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妹妹不肯接受,所以才搁在了孙儿这里保管的。”
浅夏顿时就愣住了!
嫁妆?
这样的说词,浅夏显然是不信,再一看云长安始终不敢与其对视,就知道这十有八九说的是假话了。
而云若谷和云若奇,也是知道穆流年压根儿就没事的,所以,这会儿眼珠子一转悠,大概也猜出了几分。当下,看向了浅夏的眼神里,就有了几分的戏弄了。
浅夏脸一红,连忙转过头,这个穆流年,竟然是打了这个主意?这胆子也太大了些!他怎么就笃定了自己一定会嫁给他?再说了,若是此事被桑丘子睿知道了,怕是反倒会给他引来了杀身之祸了!
“敢问王妃殿下,那支千芝草,桑丘公子可曾奉上?”
听到浅夏出声,长平王妃的眼神自然也就追了过去,“今日一早,桑丘公子便将药送了过去。王爷送其万金,可是他说什么也不肯要。只说是仰慕流年已久,有心结交为友,只恐自己的身分不及。王爷心中明白,便请他去了书房。再后来,具体是拿了什么东西做谢礼,本妃就不知道了。”
浅夏点点头,看来,穆流年也是早算好了这一切,先坑了桑丘子睿一支千芝草,才让长平王妃过来的。不然的话,怕是桑丘子睿宁愿选择不与他合作了,也不会答应的。
如今竟然是牵扯出了外孙女的婚事,云老夫人和程氏对望一眼,看来此事还真是有几分麻烦了。
“王妃,请恕草民不敬了。这雪灵芝,既然是师父送给妹妹的嫁妆,草民自然是不能轻易拿出来送人的。师父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若是被他知道了,怕是会大闹不止了。”
一想到了那位玉离子神医的古怪脾气,长平王妃的脸色也变了变。论说,这儿子的病也是被他给治好的,谁知道这会儿竟然是又中了毒?
如今,只缺了这两味药,若是不得,岂非是让儿子送命了?
长平王妃也是上性子直的,直接就是一跺脚,“云老夫人,事权从急,今日,本妃带来的这些东西,您就只当是本妃给云小婢且的聘礼了。您看如何?”
这下子,前厅里可是鸦雀无声了!
程氏也忍不住对这位长平王妃侧目了,这态度转变地也太快了些吧?这原本的求药,直接就改成了求亲?
云老夫人的面皮抖了抖,神色有些尴尬道,“这,回王妃,我云家的女儿,虽然不及那些名门世家,可是却是从不肯与人为妾的。当初筱月一个和离妇的身分,老妇都不忍委屈了她,更何况是我疼在了骨子里的小夏了?”
长平王妃一听,明白这是被人家误会了。
“云老夫人哪里的话?本妃既然说是求亲了,自然就是许诺了云小姐正妻之位。您放心,本妃与这孩子也是有过接触,对这孩子原本就喜欢。如今能嫁入穆家做儿媳妇,本妃自然是欢喜的。”
这话倒是不假,她是真心地喜欢浅夏,只是没想到,才见第二面,竟然是就成了婆婆见准儿媳了!
这样闪电式的跨越,别说是别人了,就连长平王妃自己都没想到。不过,眼下对她来说,救儿子的命,自然是最重要的!
经她这么一说,浅夏倒是看出来了,只怕是长平王早知道了穆流年的计划,也知道了他没有大碍,唯有这位王妃,似乎是还被蒙在鼓里。
许是长平王妃出来的时间太久,长平王竟然也亲临云府了。
如此一来,云苍璃也就被人请了过来。一时间,这云府的前厅里,倒是热闹的很了!
长平王一进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先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名姑娘身上转了两圈儿,只这两圈儿,浅夏便知道,定然是穆流年将要娶她的意思,告诉了长平王,只是不知道,他是来搅局的,还是来尽力地促成此事的?
无论是哪一种,对于现在的浅夏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们的婚事若是成了,浅夏担心桑丘子睿不会就此罢休,反倒是会对长平王府出手,就像是百余年前的那一次!惨剧再现?不!她不能允许这一世再出现这样的一幕!绝不!
