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饭后,明容就舒服的躺下了。
现在的她浑身舒畅,是心灵得到解脱的那种舒服,当然,眼下依旧困难重重,她想逃走是不可能的,被抓回去就是生不如死,而且她逃走的话也没有户贴,就算偷了户贴出来,家里一报官,她也是迟早被人抓住。
不过眼下她最要紧的就是解决身上的亲事。
三婶娘那边,好解决。
至于那所谓的爹娘那边,她还需从长计议。
因为一上午就干完了一整天的活计,她下午躺了小半个时辰,睡了一觉就起来了,起来后又割了些猪草藏在一个被废弃的矮坑里,紧接着便去捡柴火去了。
她爬到树上,把一些枯死的树枝都弄了下来。收拾着捆了一大捆,连同自家的猪草一块拉着往回赶路。
天气很热,一般的人们都躲在屋里,像她这样在外头的少之又少,一路上她也不怕,几乎没遇到什么人。
她先去了晏家,把衣服换了,又把柴火给拖进去。
哑婆婆拍拍她的手,比划着道:“不用你弄这些。”
她笑了笑,轻声说:“我愿意的。”
不是有句话么:千金难买我高兴。
她现在终于有点那样的体会了。
哑婆婆看她样子,跺了跺脚,拉着她进了灶房,掀开锅盖给她拿了一只包子,叫她吃完再回去。
明容下意识的拒绝,转念一想,日后日子还长,她一定分辨清楚好人坏人,并不是就真的不去知恩图报了,而是报答也分人的。
她洗了洗手,接过来,就坐在灶房里头的小马扎上一口一口的细嚼慢咽的吃完,哑婆婆又给她舀了一碗粥,没有叫她擦脸,只催她喝了。
等喝完出来,晏闻正站在门口,他把猪草提进门里,见了她道:“我听见外头有人路过,所以把猪草给拿进来了。”
又道:“我们是邻居,也算有这个缘分认识,你别动不动就感激,我们也是能帮的就帮,帮不了你的地方也多着呢。你不用觉得欠了我们的。”
这话说的生硬,跟早先那会儿简直判若两人,可是明容心里却淡淡感激他,他虽然说的冷漠了些,但话里的意思是叫她心里好受些,别老是觉得欠了别人情谊。
于是她点了点头,郑重道:“晏大哥说的,我都记住了。”
晏闻眼底露出一丝笑意来,见她听劝,又加了一句:“你要真明白过来才好,否则迟早叫那一家人给磋磨的没命了。”
要不是时机不合适,明容都想说一句“晏大哥,您真是铁口直断!”了。
她趁着天黑回到家,身上汗流浃背,脸也黑灰黑灰的,关氏看了她手里的猪草,嫌弃道:“这么点猪草就拖了一天,真是年纪越大越发的会躲懒了。”
明容低声:“娘,我饿的眼晕,还有饭么?”
她从前曾经说了一次:“我一天没吃饭。”
可是说这种话的后果是什么?
是关氏不依不饶的来打她:“我有不叫你吃饭了吗?你自己不吃,难不成要我喂到你嘴里去?”
打那之后,她就再不敢那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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