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又道:“既然您喝了药,那奴婢告退了,让常福哥哥过来守夜。”
袁叔万原本毫无反应顶多也只是皱了一下眉头,仿佛吉祥只是一只嗡嗡叫唤的蚊子一般。等到听到吉祥那句话的时候,他抬起了头,开口说了一句:“不必了,不需要守夜。”
吉祥闻言却是笑了笑,态度却是十分坚决:“那可不行,三爷您现在身体还没痊愈,虽说喝了大夫的药,可是万一晚上这体温又高了怎么办,总得有人守着您吧!”
说完这话,吉祥却是做出了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直接拎着药碗福了个身边走人了。
这副样子,让袁叔万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
其实,吉祥在走出房门的时候,也是轻轻的呼了一口气,方才她自己有多胆大妄为,她还是清楚的,她定然敢做一向都特别有主意的袁三爷的主,简直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可是方才,她偏偏这般做了,还做的十分的顺手。
吉祥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是吃错药了,而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袁叔万竟然会由着她这般作为的诡异。
不过,吉祥想着让常福晚上在袁叔万屋里守夜,不过见袁叔万身体虚弱,想着晚上好有人方便端茶送水罢了,还真是怕袁叔万的病情会加重。
可是没有想到,她这乌鸦嘴就这么一说,半夜朦朦胧胧她还睡着的时候,房门却是被敲响了,屋外传来了常福焦急的声音:“吉祥快起来,三爷病情加重了,这会儿烧的迷迷糊糊,都醒不过来。”
吉祥几乎是打了个机灵,便从床上跑了起来,顺手捞起了放在床边的外衣,直接裹在了身上便开了门焦急的问道:“怎么回事,不是喝了药了吗,你不是说那老大夫是城里最有名的大夫吗?”
话一句接着一句焦急的问着,常福也是摇了摇头,他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原本上半夜还好好的,谁知道下半夜他起身查看的时候,却发现袁三爷竟然烧的厉害,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样。
不过,这会儿却不是解释这个的时候,常福也顾不上回答吉祥的疑惑,便匆匆道:“你去守着三爷,我去找大夫。”
“嗯。”
吉祥点了点头,不过这会儿心里对这个地方的大夫已经有了保留的意见,她又仔细叮嘱着:“你多找几个大夫过来,好好瞧瞧三爷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福点了点头,二话不说便朝着外边跑去。
吉祥也立刻跑到了袁叔万的房里,此时,袁叔万就是如同常福所说一般,人事不知的烧着,整个人体温烫的惊人,仿佛是要将脑子烧坏掉一般。
吉祥咬着牙这会儿有些急坏了,她皱起了眉头,连忙到外边打了一桶井水,有找了两块毛巾替袁叔万擦了一把脸,然后绞了一把冷毛巾敷在了他的额头上。
其实,吉祥也知道袁叔万这会儿身上有大半的汗是让被子给捂的,按照常理而言,其实被子悟出了汗,发烧着凉也便好了,可是袁叔万的样子瞧着实在太恐怖,吉祥都不敢想等他发完汗会不会先将脑子给烧坏掉。
而且移开被子,毕竟先前那位老大夫说袁叔万是寒气入体才会这般,在大夫没来之前,吉祥是真的不敢轻举妄动,她也只能够搅着毛巾做着最简单的物理降温。
幸好,常福带着大夫回来的远比她想的要快。
而且不仅仅带回了先时给袁叔万看过病的那个老大夫,还带了好几名其他大夫,倒也是为难他大半夜的将人叫起。
吉祥连忙让开了位置,让那几名大夫轮流去查看袁叔万。
下午的那一位老大夫先把起了脉,一边把着一边皱着眉头。
而吉祥看着老大夫这副样子,心里也是惊了一下,连声问道:“大夫,我家少爷怎么样了?”
那老大夫听到吉祥的问话,下意识看向了吉祥,待看到吉祥的那张脸时,脸上愣了一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说出话来。
而吉祥被这么盯着,下意识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蛋,方才太过于匆忙,竟然忘了带面纱出来。
而常福见了那老大夫看直眼的模样,冷哼了一声,挡在了吉祥面前,冷声道:“你下午来时不是说我家爷无事,怎么吃了你的药就烧成了这副样子,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若是我家爷有什么事情,你小心顶上的脑袋。”
常福的连唬带吓,让老大夫脸上一变,他连忙开口解释:“下午我给这位公子看的时候,的确并无大碍,这会儿瞧着脉相,也并无大事,只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怎么的,看起来这般严重。”
常福也没耐心听老大夫神神叨叨,直接将老大夫拎到了一边,让剩下那几名大夫瞧着。
谁知道,那几名大夫看过之后,也都得出了一样的结论,这下子倒是让常福与吉祥都有些慌了。
若是在京里,至少还能够请太医出来,可是现在出门在外,也只能够无奈相信这些大夫的话了。
而最终,倒是一名大夫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这位公子是否身体一直十分康健,如今是乍然得病。若是如此,倒也解释的通,越是身体康健的人,一旦生病,反应比常人更为剧烈。”
常福轻叹了一口气,也知道这会儿再说下去也是无意义,只能够皱着眉头对吉祥道:“你在这里守着三爷,我带这几名老大夫先去开药,届时,会将药熬好送来。”
吉祥也是皱着眉头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