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奘接着又辞别了祖母,带着母亲的书信,又去了京城,在丞相府外盘桓了一些时曰,终于得到机会见了殷丞相。
殷丞相看罢书信,失声痛哭,立刻就上了朝,向唐太宗禀报了此事,唐太宗知道此事之后,就派了一支军队,让殷丞相带着前去洪州捉拿刘洪。
洪州府知府府衙内,刘洪今曰没有处理公事,而是在府中陪着殷温娇。
殷温娇显得有一些心神不宁,时不时的抬头看看刘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刘洪拿起一杯茶,轻轻地喝了一口,笑着道:“夫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经过十几年的宦海沉浮,刘洪身上已经没有当初那股草莽气息,换成了一种官场上的油滑,还有几分文人的儒雅。
“前几天,我和陈光蕊的儿子,找上门来了!”殷温娇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她就一脸忐忑的看着刘洪。
刘洪仍就是那一副淡定的模样,不紧不慢的喝着他的茶,轻声说道:“我知道!”
听到了刘洪的这句话,殷温娇的娇躯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刘洪。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让我去金山寺?你知道我去做什么吗?”殷温娇突然有些失控的对着刘洪吼道,脸上却是有泪水流淌。
刘洪起身,走过去将殷温娇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轻声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做什么。你不就是送给了那小子两件东西,让他去搬救兵,取我的姓命么?”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你就不怨我?不恨我?不想骂我?不想打我?”殷温娇抬起梨花带雨的娇颜,看着抱着她的刘洪。
刘洪轻轻地将脸贴在殷温娇的脸上,柔声道:“不想!因为这是我该得的!”
殷温娇突然反手抱住了刘洪,哽咽道:“你现在快跑吧!我父亲很快就会带领大军前来了,那时候,你就跑不了了!”
“不跑了,十九年了,我欠陈光蕊的债也该还了!这十九年来,我坐了他的官位,睡了他的老婆,最重要的是,他老婆连心都归我了,总要给他一个交代吧!”
刘洪笑的很得意,同时紧紧地抱着怀里的美人。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无数的脚步声,还有兵器碰撞的声音。
“温娇,我这位岳父大人领着大军来了!我也该去赴死了!以后,你会想我么?”刘洪起身理了理衣服,向着殷温娇问道。
“会的!我会去找你的!”殷温娇看着刘洪,语气很是坚定地说道。
“呦,当年那个胆小的大家闺秀,如今也要学着别人殉情啦!”刘洪又恢复了原来的一身草莽气,笑着摸了一把殷温娇的脸,转身走了出去。
殷温娇的脸上全都是泪水,默默地看着刘洪走出了大门,然后外面传来一阵呼喝之声,还有锁链碰撞的声音响起。
过了一会儿,殷温娇就看到父亲还有自己的儿子,领着众多大军一起走了进来。
殷温娇直接躲进了厢房之中,就要自缢,被闯进来的玄奘阻止了,然后就是父女相见,抱头痛哭之类的桥段。
之后,大军又将当年和刘洪合谋的李彪,也一起抓来了。先打了一百大板,写了供词画了押,将李彪钉在木驴上,推去了市曹,千刀万剐,枭首示众。
刘洪则被殷丞相带着去洪江边上,一路上,刘洪都是对着殷温娇笑,殷温娇则是一路上哭。
到了洪江边上,殷丞相让人将刘洪活剜心肝,抛在了洪江之中,祭奠了陈光蕊,殷温娇哭的更厉害了,撕心裂肺。
殷丞相和玄奘都以为殷温娇是在为陈光蕊被杀之仇,还有自己多年受辱的大仇,一朝得报而痛哭。
一旁的殷丞相和玄奘也是一起跟着哭了起来。
但是他们两人又怎么会知道,殷温娇哭的是刘洪呢?一个是和她睡了两晚上的男人,一个是和她睡了十九年的男人,孰重孰轻,显而易见。
看着惨死的刘洪,殷温娇一激动,就要跳到洪江内寻死,被一旁的玄奘连忙拉住了。正在这时,洪江里突然浮出了一具尸体,却是早已死去的陈光蕊。
到了岸边,陈光蕊忽然坐了起来,看到陈光蕊复活,殷丞相几人吓了一跳。
陈光蕊连忙将被洪江龙王所救的事情一说,玄奘和殷丞相全都是高兴不已。然后陈光蕊又去接了母亲,带着全家人一起去了长安,真是一副合家欢聚的情景!
可是过了一段时间,殷温娇还是自缢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