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沉。
桂妈妈听了,心里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王爷,依老奴看,您还是早日成婚。有了王妃,这府里的一切都能收回您和王妃手里了。也不必再让青松院的那位耀武扬威了”
“妈妈,慎言。真王府是老夫人的家,本王自然会让她在王府里颐养天年”
朱熹十分冷漠地说着“温情”的话。
桂妈妈还想多说,被宋翊制止。
“王爷,奴婢来伺候您换衣”
宋翊让桂妈妈不要多说,以她对真王的了解。
对方又怎么会是一个任人宰割的人呢?桂妈妈完全是关心则乱。
朱熹知道宋翊是个聪明的,而桂妈妈对老夫人已经积怨已久,迟早会出事的。
朱熹换了衣服,往青松院去了。
宋翊当然也跟在身后,她可是要看热闹去的。
等真王和宋翊等一行人来到青松院。
青松院早已经人声鼎沸,直到真王现身院内,才让屋内安静下来。
宋翊还是第一次,看齐了王府里的各个主子。
大房、二房全员到齐,老的少的,已经堆满了老夫人的屋子。
而老夫人今日也格外精神,穿着一件孔雀羽金丝绣花大棉袄,眉上勒着花开富贵镶祖母绿的抹额,满头银发挽着发髻,并用錾金镶珠的簪子插上。浑身富贵气度,浑然天成。
原本杜氏正一脸满足,看着满屋子的子孙。
听说朱熹来了,脸上的笑容立马就垮了。等朱熹进了屋子,她才又挂起了虚假的微笑。
朱熹假装没有看见,朝老夫人行礼,然后坐在了上位。
等朱熹落座,才问起了话。
“二伯从江南回来,怎么不提前让人报信。也好让侄儿派人迎接啊”
“不劳王爷费心了。我儿孝顺,千里迢迢从江南回京,就是为了给他老娘过寿。自家人,不需要那些虚礼的”
杜氏一脸冷若冰霜,对朱熹十分冷漠。
“老夫人教训的是。都是同宗同亲,何必虚伪。”
朱熹一脸陈恳。
杜氏一听,就知道朱熹在挤兑自己,脸色更不好。
一旁的朱远川一脸谄笑,而有官职在身的老大朱远山则淡定许多。
“王爷莫怪。老夫人正在与我两兄弟闹脾气。眼看老夫人大寿,子墨也双喜临门,休学回家,老夫想替老夫人大大操办一番,但老夫人却不乐意了”
朱熹当然知道这是大伯的推辞,以他对杜氏的了解,这样的热闹的事情,她又怎么会放过。
早就听说,府里已经早早就准备杜氏大寿的事情了。王氏也借由从各处的管事那里支了很大一笔银子。
但朱熹并没有揭穿,只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
朱珊蕾和妹妹朱珊函则乖巧地在老夫人身边伺候,偷偷在老夫人耳边说着笑话逗着老人家。
杜氏这才没有继续发脾气,又恢复了笑容。
“我老太婆活到这么大,也知足了。儿孙满堂,子孝孙贤,京城里哪个人不羡慕?本不想再办什么大寿,但珊蕾刚才说得对,这王府里已经好久没有热闹,趁着老太婆办寿的事由,让年轻人都找些同窗密友,在一起乐呵乐呵,也是一桩美事”
“你们要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老太婆就不做不知情趣的事情了”
老夫人答应办寿,大家都纷纷欢呼,十分高兴的样子。
而一旁的宋翊,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三小姐朱珊蕾和二老爷朱远川。
她倒是好奇,三小姐在老夫人耳边说了什么,让老夫人立马就改变了主意,答应了办寿的事情。
而二老爷朱远川,宋翊则莫名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似乎最近在哪里见过?
宋翊苦思冥想都想不起来,直到回到了闻涛苑,也就暂时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