可若是他们的婚事不成,那么,再往后,他们两个想要在一起,似乎是难度就更大了,而且,也不会再有如此好的一个机会了。
对于这一点,浅夏的顾虑倒不是太大,原本她的性子就偏冷,自从在桃花林里看到了那重重的场景之后,对于所谓的情爱一事,便看得更加透彻。
这世间并非是所有的有情人终能成眷属,就如同那个被她害了的北漠皇子,痴情一片,最终换来的,却是埋骨他乡。
所以,对于浅夏来说,能不能嫁给穆流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这一世想要守护的人,守护的亲情,是否能安然无恙。
换言之,她可以不嫁给穆流年,也可以不跟他在一起,只要能守得住云家,那么一切便都值得。若是当云家的利益与穆流年之间发生了冲突,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守护云家。
此时的浅夏并不知道,她的这个想法,得亏了是没有机会说出来,更没有机会真的付诸于行动,否则的话,怕是会令其抱憾终生了。
长平王看了一眼云苍璃,沉声道,“此事,就按王妃说的办吧。今日,就算是我长平王府,来给云小姐下聘的。”说着,长平王竟然是从袖内取出一份庚贴,递于云苍璃。
“事权从急。这是流年的生辰八字,苍璃老弟,不会不答应吧?”
事已至此,云浅夏一介小辈,自然是没有权利说同意还是不同意的。事情发生地太突然,一时让她有些措手不及,等她完全醒过神儿来的时候,长平王夫妇,已经拿了那雪灵芝回府了。
穆流年集齐了两味灵药,而云长安也跟着一道去了长平王府,否则,岂非是让人置疑了?
皇上在收到消息之后,马上下旨,命太医院的院使带了几位医正,火速赶往长平王府。他不相信,那样的巨毒,他们竟然是真的能解?
此时的皇上,还不知道长平王手中的那味雪灵芝,到底是如何得来的。还不待他想出应对之策,便见皇后款款而来。
“你怎么来了?”皇上面上略有不悦,这御书房乃是他平日里处理政务的地方,后宫女子,一般是禁止来此的,即便是皇后,也是一样不得擅自进入。
“回皇上,臣妾是来请罪的。”
皇后说着,便在身边女官的搀扶下,缓缓跪了,磕了个头,然后才挺直了上身,面有忐忑道,“皇上,臣妾的侄儿刚刚让人送了消息进来,说是长平王亲自去了他住的地方来求那支千芝草。他一时推托不过,只得应了。”
皇上的心陡然一紧,这千芝草竟然是从桑丘子睿的那里得来的?
皇上这才想起,刚刚自己一时大意,竟然是没有问清楚此事,如今听她这么一说,脸色登时就难看了起来。
“你说这千芝草,是桑丘子睿亲手奉上的?”
“回皇上,正是。原本他是有心拖一拖,然后再进宫来问问皇上的意思的。可是没想到,那长平王不仅仅是言词恳切,而且,字字句句,都是感人肺腑,您也知道,子睿虽然聪明,可到底也是一个年轻人,哪里禁得住这个?所以,他心一软,便下令让人给送了过去。”
皇上只觉得胸口憋闷得难受!就像是一团火焰堵在了那里,可是偏偏再往上,却是遇到了不化的冰层一般,难受至极!那簇火焰在他的胸膛里,越烧越猛烈,恨不能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给灼烂了一般,痛苦不堪,可他在人前,却又偏不能显露出一丝的痕迹。
刚刚皇后的话已是说的明白,这桑丘子睿再如何,面对长平王,也总要给几分薄面的。再加上了他初至京城,对于京城的一些势力也并不熟悉,能在事发后,想起来立马禀报,便已然是做的不错了!
更何况那药草,本就是桑丘子睿自己的!
说白了,他给谁,不给谁,哪里用得着来请示皇上?如今将消息送进来,也不过就是为了面上请罪,以平皇上心头的怒火罢了!
皇上自然是想得明白,可问题是,现在他一听到了这个消息,只觉得心里头更堵的慌!
“行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皇后犹豫了一下,看到皇上的脸上虽有不悦,可好歹还是那种可以压制的怒气,这就说明,皇上应该是不会将这笔帐算在桑丘子睿的头上了。
皇后垂了眼眸,眉梢微有些放松,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皇后前脚刚走没多久,皇上便一脸怒气地将那桌上的东西尽数扫落于地!
“岂有此理!长平王?好!好的很!如此难寻的灵药,竟然是会这么巧地都出现在了京城?你当朕是傻瓜不成?”皇上的手紧紧攥着,力道之大,恨不能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到了这只拳头之上!
“砰!”地一声,皇上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龙案之上,“云家?哼!朕倒要看看,真的只是云长安这个神医所为,还是整个云家的态度!”
皇上是在次日散了早朝之后,才知道,穆流年手中的那一支雪灵芝,竟然是用两府的联姻换来的!
皇上心里头这个气呀!
原本皇上打定了主意,无论这个云浅夏是不是真有几分的本事,都要将其拴在了自己能瞧得见的地方,如此,他才能真的放心。如今,却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浅夏与穆流年的婚事敲定,只等成亲了!
如此快的速度,若说皇上不起疑,那才叫怪了!
皇上派出去的人,倒是很快就有消息传了回来。
却原来是因为长平王和王妃,担心穆流年挺不过这一次,所以才会早早地将婚事订准了,万一穆流年一旦不成,就直接抬了喜轿,再弄个冲喜的法子来!
