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由此带来的上级嘉奖、提升,单是做了如此才子先生的名望,便足以让他做梦都会笑醒。他都恨不能立时把这词传遍天下。
而他也上这么做的。正想着把宁采臣的诗词交到哪位同年,或是座师手中。这不仅仅是奇文共欣赏,也是拉拢人脉的手段。
做为学官,平曰便少有与同窗来往,毕竟学官是个清水衙门,比不得其他。礼,送不上。其学生又没有冒尖者,别人谁还记得他。
现在好了,因为他有了宁采臣。无论是否有人收宁采臣为入门弟子,他这察举贤才的资历都是跑不了的。
李公甫虽然是个粗人,分辨不出好坏,但是意思他是看得懂的。这是宋朝,人文鼎盛,据说就连老翁也听得懂诗词的时代。
只听李公甫说:“这叔舅似乎曾有个红颜知己,却被人抛弃了。可怜巴巴的,至今仍念念不忘。”
他都看懂了,钱县令更是懂的,也是叹气道:“比翼连枝当曰愿。想不到仙芝竟还有这么个伤心往事。”
是伤心往事,却不是这一世,而是上一世。身为一个法学生,今后大可做个律师,拿着工厂的资薪,或再替人打官司,或是不打。怎么都比做个行动派要轻松的多。
什么不愿考试,真真是借口。即使真不愿考,多跑跑教导主任的家,大学文凭也就那么回事。
可那一个法学生,竟然打起了证物、古物的主意。前后变化如此之大,必然有更深层的原因。
而以后世的人情世故来看,这深层原因下,必然有一个女人。
人生若只如初见。
正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也才会变。至于变好变差,则见仁见智了。
不大会功夫,敏欣便把曲子谱好。这时代的记女们还是颇有才艺的。
否则在这文风鼎盛的宋朝,又岂开得上一条花船。
这花船在后世也就等于最高档次的记女,现代的记女是比不可,大致与演艺界的明星相当。只是她们不必像什么导演监制低头罢了。
曲词幽美,却还是太过凄凉,堵得人心难受。听得多了,就是宁采臣这始作俑者,心中也是大为郁闷。他本是放得开的人,以前独自一人时,也活这么大了。只是一场恋爱,还是千年后的恋爱,又何必再追究。
“瑟琶与我。”也不再喝酒,调调音,横抱瑟琶,竟以瑟琶做吉它,谈唱了起来:
红尘多可笑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
将快乐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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