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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惊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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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什么意义。

    “浅浅,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回去吧。”

    浅夏点点头,事实上,她根本就不愿意与桑丘子睿有过多的接触,如今自己已嫁为人妇,有什么事,就让自己的夫君出头好了。

    她也乐得轻松!

    最重要的是,每每面对桑丘子睿,她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自己当初在桃花林里看到的那一切,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何来的压力?

    事实上,她应该在与穆流年相处时,才会觉得心中有愧不是吗?

    两人一路回了长平王府,相较于之前在茶楼的情绪,回到了初云轩,他们二人显然是好了许多。

    “浅浅,皇甫定涛这个人,只怕不简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肖云松掳走,可见其本事之高明。另外,还能在允州一带有了自己的隐秘之所,看来,我们怕是要派人往允州去一趟了。”

    “你之前不是派人去过了?”

    穆流年摇摇头,“当时怕是还不够仔细。这一次,务必要让他们一寸土地一寸土地的给我搜。我就不信,一点儿痕迹也没有留下来。”

    浅夏思忖了一会儿,笑道,“是人,就要吃饭穿衣。而且,当时我们发现的肖云松的尸体,很显然都是名贵的衣料。想必,之前他的饮食方面,也都是极好的。这些,都是对我们十分有利的线索。让人沿着这些去查,应当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浅夏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我很好奇,如果你发现了那处秘密住所,你预备怎么做?”

    穆流年的眼神一暗,手不自觉地便紧了起来,“毁掉!”

    浅夏微怔,没想到他倒是说的毫不犹豫,“为何?”

    “皇甫定涛是苍溟人,而且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出身还不低,你忘了,仅仅是他的外祖那一脉,就已经是苍溟的显贵了。无论我有多恨那个人,多么厌恶梅家,我都没忘了,我先是一个紫夜人,我与他们的仇怨,是我个人的。我再恨他们,也不代表了,他们就是能由皇甫定涛这样一个外人来决断他们的生死的。”

    浅夏似乎是听懂了一些,“所以说,你觉得是皇甫定涛逾越了?”

    “不错!我已经让人盯上他了。他的出现,太过突然,我可不相信,他是毫无所求,只是为了一心辅助自己的师兄的。”

    皇甫定涛的出现,的确是有些诡异,而且,浅夏对于他的这些举动,也有些怀疑。

    如果是为了帮助桑丘子睿,那么应该是在事前与其商议一番,之后有了定论,再动手不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倒是让桑丘家,也险些进入了一场危险之中。

    或者说,如果不是在后来桑丘子睿反应得够快,只怕这会儿出事的,不仅仅只有梅家,还有桑丘家。这样一来,皇上就等于是不费吹灰之力,解决掉了两个大麻烦,从而给他自己中意的儿子,轻松地扫除了障碍。

    如果不是知道皇甫定涛是货真价实的苍溟人,她真的会怀疑到,他是不是也与紫夜皇室有着什么瓜葛了。

    “元初,方家向长平王府示好,这个消息,你说桑丘家族是否已经知道了?”

    穆流年微拧了下眉,“应该还不知道。毕竟方乔生在人前,始终未曾表明过自己的态度,仅凭他来我们长平王府一两次,说明不了什么。毕竟,他也常去静国公府,不是吗?”

    静国公府!是呢,桑丘家族当年被恩赐的爵位,就是静国公呢,从龙之公,果然是不能小觑的。

    “浅浅,别想太多了。有些事,该到它浮出真相的时候,自然也就会让我们看到事实了。”

    当晚,夜色甚浓,一轮皎月,悬于天际,恍若是一面银盘,被人供奉在了那黑暗的供桌之上。明明就该是十分纯洁圣明的光茫,却因为偶尔飘过的几丝浮云,让人感觉到了几分的惊惧。

    皇甫定涛在京中最大的客栈落脚,一人坐于窗前,对月独斟。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朵微动,而后有些温软的笑意,快速地弥漫上了他的俊颜,本就生得有几分妖艳的他,此刻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添了几分诱人的媚色。

    “你终于来了。”

    是一种很肯定的陈述句,显然,他等了这么久,就只是为了等他前来与自己相会。

    银发白衣,丰神俊逸,除了天下闻名的桑丘公子,还能是谁?

    “说吧,你约我今晚来此,有何要事?”桑丘子睿动作优雅地落座之后,便直奔主题。

    皇甫定涛的唇角咧开的弧度,再稍稍大了一些,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些不太一样,脸色微红,就连眸光,也有了几分的潋滟之色!

    桑丘子睿看着他微微晃动的面孔,摇头轻叹,“你喝多了。”说着,一把将他手中的酒壶夺了过来,再顺手给他倒了一盏茶。

    “师兄,我难受!我心里头难受!”皇甫定涛的声音起初只是有几分的哽咽,可是说着说着,竟然就真地落下泪来。

    “师兄,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真的,我一直以为我都是应该恨他们的。可是没想到,到底,他还是为了保全我母亲的名声,所以才会?”

