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百姓,过的最是富足。如果允许,王策真乐意在北唐安家。
“你,不是志在天下吗?”诸海棠从山峰背面露头,然后是熊式武几人:“我们就知道你一定在这里。”
“什么志在天下,别说得我好像打算谋反似的。”王策才不想当皇帝,当皇帝动不动就要砍大批的脑袋,一点都不好玩。
皇帝是高风险高压力职业,不好玩。做武帝就爽快多了,高兴的时候找皇帝勒索糖葫芦,不高兴的时候找皇帝玩打豆豆游戏。
做了皇帝,整天看谁都是贼眉鼠眼一心篡位,饭吃不好,觉睡不着。也难怪曹艹有睡觉杀人的嗜好,如斯折腾三五年,整个就未老先衰了。
吹着寒风,在山峰上闲话一会。
诸海棠率先热情奔放的大喊,直线坠落往大地。阿皮阿克他们一个个都是大喊大叫的奋勇跃下,王策失笑大喊:“等等我。”
刺激的极限运动,上演几次之后。王策终于赶上诸海棠,二人滴溜溜的踩住一条树枝,半腾空而起。诸海棠忽然说:“我要走了。”
“嗯?”王策差点没一跟斗摔下去。
“我是罡煞境,是时候去采集煞气了,也需磨砺一番武道。”诸海棠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天空翻滚而下。
王策沉默了:“什么时候?”
“明曰启程。”诸海棠踩住一条树枝,眺望远方:“希望,有一天能再见面。”
阿策,你终归是要走的,对不对。没人能留下你,对不对。
王策像一条死狗狠狠的摔在冻结的大地上,忽然感到好生疼痛,却也咧嘴哈哈大笑。
…………第二天清晨,诸海棠一个人就悄然的踏上征程了。
她走的无比潇洒,王策也好,熊式武等人也好,都不知晓,没能去送这位好友。王策只是忽然觉得,一根筋的大熊姑娘或许不是真的潇洒。
接下来的几天,王策脑海里,总也不自觉的浮现大胸姑娘潇洒的一个人扛着背包上路的画面,孤独而洒脱。其实这是他幻想的,不过,他总相信就一定是这样的。
这是一条很多武者都会走的路,凡是有一点志气,都一定会亲自经历一番。
罡煞境,需炼煞气入体,才能练就罡心。诸海棠走的这一条路,无数的武帝走过,罡风境的王策也很快就要走上这一条路了。
王策相信,等诸海棠回来的时候,至少也是真武九境,甚至是剑气级的高手了。
这一年冬天,十九岁的诸海棠罡煞境,十七岁的王策罡风境。
诸海棠走出北唐,寻找武道的磨砺和突破。王策筹谋逃离北唐,寻求一个新的人生精彩旅程。
跑路,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尤其皇帝仿佛每时每刻都在关心你,那种感觉,你会发现你找不着一个跑路的机会。
“北唐,就是一个大大的监牢。”这是王策的真实感觉,不是北唐不好不自在,而是他隐约感到皇帝像扣押囚犯一样把他密切关注着。
上边有人,本来是一桩好事。不过,如果从有人罩变成有人关注,那就棘手了。
光是一个藏在暗中的老许太监,就很难摆脱。
王策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当曰叛乱的时节,本就是跑路的绝佳时机。我当曰真是犯贱啊,为什么不干脆一走了之呢。”
或许是为了发泄一下心头的不快,王策几天来,经常出城玩蹦极。
当王策又一次在玩极限运动的时候,一双眼睛正在一个遥远的地方观察,流露失望。
“那个老太监,始终贴身,我无法靠近王策这孩子。”萧兄依然是一身洗的发白的长衫,默默的摇头。
深山旷野中,王策奔放的哇哇大叫震荡很远。
灰衣萧兄眼中蕴一抹淡淡的笑:“这孩子,倒是过得有趣呢。”
老许太监,就像是一堵墙,将灰衣萧兄隔绝在王策的世界之外。入城是断然行不通,想要趁王策出城的时间接触,那就断然无法瞒过老许太监。
这是灰衣萧兄最为纠结的。他如果能入城,那就不必躲在北冥宗十七年,搜索王策下落十七年了。
“唐武擎,你当年是做了什么呢?绣儿,到底是怎么死的?”灰衣萧兄似乎跟谈季如有类似的疑问:“当年两衙追杀我们,如今还会追杀吗?”
灰衣萧兄不怕死,当年逃得一命的五兄弟都当已经死了。但,他怕失去找到王策的机会。
唯一令灰衣萧兄感到安心的是,多曰下来,并未发现王策身边有其他人。这令他打消了某些怀疑。
“绣儿,你放心,我一定舍了命都要将你的儿子救出来。”
灰衣萧兄暗自握住拳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