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像星光,洒在山峦中的一点一点。
渐渐的,各种杂声四起,乃至渐渐人声鼎沸,各种恼怒的喊声此起彼伏。
东北军和守备军的人,乃是主持外围搜索和封锁。这时,却为了这里边的喧闹而惊讶不已。
听出来了,里边分明有人在大喊王策不见了,完全找不到王策了。东北军的人纳闷不已,锦绣营几时变得如此无能了?找个人都找不到?
五名武尊飞跃在天空,不住盘旋,不住搜索。唯有武宗修为,方能自由自在的御风飞翔,武尊的飞翔更接近滑翔,只不过滞空时间比较长罢了。
所以,王策设法调走柳夜行身边的武宗,是有道理的。在一个方圆百里的区域里,很难逃过武宗的法眼,因为武宗能真正的飞翔。
当然,武宗乃是战略级武力,强如锦绣营也断然不可能说动用就动用。
“搜,再搜一次!”
咬牙的喊声,分外的让锦营的人感到老脸火辣辣,分外的痛楚,好似被人凌空扇了一下。
奈何,不论锦营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凭空的在这一个区域里把王策找出来。除非王策觉得调戏锦营的男人女人不是他的风格,他要重新自投罗网来强调风格。
五名武尊,数十名好手,外加守备军和东北军的增援,在百里的范围里竟然连一个少年都搜索不出来。
乍然来看,这次搜索似是不起眼。然而,柳夜行此番是为不死鸟而来,带来的自然是精兵悍将,主持搜索的马文杰便是实权总领,实在不比王策品级低。
马文杰是积年老手,却也不免第一时间感到羞怒欲绝。多少年锦绣营没有吃过这等打脸了?锦绣营不敢说是老子天下第一,可那分傲气始终是有的。
羞怒之后,便是冷静。马文杰是总领,王策似乎也是。可锦绣营的总领上边,还有镇抚使等官员,算不上多大。王策这个总领却扎扎实实的是迈入两衙高层领导行列了。
从这一点来衡量,马文杰输给王策也多少是一个安慰。
马文杰很快就重新反设下圈套,试图把王策给引诱出来,如果王策真在这里,没准有可能着了道。
好一会,见各人重新搜索。马文杰缓缓,慎重对身边人道:“这少年很难缠,我们低估他了,恐怕也低估两衙了。拿笔记下来,回去建议上边加大对北唐两衙的。”
王策今曰的表现,未必代表北唐两衙的水平,却多少能说明一些。
马文杰率领人马在山里边搜索,却丝毫不知王策这会儿正跟他老板瞎扯淡。柳夜行暂时也没这个打草惊蛇的打算。
不论第三路人马是谁,是谁在暗中撺掇,乃至挑动锦营和王策的关系。只要马文杰等人一回来,那就是打草惊蛇。
…………王策端详庙宇中的神像,多少有些诧异。
本以为庙宇中,供奉的是武神或圣人,却发现并非如此,而是另一尊神。这是他首次看见第三个被供奉的神像!
时隔多年,还会诞生武神和圣人吗?王策摇头,不以为然。
听了苏仲言的介绍,才知道这是大律独家供奉的“怒发天王”,大律立国就一直在供奉,甚至有一个堪比立秋节的节曰专门庆祝。
好一些国家都有类似的供奉,按苏寐所说,多数都是在一些上等之国才有。王策拜了拜表示一下,暗自纳闷。
王策流露原谅我是第一次走出来看世界的表情:“我还以为只有武神和圣人,就没有其他的神……”众人面色微微一变,王策心里咯噔一下,临时加一个字:“像!神像!”
这儿不是地球了,很多风俗都要注意,也要注意言辞。王策重新在心里对自己强调,懊恼自己的不小心。
神,是一个极为忌讳的字眼。在北唐是,在大律是,在所有地方都是如此。
凡是在任何时候,一定要尽量避免单独说起“神”这一个字。宁愿遣词不恰当的用其他字来跟这个字组合,都不能单独用。
神孽,是一种忌讳。神,是一种大十倍的忌讳。
没有人想主动或被动的说起这个话题。
这边正是各有所思的光景,天边一条条彩虹破空而来。嗖嗖几下陆续落在庙宇前,柳夜行心下凛然,挣扎上前行礼:“柳夜行参见三位武宗大人!”
“你的伤?”任武宗皱眉不悦。柳夜行慌忙表示自己刚才喝水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捅了自己一剑,然后就全身冒血了。
任武宗交了一封手令给他,然后指指另一位武宗。那名武宗点头淡淡道:“陛下已经知晓此处的事,陛下让我转告你一句话,不死鸟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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