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为十阿哥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如今在府里地位是第一位的。郭络罗氏在十阿哥的府里地位实在是太强势了,郡王妃不好发作她。
郡王妃不是怕拿不住她,而是怕康熙变脸,怕十阿哥变脸!要是康熙变脸,那他们的那些优越条件都没了,赔了女儿又损失东西的事情,郡王妃当然不会做了。
嫣红却不一样,她没有背景,而且也比较得十阿哥的欢心,于是这无妄之灾就落到了嫣红的头上。
不想,那嫣红却是个烈性子,被粗使嬷嬷捉来时只是望着十阿哥,见十阿哥只是皱了皱眉头,就知道了自己的结果。
于是,不等那些下人把她推到博尔济吉特的灵位前就冷然说道:“放开我,我自己会走!”连奴婢也不称了,这样的性子大约是十阿哥宠爱她的起因。
十阿哥见嫣红死死的盯着他看,只能全了她最后的心愿,对着同样看着他的粗使婆子一点头,粗使婆子放开了嫣红。
得以解脱的嫣红仍然盯着十阿哥看着,然后一步步走向博尔济吉特的灵位,随即转过头,决绝地一头撞在棺木上。
年秋月见十阿哥身形晃了晃,向前走了一步,然后有些木然地停住。年秋月叹了口气,胤禛曾经向她说起过十阿哥的嫣红格格,十阿哥在福建带回来的民间姑娘,二人一见如故,嫣红不顾一切跟着十阿哥来到了府上。
嫣红和十阿哥也许真的有感情,但是,她却忘了娶为妻奔为妾的古训,最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家人连她死讯大约就没有权利知道吧!
郡王妃大约没想到此女会如此果决,本来想到的各种磋磨嫣红的法子也无法实施。
许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过激的行为,亦或是真的到了伤心处,她干嚎着,声音传得老远老远。
听胤禛说,康熙和德妃后来分别召见了这对郡王夫妇,毕竟他们的女儿死的不明不白,而且郡王也需要安抚。
康熙向来是以最小的利益换取最大的收获,如今姻亲虽然断裂,但是乌尔锦噶喇普的地方安危还是要老君王承担的,不能让他寒心不是?
老君王是真的伤心,没有提出任何要求,但是郡王妃却向德妃提出了要求,十阿哥的继福晋必须是博尔济吉特的妹妹。
德妃被郡王妃的要求震撼住了,半天没回归神来,最后只得弱弱地问道:“不知小女今年几岁?”郡王妃的话更是让德妃惊掉了下巴:“小女今年虚岁十岁!”
德妃彻底无语,冷了脸道:“十岁?那就不是本宫能做主的了,还是让皇上决定吧!”郡王妃太过自大,皇家的事情岂是她一个小小的郡王妃能做主的?对拎不清的人德妃向来懒得理会!德妃说完就端了茶!
老郡王和康熙相谈正欢,却冷不丁听到德妃传过来郡王妃的请求,他当下向康熙表示,绝不会任由王妃作乱。
然后再次向康熙表决心,一定会和自己的子民一心忠于皇上,忠于大清,不仅拒绝了康熙每年给予的钱粮物资,还决定每年向大清皇宫进贡牛羊牲畜。
老郡王的智商和郡王妃当然不能同日而语了,他知道如何消除康熙的怒火。
意外的收获让康熙高兴万分,最后思索再三给老君王赏赐了十个江南美女,在皇宫外等待良久的郡王妃听了老郡王的解释,当场吐血昏迷在地。
胤禛讲完,意犹未尽,觉得可笑:“没想到十福晋一个错误的决定却让老君王损失良多,可算是恶有恶报了!”转头看见年秋月却毫无笑意,也不深究她在想什么,只是搂着她安抚着。
他知道此时年秋月心里并不开心,毕竟,设计她的不仅仅是十福晋。
“十福晋虽然只是同谋,但是她参与此事就得为此事付出相应的代价!”胤禛劝慰道!年秋月在十福晋灵堂里的表现他是知道的,无论她伤心的原因是什么,他都舍不得。
年秋月伏在胤禛怀里良久,叹了口气道:“秋月并不是同情十福晋,而是觉得人心难测,心壑难填,说到底也是咎由自取,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胤禛见年秋月想通了,心下高兴:“月儿能如此通透爷就放心了!爷答应你,其他几个参与此事的人都会得到应有的下场,只论早晚!”
年秋月坐起来愣愣地看着胤禛,可千万别把他今后的一系列残害兄弟手足的事情说成是为了替她报仇了。
她想说点儿什么,但是终究没有开口,她怕自己说出心中的秘密,让胤禛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