    桑丘子睿大概也猜到了他说的是谁,并不答话,看着他痛哭流涕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的不忍。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你如今,不是好好的?不是依然能独酌美酒,能在此静坐赏月?不是仍然能唤我一声师兄?”

    皇甫定涛似乎是被他的这番话给说动了,伸手抹了一把脸,也不管自己的眼角是不是还挂着泪,直接就咧开嘴笑了。

    “师兄,许久未见,你似乎是更接地气了。”

    “嗯?”桑丘子睿一挑眉,显然不认为这是在夸奖他。

    “我说的是真的。以前的你,虽然俊逸,可是这气质也太像仙人了,不像现在,你的脸上会常常地有了其它的情绪,不再总是平静无波。说实话,我讨厌看到你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过现在,嘻嘻,这样好多了!”

    皇甫定涛说着,还晃着头,伸出手来想要摸一摸桑丘子睿,可是桑丘子睿的头一偏,他的手,只是摸到了一缕光滑如缎的银发。

    “又在胡说。如果你只是让我来看你喝醉酒之后的模样,那就算了。我又不是没有见过。”

    皇甫定涛的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再抬眸,又是光彩熠熠,然后一手以掌心贴面,撑起了自己的头,微微歪着,像是小孩子看家长一般,用一种近乎是崇拜的目光,看着他。

    “师兄,我有没人说过,你实在是长的太英俊了。真是让人嫉妒呢。”

    桑丘子睿的脸上很淡然,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自己喝了一口茶,有些淡漠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肖云松?我记得曾跟你说过,他不会成为紫夜的下一任帝王,所以,他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威胁力,你这样做,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所以呢?”皇甫定涛的头再往另一侧歪了歪,换了只手撑起了另一边脸,“师兄是在责怪我多管闲事么?”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桑丘子睿垂下了眼睑,那么一瞬间,就连他的眉毛,似乎是都有些过于沉静了。“你是我的师弟,你是什么性子,我自认还是了解几分的。你从来就不会主动地去做什么事。当然,除了当初在凤城的事。我现在只问你,你为何要杀了肖云松?依你的脑子,不应该想不到,他活着,远比他死了更有价值。”

    “是么?可是他死了,不是就没有人再挡着二皇子的路了?”

    桑丘子睿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了,“师弟,我不喜欢重复以前说过的话。”

    皇甫定涛嘻嘻笑了几声,他知道,这个师兄说出这句话,就表示他的耐心快要用完了,自己若是再不说,只怕他就会生气了。

    “我讨厌他,不知道这个理由算不算数?”

    桑丘子睿看向他,发现他也正微微笑着,一双妩媚得像极了女人的眼睛,此刻还微微泛着莹光。

    “你不愿意说就算了,你知道,我从来不喜欢强迫人的。”

    说着,放下了茶杯,丝毫未做停留,甚至是连一个让皇甫定涛开口叫住他的机会,也不曾贸下,直接就消失在了屋内。

    皇甫定涛脸上的笑慢慢地凝固,再慢慢地变浅,好一会儿,一张妩媚的男女莫辩的俊颜,此时,已是布满了寒霜。

    细看,其眸底,还有着一丝极为痛苦的挣扎。

    五指将那茶杯慢慢地收紧,眉头似乎是也随着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很快,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茶杯碎裂。

    与此同时,皇甫定涛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抬起了头,看向了窗外的那一轮明月。

    师兄,不是我不肯说,等时候到了,你自然也就会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让那个老皇上如愿的。你曾说过,老皇上中意的另有其人,我怎么可能会忘了?

    一抹阴狠快速地划过了他的眸底,衣袖一甩,再站起身来的,已是一个冰冷狠戾的皇甫定涛了。

    两日后,浅夏发觉自己体内的那种狂燥、嗜血,似乎是得到了克制。是真正的克制,不是依靠云长安的曲子,才能让她静下心来,也不是依靠自己心中默念心经,才能让自己慢慢地趋于平静。

    而是真正地可以自由地掌控自己的那些不该有的情绪了。

    于是,欢喜了没有多久的穆流年,便十分悲催地发现,他的浅浅,又回到了之前在浮河镇时候的样子了。

    脸上永远都是平静无波,云淡风轻的模样,眸子里的光泽永远都是清澈明晰,让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亵渎的。

    这似乎是与他原先的本意有些相悖!

    毕竟,自己一直都是希望自己的浅浅是可以与他,像平常的夫妻那般相处的。可是现在,他们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浅夏不会再主动地偎入自己的怀里,不会再因为他的某一个有点儿黄的笑话而面色羞红,这让穆流年很不爽。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在穆流年对她有些亲密的举动的时候,还是能很明显地看出她的羞涩和激动的。穆流年有些无语,他该感谢云长安,没有将他的媳妇儿给彻底地净化了吗?

