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尚初云说道,“无妨,只是一晚罢了。”且她想着带着的仆役还不足以防盗,阮氏宝贝着那四箱礼品,也确实需要放在客栈内为好。
掌柜的看在这银子的份上,且又是尚初云这等娇娇相求便本想答应,可话未出口,店小二已跑到他身旁,低语了几句。
掌柜的脸色一变,立时与尚初云说道,“正好有客人退房,小姐可住在二楼乙房。”
阮氏与冯氏两人一听便很高兴,小二领着她们上楼,李管事则去打点马车和带来的物品,只有尚初云还立在原地,不由看向二楼甲房,因为那是沈渊所住的房间。
“初云...”冯氏见尚初云没跟上,便转身喊了声。
“来了。”尚初云只得跟了上去,待经过甲房时,她没也停下,只径直入了乙房后便掩上了房门。
甲房内,换了一身衣衫的沈渊站在窗台前,竹影递上一信笺,这信笺是经信鸽所传,而今日遇到这下雨天,自然信笺也被打湿了。
“阮府”二字已然有些模糊,但还是能辨别出。沈渊把信笺丢入烛火中烧尽,并淡淡问道,“不是说在胡复手中么?”
“胡复好像听到了点风声,竟是把账本藏在了阮府...”胡复是吴州通判,也是太子党,而前一任知府却是肃王李侑的人,所以自是又被他拉下了马。
见沈渊坐下,手握一茶盏,竹影便继续说道,“这胡复的妹妹乃是阮府老爷的正室夫人。”
“是哪个阮府?”沈渊转了转茶盏,似欣赏着上面的山水画。
“商贾阮府,这府上的老太爷正是近日要办寿宴。”
沈渊放下茶盏,再踱步到这窗前,而这窗外并未有任何繁华的景致,反而是一片寂寥。
“你去准备一份贺礼。”
“是。”竹影领命而去。
沈渊没想到这阮府还真是尚初云所要回的那个阮府,只是这阮府和太子一党是否牵扯着关系,毕竟这阮府夫人可是胡复的亲妹妹。
而与甲房中的安静不同,乙房内因为有两个皮猴子在,而且明明刚刚还是一副很困的样子,可转眼间却又似乎精神了。
为阮氏掩好被褥后,尚初云见大嫂冯氏显然还不足以降住俩皮猴子,便过去一手抓住一个,“不可胡闹了,这可不是在家里,还不快些去洗漱。”
俩孩子果然还是怕尚初云,便只得让冬玉与素玉带着去洗漱了。
终于消停了,冯氏也就得以休息一会儿。她也把尚初云拉着一同坐了下来,因她这是有话相问。“刚刚那掌柜的明明是说客满了,可怎么一下子又说有房了...你说该不会是沈公子让人...”
尚初云毅然打断道,“大嫂,这令牌还在我手中,你怎知他不是为了这个而接近我们,所以无论他以后做什么,我们都得先想到这点才是。”
冯氏是知道这其中利害,虽然丈夫在世时,她也很少过问朝廷的事,但肃王名讳总也听过丈夫和公公提过,所以她也悄声道,“你说的对,即使是他做的,我们也必定提防着些....不过,我觉得这沈公子也不至于如此...坏吧...”
尚初云的眼中似透过冯氏看向远处,“他可是国公府嫡子,自然也不算是个好人了...”
冯氏也听闻过沈国公府后院的事,想那国公夫人虽是继室,但却是何等的厉害,便也心中了然般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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