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刹的接触,他的心里却是喜滋滋的一片,满足了。
“不要这么主动嘛!你要是想做,直说就是,我满足你。而且我保证,我的技术比沈尔会好很多!”他扬眉,那笑容格外暧昧。
西门妆一头越过他的肩头,磕在地上,尔后抬头,额头上沾了一点泥土。她的脸刹那羞红,却又转眼漆黑,忽而又绿了。千变万化,着实可爱。
沸洛可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沈尔会喜欢西门妆,苏冽会喜欢西门妆,就连她身边那个管家鸠也喜欢她。
因为西门妆值得喜欢,最初的时候她的性子像是寒冰,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让人无从下手。可是一旦穿越寒冰,走近她后,又会发现其实她的性子还算柔和。待人挺好,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冷,无法靠近,无法触摸。再然后,就会发现她的可爱之处!比如,她生气的时候,脸色变幻万千,她害羞的时候,也会脸红。就像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很美好,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虽然带刺,但是娇美。
“无耻!”西门妆拧眉,忽的想起什么。既然沸洛拿到了白黎的血,而白黎的尸体又是在樱花林里找到的,这么说来、、、昨晚沸洛也在樱花林里。
再加上方才他的那番话,西门妆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昨晚她和沈尔、、、被看见了。
“放手!”西门妆回神,一双冷目恶狠狠的看着身下的少年,吼道。
沸洛仰望着她,夜风拂起少女的发,一缕落下,在他的视线里飘飘荡荡。那少女削尖的下颌十分白皙,他看得痴迷。
西门妆挣扎,在他腰身扭来扭去,沸洛的眸光忽的一浊,一种原生态的冲动涌上心头。他,很想压倒骑在他腰上的西门妆。
这个念头生出,便如毒瘾发作,一发不可收拾。
忽的,天翻地覆,乾坤颠倒,西门妆的后背重重的撞击在地面上。她的眸光一沉,望着头顶压下的少年,一阵发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她被沸洛反压了!
“小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夜晚一个人在外面是很危险的!”少年扬眉,俊脸贴得极近,吐息洒在她的俏脸上,西门妆只觉得有些发痒。
两只手被摁在两端,一条腿压住她的双腿,西门妆现在就像困兽一般,被彻底困住了,动弹不得。
“你滚开!”
“女人往往都是口是心非的!说什么滚开,其实是想我再近一点是吗?”他说着,薄唇扫过西门妆的脸颊。
那少女偏头避开,脸色顿时铁青。
“沸洛,我要杀了你!”她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十分认真,沸洛听了,不由一愣,而后笑了。
他吻了吻她的脸颊,仅仅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好!不过你杀不了我,除非,你把这那瓶子里的血喝了。”他说着,松开了手,一瞬退开,退到了十米开外。
西门妆则是翻身跃起,一道抛物线滑落,她下意识的接住。仔细一看,竟然是方才掉在地上的玻璃瓶。
“喝了它,你才有资格和我打!”沸洛的声音传来,冲击着西门妆的耳膜。
她的内心忽的平静下来,看着手里的血,不由皱起了眉头。要想变得强大,果真要有所牺牲么?这所谓的牺牲,不仅仅是白黎,还有她的友情。西门妆咬唇,眉头越蹙越紧,她至今为止,已经失去了太多了。
死去的西门御,还有孟晓久和暮成雪,以及之前的苏寒、西门舞,还有西门邪。她曾经拥有的,都在慢慢的消失,最终她会不会成为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连沈尔都要失去?
握着玻璃瓶的手不由一紧,她的眉头拧起。
沸洛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由的蹙起眉头,沉声道,“不要以为你放弃变强的机会,你周围的一切就能回到从前。那些离你而去的人,都是为了保护你。至于为什么他们要保护你,你应该最清楚!因为你,太弱了!”
沸洛说,那些人离她而去,是因为,她太弱了!
西门妆的脸色刹那铁青,睨着那少年,握着玻璃瓶的手一紧。
沸洛能看穿她心里的想法,所以她没办法欺骗他。
只听那少年接着道,“你要是想保住你身边的人,那么就不能放弃任何一个变得强大的机会。只有你强大了,才能保护好自己,然后保护好他们。”
西门妆的眉头逐渐展开了,一双冷目微颤,她看着沸洛的目光也不再那般锋利。
沸洛的话打动了她。
保护身边的人!
这句话可真动听!
