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一直靠人给他接续元息活命么,我们几个老家伙都没这个能力,你又能坚持多久,看你一把年纪怎么还如此看不开,还是照你洞明师叔所说,将他放下吧,自由我等为他诊治,若是连我们也没办法,那也就是他的命了。”
一句粗声粗气的话语,从段宝智背后的阴影里传来,段宝智心头一凛,之前他别说脚步声,就连一丝气息也未曾感应都,待他闻的话头到话尾,来人那粗矿魁梧赤须赤发的身影,便已经站在那洞明身边了。
“再说这样的人救来又有何用?难道还要我们几个老家伙专门有人一直负责为他灌输元息,怕是除了我们,天阳宗无人能做到吧。”
这次更加夸张,尖细苍老语声还留在后方通道回荡,一道身影却是已经到了段宝智面前,与那洞明二人并排而站,那苍老的模样与那话语声一般充满沧桑之感,让人见之便会想起岁月风霜劲,流年韶华逝的慨叹,来人竟是以为鹤发鸡皮的老妪。
“嗯,想来另外两位估计不感兴趣,怕是不会过来了。您二位一个精通丹毒之道,一个擅长烈火修身之术,莫若我们三人就来看一看,这小家伙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若是能够救下自是为我天阳宗永久基业保下一名天才,若是救不了也算是对宗门尽心,对历代祖师也有个交代了。”
那自称洞明的清瘦老者,见后面再无人来,便对身前两位同伴微稽首,转对段宝智道:“那且退开一边,等我们探查之后再问你话。”
此时段宝智已经将许炾放下,心中带着重重焦急忧虑,也不再耽误时间便即默默退开一边,眼神巴巴的看着面前三人,心中祈祷着奇迹能够在他们手上出现。
三位太上长老当即上前,只见那洞明师祖右手一挥,许炾的身体便自地上漂起悬浮三人身前,三人各自搭脉抚胸摸腹无不干扰,皱眉闭眼的感应着许炾体内状况,诸人沉默之中过去了数息时间。
“丹珠碎灭元息紊乱,气海遭到巨力震荡受创极重,却没有因此爆裂身亡实属奇迹,且有三团古怪之物存在其中,却极端凝厚收敛,感应不出丝毫气息,而且生命力却十分强大,仍在进行着自我修复,只是那散乱无序的元息也同时在破坏着。”最先开口的却是手按丹田的洞明师祖。
随后那赤须赤发的粗犷老头也睁开眼来:“心脉倒是未受创伤,似乎被一股莫名的能量守护住,但是内腑之中一路往上,多处皆受烈焰严重焚伤,至阳火毒内蕴无法排出,且有一股至阴属姓在与之争斗,正如你所言那生命之力却是在极力修复,否则怕是早已魂消魄散了,此子倒也确实身负异斌,古怪之处乃我生平从所未见。”
“脉息不稳时强时弱,想是受那元息紊乱所致,身体机能受那旺盛的生命力催发,加之**被很好的蕴养过,倒是理应无有大碍。只是体内三大属姓失了掌控,自相倾轧消融吞噬的不停变化,如此自是对身体造成极大摧残。如今陷入一种诡异的状态,或许昏迷才是对他最好的自我保护。这肉身经过至阳至阴的轮流淬炼,又受到强大生命力的修复润养,怕是还能有极大程度的提升,只是不知他能否挨过此劫。若是这娃娃此番若能保得下姓命来,即使失了元丹无法进阶,光凭肉身也可与元丹境界之人一战。身具三大属姓且是相互对立克制,若非那旺盛的生命力调停,怕是早就已经丧命夭折了,哪还能够有此修为境界。或许也跟那气海三团绵柔弹韧,无法查探清楚的东西有关,此等古怪之事倒真是未曾听闻过。”
那老妪歼细的嗓音抛出一连窜长篇大论,倒是将许炾体内大致情况给总结了个**不离十,唯独三人皆未曾提出解救之法。
三人互望几眼之后,那老妪探手喂了许炾一粒丹药,三人便即再次沉默思索起来,一炷香的时间便在着三人时而轻叹摇头,时而皱眉背手踱步之中过去,弄得个段宝智的心也随着他们舒眉而松,三人皱眉他又提到嗓子眼里,自己师弟生死未卜,这唯一的传人却又不知能否救得,他的心中怎么能够轻松,万一这许炾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即使师弟无碍怕是也要落下心病,自己回去也不好跟师弟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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