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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就是他捣鼓出来,一手操办的,还能有人比他更清楚吗?
当然,这些话徐言不可能对陈茂礼说。
徐小郎君沉吟一番道:“天降祥瑞,白龟降世,这说明当今天子圣明。吾辈更应该发奋读书,争取早日登科取士,为朝廷做事,为君王分忧。”
陈茂礼听罢十分激动:“贤弟所言极是,愚兄闭关苦读十余载,为的便是能够致君尧舜上。既然此行有幸结识贤弟,那吾辈便共勉吧!”
“兄长有命,敢不从尔。”
徐言与陈茂礼相视一笑。
二人正是相谈甚欢之时,忽然听到屋外一阵吵闹之声。
他们还来不及反应,屋门便被推开。
只见两个身着青色粗布窄袖袍的衙役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身材较为肥硕的一人扫了一眼徐言与陈茂礼,端着腔调道:“接府尊大老爷令,近日倭寇又犯我宁波府。从即日起所有住店之人皆需登记,以防有人通倭。”
见他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陈茂礼便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是拿着鸡毛当令箭罢了,有什么好神气的。
他刚要发声,却被徐言抢先一步道:“两位差人辛苦了。我们都是进府城赶考的读书人,寻了处距离府学近的客栈住下来。某是定海县人,我这位兄长是慈溪县人。”
“读书人?”
那身材肥硕的衙役挑了挑眉道:“读书人也得登记,还不把你们的路引拿出来!”
徐言虽然心中不爽,但也知道和这些衙役计较没有任何意义,便命双喜取路引来。
小书童十分轻巧的从包裹中取来路引交给少爷,徐言接过路引双手递给了衙役。
路引上记载的是徐言和双喜的名姓身份,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来负责巡查登记的衙役都是府衙之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基本的字都能认全,常用字也都会写。
那衙役看罢之后随手掏出一个小本子,拿笔记了下来。
记录之后他又转向陈茂礼,瞪了这厮一眼道:“你的路引呢,是聋子吗?”
陈茂礼何曾被人这么粗鲁的对待过,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犹豫了片刻还是服软道:“这位差人且听陈某解释。昨日陈某到街上买东西,包裹却是被贼人偷了。里面不仅有银子,还有路引...”
“拿不出路引?”
差役粗暴的打断了陈茂礼:“拿不出路引便是乱民,非常时刻视同倭寇同党论处。来吧,跟爷爷我衙门走一遭!”
见气氛一时紧张,徐言连忙上前一步道:“这位公差大哥且莫激动,我兄长出门在外遇到贼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今他的路引被偷,徐某愿意替他作证,证明他的身份。”
说罢他冲双喜使了个眼色,小书童心领神会的去包裹取出一锭银子跑了回来。
“这是徐某的一点心意,两位差役大哥巡查辛苦了,便拿去买些酒菜吧。”
那差役本想训斥但见徐言这么懂规矩,心里直是乐开了花。
“既然徐公子愿意替他作保,自然是没有问题。某便将他的籍贯信息记在徐公子后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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