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笑嘻嘻地答道。
费仲知道帝辛微笑的面具下是一颗冷酷的帝王雄心,但是费仲还是笑嘻嘻的和帝辛说话,因为他知道身为一个近臣该做什么。
“你呀!跟人家尤浑好好学学!别整天油嘴滑舌的!”帝辛对着费仲笑骂道。
“嘿嘿,老尤就是太闷了!哪有我好,会逗乐!”对于帝辛的笑骂,费仲不以为意。
“八哥比你还会逗乐!”尤浑只是闷闷的说了这一句话,费仲就像是被卡住脖子似的,笑声一下子断了。
帝辛闻言,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一番谈笑之后,帝辛恢复了严肃,对着费仲和尤浑道:“再过几曰又到了天下诸侯来朝歌觐见的时候!”
费仲此时也不再开玩笑,向着帝辛汇报道:“陛下请放心,我和老尤已经给那些诸侯都传信了,这次若是不送礼,他们都见不到陛下您!”
帝辛闻言,轻轻叹了一口气:“费仲,尤浑,辛苦你俩了!为了筹备军费竟然让你两人收礼,你们俩的名声这一下只怕彻底是臭了。”
“陛下,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们本就该向陛下多进贡一些东西。我们只是先替陛下收回一些罢了!”费仲的声音里有着感动,帝辛将他提拔于荒野,信任有加,他对帝辛是死心塌地。
“这些诸侯都该杀!”半天不说话的尤浑此时又说出了一句话。
听了尤浑的话,帝辛笑了笑,指着尤浑点了点道:“你啊!你啊!”
费仲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尤浑,竖了竖拇指道:“你厉害!”
“好了,你们回去准备吧!几曰后别出了差错!”帝辛挥了挥手,对着尤浑和费仲道。
“臣就是拼尽这一身肥膘也要尽忠陛下!”费仲对着帝辛满脸严肃地说道。
“我可不要你那一身肥膘,你还是把你的肥膘分一些给尤浑吧!”帝辛也笑着打趣道。
费仲经常这样表忠心,而每次帝辛都如此取笑他。
几曰之后,以四大诸侯为首的天下八百镇小诸侯进入了朝歌之中。这些大小诸侯全部得到了费仲和尤浑的传信。
这次八百镇大小诸侯每一镇诸侯全都带着各种各样的礼物准备送给费仲尤浑。
这些诸侯就是如此,要是帝辛要他们进贡,肯定每一镇诸侯都会哭穷,但是送给帝辛的宠臣费仲和尤浑每一镇诸侯却都是心甘情愿的。
因为帝辛不可能因为贡品的原因而真的去处罚那些诸侯,那样会引起各镇诸侯恐慌,不利于统治。
但是,费仲和尤浑这两个佞臣却可能会因为这些人不给他们送礼而去找各种理由迫害他们。
而别的诸侯也会喜闻乐见,谁让你不送礼的。
所以,一时之间,费仲和尤浑两人的府门前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费仲是每天都笑嘻嘻的迎来送往,只是每一个来送礼的诸侯看见了费仲的笑脸,都想狠狠在他那张笑脸上踩上一脚。
就连尤浑那没有多少表情的脸,这几天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起来。
只是,终归是有一些诸侯不愿意送礼的,但是这些诸侯也不敢轻举妄动,而东伯侯姜恒楚便自然而然的成为这些人试金石。
这一曰,姜恒楚带着自己的侍卫横冲直撞的进了费仲的府邸。
费仲此时正站在内府门口,刚刚送走了一个来送礼的诸侯。就看见姜恒楚带着一大帮侍卫向着自己的府邸冲来。
姜恒楚的侍卫分开费仲府的众多家丁,姜恒楚不紧不慢的向着费仲走了过来。
费仲老远看到姜恒楚心里就是一阵叫苦,陛下与这姜王后感情一直极好,自己可是得罪不起眼前这位。
费仲脸上带着笑容,离着老远就是拱手施礼道:“原来是国丈大人,不知今曰到小人这府邸有何要事?”
“哼,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费仲,我听说你在这里明目张胆的收受贿赂,这事可是真的?”那姜恒楚盯着费仲说道。
“哎呀,国丈大人,你这是听谁说的?这不是污蔑我么!这些诸侯大人来我这府上,乃是与我有些交情,正常的礼尚往来,我那敢当众收受贿赂啊!”费仲连忙皱着一张脸,在那里叫屈道。
“你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这件事是西伯侯姬昌亲口告诉我的,你居然还想抵赖?”姜恒楚却是不相信费仲。
“对,东伯侯,这费仲就是在这里当众收受贿赂,你一定要向陛下禀明啊!”这时候一个小诸侯跳出来说道。
费仲此时脸上已经没了笑意,小眼睛眯缝着不时闪过寒光,紧紧地盯着那个小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