“胡闹!堂堂长平王府的世子,婚事岂可如此儿戏?”
皇上勃然大怒,一抬手,便将平日里用来御批的朱砂连同砚台,一同给扔了出去。
那伺候的内侍也不敢躲,只是将头微偏了偏,那观台打中了他的左肩,还传出了一声闷响声。饶是如此,那内侍也是咬了牙,愣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响声,吸了一口气后,才又劝道,“皇上息怒!许是王爷与王妃一时情急,担心世子爷的身子,所以才会如此冲动地做了决定。”
皇上坐在了龙椅上,微微发福的身子,有些沮丧地靠在了椅背上。
“太医院那边儿怎么说?”
“回皇上,院使大人说,即便是得了这两味灵药,世子爷痊愈的可能性也不大,反倒是有可能会引起体内毒素的加快游走,所以,只有五成的把握。”
内侍抬头看了皇上一眼,见皇上的怒气未消,不过,从呼吸上判断,应当是怒气小了一些,“王爷和王妃,也正是担心万一发生了另外五成的可能性,所以,才会匆匆地与云府订好了亲事。”
皇上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到自己刚刚实在是有些不应该。身为帝王,岂可如此轻易地便喜怒于色了?若是被有心人再透露了出去,还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儿的猜测和质疑!
“行了,朕知道了。下去吧,今晚,朕去永福宫用晚膳,晚上也歇在那里。”
“是,皇上。”
一连三天,长平王府的上上下下,都是提心吊胆,直到第三日,长平王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才将王妃哄回了她的院子,然后再将穆流年的真实情况与她说了。
王妃听到自己的儿子没事,一切不过就是为了做给别人看的,心底一轻松,竟然是直接就晕倒在了长平王的怀里。
确定她只是太累了,长平王有些心疼地摇了摇头,将她抱上了床,转头吩咐道,“世子爷的院子,绝对不能出一丁点儿的岔子,记住了吗?”
“是,王爷。”一道听不出任何感情的声音入耳,长平王也松了一口气,跟着折腾了几日,他也累了,如果不是为了将戏演的逼真一些,他又何苦来哉?
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费了这么大的劲,说是一箭三雕,可是最在意的,不过就是想要将云浅夏的名分给订下,这长平王的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自己的儿子聪明睿智,文武双全,可是却偏偏看上了云家的女儿!
若他看上的是别家的小姐,又何需如此地大费周折?
说来说去,也只是为了让皇上能打消了他们两府的顾虑罢了!
长平王躺在了王妃的身侧,想着这些年来的一桩桩一件件,暗叹自己果然还是看地不够透彻。竟然是还不如儿子能一针见血地便指出了这一切的真正缘由。
除非长平王府不存在了,除非穆家下一辈中再没有了什么出色的青年才俊,否则,穆家迟早都是要被皇上给连根拔起!
既然如此,那何不索性就拼一拼?
长平王原本是不赞同他的这个计划的,可是如今两位皇子,一前一后,都给他递过来了示好的信号,若是他一个也不选,只怕落在了皇上的眼里,不是他忠于皇上,而是他另有所图!
长平王轻叹一声,略有些失望,当年,他追随在皇上身边的时候,他似乎是不像现在这般多疑,那个时候,他还能肆意疆场,无所顾忌!
可是现在?
只怕是自己在府上练了多久的剑,早膳用了几碗粥,皇上都会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曾经的兄弟情深,现在还剩下什么?
长平王躺了一会儿,睡意袭来,竟也睡地安稳了。直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且凌乱的脚步,并且是急呼着,“王爷,王妃,世子爷醒了。”
梅侧妃正在自己的屋子里为自己描妆,乍一听闻穆流年竟然是清醒过来的消息后,手中的螺子黛,竟然是啪地一声,被她给生生折断了!
原本美艳的一张娇颜,此时却是被嫉妒和恨意攀爬上来,显得格外地狰狞丑陋,让人一眼,便遍体生寒!
“去,告诉那边儿的人,准备动手!”
“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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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浅夏和穆流年的婚事能顺利吗?还有哦,桑丘子睿一旦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又会有何动作?梅侧妃所谓的动手,到底是要对付谁?答对有奖哦。哈哈。为了证明俺虚心好学的精神,所以,今天再来一个笑话,我就不信你们不笑!
一位先生去考驾照。口试时,主考官问:“当你看到一只狗和一个人在车前时,你是轧狗还是轧人?”
那位先生不假思索地回答:“当然是轧狗了。”
主考官摇摇头说:“你下次再来考试吧。”
那位先生很不服气:“我不轧狗,难道轧人吗?”
主考官大声训斥道:“你应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