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心酸。全部合格了,才能当上生员,也就是秀才。
原宁采臣也是了得,仿佛是因为知道这县试、府试得了名次,也没有授田似的,把那全副精力全都花在了最后一试上,得了这探花。
如果是现在的宁采臣,连合格都不能。让他起草个法律合同也还凑和,可写这古文,他实在不是那块材料。
不过他也不算占了原宁采臣的便宜,因为他是在原宁采臣死后才魂穿的。要知道这功名福利可是奖励给个人的,是没有什么世袭枉顾的说法。
如果不是他及时穿来,原宁采臣的成缋只会做废,由下递补。
宁母不仅毫无所得,更会失了唯一的儿子。
一大帮子人,见了县令全都得跪,只有他,拱手自称“学生”即可。心中免不了一些傲骄。
秀才都已如此,难怪这古人至死都考。
“宁探花免礼,你中探花,为我杭州城增色不少。”钱义更是客气。
在今人看来,他这么客气是因为宁采臣入狱一事。
其实不是。这文人之间讲究个“君子”。宁采臣不是他弄入狱的,把他放出,又令商家赔了二百两纹银,已是圆了读书人的身份。
对于这件事,宁采臣是不能抓住不放的,否则就不是“君子”了。这是文人们的潜规则,如果他还想在这文人圈子里混下去,就必须遵守。文人最忌的便是独夫。
而且这事再追究也无可追究,毕竟这是牢子捕快私下所为,再追究也就只有县令“渎职”之责。这就过了。也搬不倒一个县令。反倒是细究这珠子来历,倒是麻烦事。
那么县令为什么要这么给一个秀才面子呢?
一切都是这“探花”惹的祸。
后来他才知道,这虽叫宋朝,却又和宋朝不太一样。
比起单一的宋朝,它更像是一个和宋明高度相似的国度。如果历史书没有瞎编乱造的话。
正因为只是相似,这小探花也就了不得了。
一个16岁的童生,没人在乎,但是16岁的小探花秀才可不一样。
有了名次,也就有了授田,有了这免税田,便能更加安心读书。
可以说,现在的宁采臣已是拥有了一份光明的前途。
大宋朝有秀才中不了举的,但还没听说过这头三甲有不中举者。
而再一中举,只要不出五等,便可称“进士”,凡“及第即命以官”,不须经吏部试。
这一点仍采用的宋制,而不是明制。
也就是说,这宁采臣只要不是个“仲永”,他的下半辈子已注定为官绅了。
既然以后同朝为官,自然要多多亲近。读书人虽云:“君子不党”,但却高谊。
师生关系,同年关系,同乡关系。这是官场中必不可少的三大关系。你在什么地方考,一上来,这身份便注定了。
它会跟你一辈子,甩都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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