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谶语事件,年秋月来不及等丫鬟递消息就带着吴嬷嬷和朝霞暮云来到外书房,找到了正在议事的年羹尧和邬思道。
年秋月言简意赅地说明来意,年羹尧吃惊道:“什么?年府里竟然出现这等事情?”
年秋月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石雕大字:“这根本不是上天的谶语,而是有人刻意而为,而且还是早在正月、年府制冰时就做下了手脚,此时即使想查也没有线索了。”
邬思道拿起其中一个透明而沉甸甸的字,翻来覆去看着,然后扫了一眼年秋月道:“不错,大小姐观察细微,二爷你看,这个字分明就是用凿子慢慢地凿出来的!”
年羹尧接过那个透明的字仔细辨认良久道:“正如妹妹所言,这是人为制造的谣言!只是,你如今待字闺中,几乎和京城人没有来往,谁要害你呢?”
邬思道拿起另一个字笑道:“大小姐对谁的威胁最大,谁就是害人者!”
年秋月一惊,自己会对谁造成威胁呢?人们往往在推论时不是找谁最得利大谁就是黑手吗?邬思道却反其道而行之。
年秋月疑惑道:“请先生明示,到底是谁要害我!”年秋月真的不清楚!
年府中人口简单,主子只有几个,自己似乎没对任何人产生威胁!
邬思道慧黠的一笑道:“我知道二爷和小姐都只想了府内的人员,不妨想想和四爷有关的人?”
年羹尧和年秋月同时惊觉,诧异道:“不可能吧!”
邬思道打开折扇轻轻地摇起来:“最不可能的事情往往最有可能!”
年秋月舒了口气,总算知道了幕后的黑手,自己的人生总算有了奋斗的目标。古代的女人没工作成天呆着会显得很寂寞,如今可好了,年秋月找到了事做。
她挺直脊梁端坐在太师椅上,漆黑的眼眸里满是杀气:乌拉那拉氏,那个表面慈善的伪女子!她根本还没有嫁进四爷府里,根本还没有做好战斗的准备,乌拉那拉氏就残忍的打破了她宁静的生活,那么,她年秋月亦不会坐等将和乌拉那拉氏势不两立!
她嘴角噙着笑,对待像乌拉那拉氏这样无事找有事的敌人就要以牙还牙,绝不能心慈手软,否则她会认为你好欺负。
谶语之事并没有掀起轩然打波,自然不会给年家带来不利,相反,父亲年遐龄正式署理湖广总督印务。
年秋月也水涨船高,正式出现在京城的各大宴会。
九月十九,年夫人受到纳兰府的邀请,参加纳兰明珠最小的孙子纳兰富森的婚礼。
纳兰富森是“清词三大家”之一的纳兰性德最小的儿子,此时纳兰性德已经去世多年。
“纳兰词”不但在清代词坛享有很高的声誉,在整个中国文学史上仍占有一席之地。
作为纳兰性德最忠实的读者,年秋月就要见到他老人家的真正故居了,心里的激动自是无以言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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