西门妆动了动唇,尔后拧开了手里的玻璃瓶。血的味道袭来,虽然不及新鲜的温热的血那么诱人,但是这是白黎的血,和沈尔一样,RH阴性的要血。因为是少女,所以味道更为美妙,让人流连。
沸洛看着她,催促道,“喝了它,你才有资格和我打!”那语气带着几分强硬的味道,西门妆听得蹙眉。
却还是仰首,将那玻璃瓶里的鲜红血液,饮得干干净净,一滴不剩。
到此刻为止,白黎所有的血都在她的体内凝聚了。
小腹似是一团火烧,慢慢的上涌,凝聚在西门妆的左胸。手里的玻璃瓶滑落,掉在地上,滚了一圈。里面已经干干净净,一滴血都没了。
西门妆的眉头微蹙,那种浑身被力量胀满,气血横行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张开双臂。一股难以掩映的兴奋奔腾,她只觉得自己的气血活络了,总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轻,似是要飘起来了一般。
真的飘起来了,狂风四起,西门妆那纤薄的身子似是被风吹起来似的。沙尘飞扬,沸洛脚下的地面似乎在震动。整座山都在颤抖,这是为西门妆轻合,亦是对她生出恐惧。
刹那,林中百鸟扑腾而起,那幽静的森林似是一片深深的海洋,而此刻,林中的万物,都在因为突如其来的危险,而逃亡。
沸洛的斗篷翻飞,他随手解开了斗篷,转眼便被风卷走了。
西门妆的眸轻合,一张白皙而光泽的小脸寂静安宁。她已然升到了森林之上,站在整片森林之上就像是凌驾于海面的海之女儿。
可是她不是神,她是一个新生的恶魔。
乌黑的发飞扬,似是千丝万结网住了沸洛的视线。他定定的看着她,以仰望的姿态,看着头顶那个少女。
她身上穿着白色的毛衣,外披一件黑色的风衣,紧身牛仔裤与登山运动鞋,长发肆意,两手平展,她此刻没有华丽的装扮,却给人一种女王的即视感。
沸洛眯起双眼,看着自己唤醒的女王,不由扬起唇角。一抹得意荡漾,他很满意,满意现在的西门妆。
一只白泽的血,换血族一个新一代强者,很划算!
“你现在可以试着感受一下,聆听整个世界的声音。无论远近,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只要是大自然创造的物质,你都能感受得到,聆听得到。”沸洛的嗓音穿破风沙,冲击着西门妆的耳膜。
那少女的眼睫微颤,尔后轻掩的眸启开,一抹暗红的血光流过,那双黝黑如黑翟石的眼没有瞳孔。她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用血色的眸子,正视黑暗,无论是处在光明还是处在黑暗,只要是大自然的产物,依赖大自然生存的东西,她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一清二楚。
如沸洛所言,她现在觉得自己的五官比之以前更为灵敏。那种通达全世界的感官,绝对是惊人的。
目光压低,西门妆扫向地面站着的沸洛。那少年身上的斗篷不翼而飞,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灰色的毛衣,下身套了一条紧身的牛仔裤,皮质马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帅气。
他两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仰头,对上她的眼,忽而一笑,“还愣着做什么,你不是,想杀我吗?”
西门妆微愣,他的神情十分担任,明明知道西门妆的想法。不,现在的西门妆他已经看不透了。无法穿透她的思想,去窥探她心底的秘密,这种感觉其实还挺好的。
至少,她对沈尔的思念与深爱,沸洛都可以装作不知道。
西门妆在犹豫,她也摸不透这个少年。他做这些只是希望她能够变得强大,只是为了让她成为这世界上唯一配得上他的人。
可是现在她变强,是为了杀他。即使知道这个事实,他依旧能坦然的接受。这让西门妆彷徨了,不知道沸洛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是要杀尽第三代吗?你不是要成为血族的新一代血皇吗?那还愣着做什么?”沸洛一再的挑衅,似乎对西门妆的犹豫不满。
谁知他的话刚落,那少女便闪身而至。她的双眸近在眼前,直勾勾的盯着沸洛,那眼神坚定,眸子黝黑深邃,像是宇宙里的黑洞一般,具有强大的吸引力。
沸洛的眼眨也不眨,定定的看着她,似是入迷一般。
突地,胸口一凉,右胸略疼,似是被什么东西穿透了身体。
沸洛这才回过神来,他并没有被西门妆的迷心术所控制,他只是沉迷在西门妆的眼里,无法自拔。他们本来是一样的,无论是能力还是身上流的血,都是一样的。可是面对西门妆,他却必输无疑。输在他动了情!
