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类似,就先撑死了!”
叶薇说的这话,其实也不是无的放矢——这个身体这两年一直处于半饥半饱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胃已经比正常人要小上很多了,要是真的一次把小五带来的一个半馒头和一个鸡蛋全吃了的话,只怕补充营养不成,倒是要闹胃疼!
最后,两姐弟协商的结果就是,小五还是把那属于自己的半个馒头给吃了,而且还吃了半个鸡蛋,叶薇则吃了另外半个鸡蛋,和叶泓宇给她留的杂合面的馒头。
这边姐弟俩一片温馨,其乐融融,那边,叶海利则是对着当铺的东家,惊得满头冷汗:“东家,你说什么?”
“叶账房这是算账太仔细,连我说的什么都没听清楚吗?”朱富贵一潘胖脸绷的紧紧的,“我说,麻烦叶账房辛苦一下,把今年的前三个季度的帐汇总一下,给我送过去。”
“东家,您看,是我这活儿干的有什么问题吗?这……这不年不节的,怎么突然要查账了呢?”
我是东家,想要查账,还要给你这个账房一个解释不成?
朱富贵看了叶海新一眼,心里冷笑一声对方的不是想,嘴上却道:“也没什么原因,只是眼看着这都已经十月份了,这一年铺子里的流水虽然月月都差不多,但是看着整体比之前下滑不少,所以想要看看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她这么一说,叶海新心里猛地一沉,赶紧赔笑道:“你看我,不应该多嘴问这么多,只是现在十月份,正事快年底的时候,东家若要查账,不如
等到年底一起,我也好把今年的帐做个总结,这样看着也清楚些……”
朱富贵一听这话,顿时来气了!
他朱家当铺好歹也是县里排的上好的存在,别的不说,他小舅子,那可是县衙门里面的捕快头子,这河西线不知道多少人削减了脑袋想要再自家当普利谋求一个职位。
他叶海新书都没念过几天,算账也不算特别利落,当年不过是看着叶海英的面子,才会留他在铺子里面做个账房。
人家老化常说人走茶凉,叶海英死了也快两年了,这两年多少人到他面前说清,想要顶替叶海新的位置,他也没说要把对方辞退,可是现在呢,他不过是让她整理一下今年的账本,做个汇总,他竟然还敢推三阻四起来!
这真是忘了谁才是真正的东家了!!!
这么一想,原本只是板着脸的朱富贵算是真的动了火气,一潘脸也沉了下来。
旁边的孙掌柜见状,心里暗自骂叶海新,这老伙计平时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关键时候犯糊涂?
“老叶,你这是怎么跟东家说话呢?”孙掌柜抢在朱富贵面前,开口责备道,“这当铺是东家的生意,东家说要查账,你就做就湿了,咱们东家这么大方,还会短了你的工钱不成?你现在有推三阻四的,还想不想干了?”
孙掌柜不亏是吃人嘴短,最近这段时间吃了叶海新的几次酒席,这会儿占了出来,明着在训斥叶海新,暗地里却是在给他解围!
果然,朱富贵看了孙掌柜一眼,讲想要出口的训斥演了回去,反而打圆场道:“诶,老孙,你也别这么说,叶账房这么多年在我们这里,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随后,她转头看着叶海新道:“我也不是想要为难你,只是今年每个月跟去年相比,差的属实有点大,我也想看看明细账,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说了,现在快年底了,也是我们这行要赚一笔的时间,找到了原因,也好早点为年底做打算。”
当铺的东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叶海新还能说什么?
想到自己在账簿上动的手脚,他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这几年,东家每年也只看个账目的汇总,而他就是依仗着东家的信任,才有机会在账目上动手脚,给自己谋取利益。
可是,俗话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虽然做了这么多年账房,但是论起做假账的功夫,还真是和那种能够做到天衣无缝的高手没有办法相比。
他心里很清楚,只要东家找人来差明细账,肯定会发现其中有问题。
那么为今之计,就是能够想办法多争取一点时间,把之前做过的账目再好好修饰一翻,说不定东家没有看出来,能够侥幸蒙混过关也未可知!
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叶海新把心一横,陪着笑开口道:“你看,都是我满脑子的账目,一时间竟然糊涂了,东家要看账本,自然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