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瞪了袁甲一眼,没有应声。
袁甲问完之后才觉得有点不对,这又不是在慕家,也不是在提刑司后院,王府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带人进来的地方!
这明明是推官住的卧房,怎么打从里面和红果一起走出来了一个姑娘?!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他赶忙又重新看向方才草草扫过一眼,根本没有留意的那名女子。
这女子应当是不认识的,绝对不是他们郡王府里面的人,但是却又看着要命的眼熟,分明是在哪里见过,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袁甲一时之间有些懵住了。
慕流云看到袁甲皱着眉头打量自己的模样,有些想笑,不过当她瞧见袁牧正面带微笑默默注视着自己的时候,便立马朝他走了过去,在他面前原地抓了一圈。
“怎么样?头发也梳好了,妆容也画好了,是不是看着顺眼了许多?”她问袁牧。
袁牧点点头:“很美。”
“啊——!”袁甲这会儿终于回过神来,吓得大叫了一声,脚底下趔趄一下,幸亏稳住了,这才避免了跌坐在地的尴尬场面。
“一大早上,你见鬼啦?!”慕流云被他那一声大叫吓了一跳。
别开玩笑了!这比见鬼可惊悚多了好吗?!
袁甲的脸色真的是难看极了,他觉得自己当初跟着袁牧在北境围剿流寇那会儿都不曾受过这么大的惊吓。
“你……你……你……!”他一脸惊恐的指着慕流云,结结巴巴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推、推官……你撞邪了啊你?!”好不容易,他终于又能挤出几句话来了,同时也意识到方才袁牧的反应,“不对!爷,推官!你们俩都撞邪啦?!”
慕流云看看袁牧,袁牧有些无奈地对她笑了笑。
红果站在慕流云身后,看到袁甲的这个反应,也觉得特别好笑,忍不住偏过头去,用袖子挡住嘴巴,嗤嗤地笑了起来。
袁甲都傻眼了,听见红果的笑声,这才回过神来,却又更加感到诧异,下意识往后退开了几步:“不对啊!你们几个这是怎么回事?!你、你们就都觉得推官他穿这一身女装……这……这说得过去么?!”
慕流云看他这副模样,愈发觉得好笑,恶作剧似的故意原地转了一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我觉得挺好看的啊!你觉得呢?”
被她问到头上的袁牧,双眼含笑,点点头:“那是自然,我向来相信自己的眼光。”
红果也忙不迭在一旁点点头,她觉得自家小姐真的是太委屈了,明明生得容貌秀丽,却这么多年必须当做男子那般生活,一件漂亮衣服都没穿过,现在满头更是连个珠钗都没有,可就是这样都那么好看,这要是好好打扮打扮,那得美成什么样啊!
“爷?!红果?!”袁甲终于绷不住了,眼睛瞪得老大,“你们看到推官穿女子的衣服,难道都不觉得不对吗?!你们…你们不会是都撞邪了吧?!”
红果无奈地看了看他:“我家少爷本来就是女子,穿女儿家的衣裙有什么问题?”
叫了十几年的称呼,一下子忘了改掉,红果又把慕流云说成了是自家少爷。
“红果……你是不是被吓出毛病了?推官他怎么会是女的!”袁甲觉得红果说得那都不像是人话,于是把视线转向袁牧,“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你若有你弟弟一半的眼力,也不至于做出那么多的傻事来。”袁牧想起之前那一次的有惊无险,忍不住记仇地横了袁甲一眼,“我早就与你说过,你担心的那些癖好我都没有。从头到尾我都知道她是个女子,也一直是她为女子,从不曾将她当做是男人看待过。”
袁甲有些傻眼,不过也终于有些回过神来,听袁牧的意思似乎袁乙早就知道这件事了,于是更加惊讶:“小乙?他之前就发现推官是个女子了?!那他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你这样的愣货,早早告诉你,还怕你大呼小叫坏了事呢!”慕流云瞪他一眼。
袁甲呲着牙花子摸了摸后脑勺,又抬头看看慕流云,想着之前自己担心她会让自家世子爷在外面惹上“养小倌儿”的恶名,还试图来一个斩草除根,顿时便窘迫地手足无措,不知道要怎么样面对慕流云才好,恨不得挖一个地洞钻进去。
“推……推官……之前实在是对不住了!”最后他把心一横,觉得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自己犯的傻犯得浑,现在就得自己来认账,“我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扮做男人也就罢了,居然还能做那种验尸查案的事儿,所以眼拙没有瞧出来!M.biQUpai.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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