微微低下眼帘,少年的目光落在那只白皙纤细的手臂上。是西门妆的手,此刻如一把利剑,插在他的右胸上,直直捅穿了。
西门妆的目光颤也未颤,平视着沸洛,丝毫没有下看。她只是慢慢的缩回手,那种触碰血肉的感觉实在让她心里舒爽。手抽出,沸洛的胸口只余下那个不大不小的洞。黑漆漆的,却隐隐能看见火光。
“不要挑衅我!你知道的,我的脾气不太好。最受不得别人挑衅。”西门妆扬唇,邪魅的一笑。微微抬起左手,凑到唇边。当着沸洛的面,伸出丁香小舌扫过手背上的鲜血。
那是属于沸洛的血,她舔舐的模样格外诱人,无形中散发的魅力,叫沸洛心里一阵激荡。
伤口迅速愈合,西门妆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完全恢复的胸膛,倦抬眼帘,“下一次,我可真的捅你的左胸了!你那颗搏动的心脏,我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子!”
她的话落,身影涣散,旋即出现在松木之巅。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福望着沸洛。
“我不杀你!”沸洛身上看不出一丝杀气,她不想杀殿这样一个毫无斗志的对手。因为,没有成就感!
沸洛扬唇,深邃的眸看向她,问道,“第三代的第一个,你想杀谁?”他问道,从西门妆的神情来看她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以现在的她,除了月容笙和他以外,其余的十一个人完全不是对手。除非他们三两成群,联手对付西门妆。可显然,西门妆的脑子还不算笨,她也有她的谋划。
从来没有为杀人而谋划,西门妆睨了他一眼,不答,只道,“你滚吧!我没有找你之前,最好不要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因为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先杀了沸洛。
都说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可是西门妆现在的想法却正好相反。她第一个要杀的!是孟加拉菲。
孟加拉菲活在这个世上,对苏雯来说是个祸害。又或者说,第三代中,凡是有二重身以异样的方式存活的,都是她优先选择的猎杀目标。因为那些以另类方式活着的二重身,都是她最重要的人。
——
夜风缭绕,西门家别墅里。鸠还在客厅里转悠,而沙发上坐着一个少女,正是西门舞。
他将西门舞带回来了,西门妆却不在。看着那坐在沙发上发呆的少女,他实在束手无策。
“堂小姐,要不,您先上楼休息吧!”鸠走到西门舞的身前,修长的身影投在她的身上,遮去了她头顶柔和的光芒。
西门舞没有抬头,只是动了动嘴唇,毫无生气的道:“你先下去休息吧!”
鸠的脸色微沉,两手交叠在身前,有些为难。西门妆将整个西门家都托付给他了,西门舞又是西门妆的宝贝,他哪敢懈怠。好不容易把人弄回来了,可不能再跟丢了。
“那您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去给您做?”柳妈已经被遣回家带薪休假了,家里的下人也都辞退了。现在整栋别墅里就只剩下西门舞和鸠,所以所有的事情他都是亲力亲为。
西门舞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没有起伏,平淡得像是一阵清风拂过,“好啊!吃荷包蛋。”
鸠点头,急忙转身去厨房。走出两步,又忽然顿住脚,他回身,对西门舞道,“堂小姐不要擅自离开,我一会儿就回来。”
西门舞点头,算是应下了。
见她答应,鸠才转身继续往厨房去。
就在那少年离开客厅之后,那沙发上的少女,慢慢的站起身。缓步走到落地窗前,目光透过玻璃外看。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又看了一眼铁门,目光却是蓦地一愣。
她看见大门外从此走过的那道身影,那衣袂好像是温月成!
心里闪过这个念头,西门舞便想也未想转身往玄关外走去。俨然将方才鸠的叮嘱抛之脑后了,她现在只一心想要找到温月成,然后和他心平气和的谈谈。无论是分手离婚还是和好如初,他们都需要面对面的好好谈谈。
她能感觉到,这一整天,其实温月成都在她的身边。在一个她看不见的地方,只要温月成不想让她找到,她就绝对找不到他。
如此一想,西门舞的脚步加快,不想再错过这次机会。
等到那道倩影追出了西门家别墅的大门,鸠才从厨房回到客厅。
“堂小姐,那个蛋、、、”他想说,鸡蛋没有了,鸭蛋行不行。可是客厅里哪里还有少女的身影,只是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鸠的脸色刹那阴沉,当即顾不得太多,随手摸出手机便拨了西门妆的号码。
而此刻,西门舞一路追出去,前方那道身影不快不慢,刚好是西门舞能跟上的速度。两个人顺着笔直的公路往前,只要西门舞加快速度,前面的温月成必定也会加快速度。总之,他始终刻意和西门舞保持着距离,就好像,在逃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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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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