    事实上,也不是浅夏就真地对这些都无动于衷了,而是她更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了。

    这对浅夏这样眼睛异于常人的秘术师而言,显然是一桩好事。

    毕竟,她还是长平王府的世子妃,能更好地隐藏自己的情绪,就意味着,她的秘密被人发现的机率,将会降得更低。

    而穆流年也很快就发现了,其实浅夏在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还是与平时有些不同的。他们之间那种涌动着的空气,似乎都是带了几分的香甜的味道的。

    两人在初云轩里,正在对奕,三七进来,小声道,“世子爷,王爷说今天后晌,苍溟的使团就要进京了。今天晚上宫里头会有宴会,请您和世子妃早些准备。”

    穆流年不以为意地点点头,“知道了,反正我们也不是主角儿,也没有什么好准备的。”

    浅夏倒是抬眼看了看他,“苍溟使团都来了些什么人?你都打听清楚了?”

    “嗯,苍溟的一位皇子殿下,还有一位小王爷,带了一位公主,再就是其它的几位使臣了。”

    “公主?这是有心和亲?”浅夏倒是乐了,“这太后殁了还没有一年呢,紫夜应该是禁止婚嫁等喜事一年的,他们这会儿来,有些意思。”

    穆流年落下一子,笑道,“皇室联姻,不一定就是现在就要成亲呀?这会儿若是订下了,公主还要再回到了苍溟备嫁,这皇室公主出嫁,怎么也得好好准备,没有半年六个月的,你以为能筹备妥当了?再说了,你怎么就没有想到,是咱们的公主,嫁给人家的皇子呢?”

    浅夏还就真的认真想了想,“还的确是有这种可能性。不过,宫里头适龄的女子,皇上基本上都已经下旨赐了婚,哪里还有那么合适的公主了?”

    穆流年笑笑不语,浅夏也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个,反正,跟自己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

    当天后晌,京城里头果然是十分热闹,据闻是由二皇子亲率了一干重臣,迎在了城门之内,也算是给了这苍溟皇室面子了。

    而出去打探消息的三七回来后,则是十分兴奋地说着他们的穿着打扮,以及那位皇上是如何如何地威武英俊,那位小王爷又是何等的英姿挺拔等等。

    浅夏对于这些,都是一笑置之,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她就与穆流年一起上了马车,参加宫宴了。

    “到了宫里头,有什么事情,记得差别人去做,无论如何,不能让妖月离开你的身边。还有,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直接找母妃,不要忍着。”

    “嗯。知道了。”

    “也不知道今晚的宫宴是如何安排的,若是我们能坐在一处,自然是最好的。不过,我就担心皇上还会对你再起了试探,或者是别的心思,所以,万事不可掉以轻心。”

    浅夏对于他的反复提醒,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反倒是觉得自己能有这样的一个男人疼着、宠着,当真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气。

    晚宴开始之前,穆流年和浅夏就有些不太淡定了。

    事实上,两人注意到了对面的桑丘子睿,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看到了一个人出现在了苍溟使团的队伍当中。

    皇甫定涛!

    而从他一身的装束来看,竟然是仅次于那位八皇子,如今看来,就是那位同行的小王爷了?

    浅夏脸色不太好,在穆流年耳边低声道,“这位小王爷的底细,你之前没有让人查过?”

    “查过了,只说是苍溟睿亲王的亲生儿子,当年因为一场意外,流落民间,后来费尽周折,终于寻回,已经得到了苍溟皇的认可,给他上了玉碟,同时,还亲赐了名字。”

    “嗯?”

    “李定远!”穆流年几乎就是咬着牙将这个名字给说出来的,“我真没想到,这个李定远,竟然就是皇甫定涛。看来,我果然是大意了。如此重要的消息,竟然是让我直接忽略了过去。”

    浅夏一下子也略有些忧虑,身为苍溟皇室的亲王子嗣,他竟然将紫夜的大皇子先掳后杀?若说这中间还只是单纯地想要帮着桑丘子睿,只怕连他自己都不信!

    猛地,浅夏的心里头咯噔一下子,苍溟皇室的人,竟然是在允州能做到了来去没有任何的踪迹和阻碍,这说明了什么?

    穆流年的眉心微紧,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几乎就是恨恨道,“但愿我今晚上能收到允州那边的消息,我堂堂紫夜的皇子,竟然是死于苍溟李氏之手,这可不仅仅是私仇,而是对我紫夜的无视和侮辱!”

    ------题外话------

    你们猜猜,皇甫定涛是为了什么而要一心将大皇子致死?今天是四号了,我要开始寄礼物了…回头会将单号神马的,给美妞儿们传过去的。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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