“作恶的固然要在地狱受罚,可是那怂恿且心肠歹毒的不义之辈,该下多少层地狱呢?”
不知何时,桃夭已经来到了春桃的身后,冰冷的指尖沿着春桃的脸颊流连,如冰冷的毒蛇一点点的蚕食着春桃为数不多的骨气。
“你刚刚听说了吧?澧都大帝陨落了,阴天宫自然也被封印起来了,连带着判官,十殿阎罗,都一起沉睡了。冥界万鬼无首,似春杏这般手无寸鸡之力的姑娘,到了那里,恐怕会瞬间就撕成碎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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