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有钱人家也早已将她废了。这清漪郡主却在最该拿她出气或者借题发挥的时候救了她?
如果不是这郡主脑子里进了水,那就是这郡主的心胸竟非寻常人那般广阔。如此胸襟的女子,堪称是北梁的郡主。
那气度,也早把那自称公主却事事计较的晨露比了下去,众人心服口服。
而那些方才说了清漪坏话的几位更是羞红了脸,望着空荡荡的楼梯感叹道,“这就是清漪郡主啊......此乃真性情,乃我北梁女子之典范啊!”
方才劝阻他人说胡话那人鄙夷道,“这下知道了,能被皇上如此宠爱的郡主,定是有过人之处的!这胸襟。让我这大老爷们都自叹不如!”
“老夫惭愧......”
“郡主胸襟。乃我北梁之幸,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吾皇万岁!”
客栈早已开了门,街上行人也多了起来。而客栈大堂内,一声声的高呼。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侧目。
有人见到客栈里的熟人。十分好奇发生了何事。上前来问个究竟,“张大哥,这里如此热闹。到底发生了何事?”
外头围拢过来的人,听有人开始询问,纷纷伸长了脖子侧着耳朵去听。
那被人叫做张大哥的正是刚才辱骂清漪的中年人。这时听见有人叫自己,见是隔壁家的武三娘子,停了呐喊走了过来,“武三娘子你不知道,刚才我们见到郡主了!清漪郡主,就是那个纳兰王府的清漪郡主!”
武三娘子一惊,问道,“你们真是见到郡主了?没看走眼?”
张大哥见武三娘子不太相信自己,扯着嗓门儿朝里头一吼,“孙二狗,你小子给我过来,给武三娘子说说刚刚我们是不是见到清漪郡主了?”
孙二狗见武三娘子好奇地往里头张望,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来,眼睛在武三娘子身上遛了一圈,才说道,“刚才确实见到了清漪郡主,此时郡主已经上楼去了!”
武三娘子见孙二狗说道郡主两眼发亮,不由啐道,“瞧你们这点出息!虽说我们这通州城山高皇帝远的,一辈子也难得见上回皇亲国戚,但这会子谁不知道李家村怪病,朝廷派人下来也属正常。犯得着你们这般敲锣打鼓高呼万岁?”
武三娘子一席话,说来也有些道理,那些驻足观望的人也有不少点头附和的,“就是就是,见到就见到呗,这般大喊大叫像见了皇上似的!”
一位老人红着脸挤了出来,扶着孙二狗站定,“你们这话说的就不对了。我等是被郡主的胸襟折服......”
武三娘子斜着眼睛笑嗔道,“李老汉,这你们见到郡主与这郡主胸襟有何干系,你们折服个什么劲儿?难不成这郡主还去杀敌卫国了不曾?”
“唉!”老人重重一叹,“杀敌到不曾,那清漪郡主是老夫我见到的最真性情也最善良的郡主!”
“说说看,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人看不惯老人徒有一副感叹的样子,却始终不说重点,抢言道。
“还是我来说吧!”张大哥那人扫了一眼门外站着的人,说道,“大伙儿愿意听的,就进来坐坐,我慢慢给大家讲!”
本是大早,摆摊的还未开始,来赶场又早了些。能有地方听听八卦也不错,大伙儿没啥急事的也都跟着张大哥进去围着他坐下来。
客栈掌柜的方才经历了清漪郡主与晨露那般剑拔弩张的事情后,原本以为今日的生意泡汤了,没想到这才早上人便涌了进来。
虽说是来听八卦的,但总归是客人,挣些茶钱也是不错的。暗中给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领会,直奔后厨取茶去了。
才小片刻功夫,这平日里生意一般的客栈一时间座无虚席人满为患。来得早的,都围着张大哥坐了一圈,小二笑吟吟地上前添这茶水。
众人为听张大哥口中关于郡主的故事,也识趣地将茶水钱塞到小二手中,示意他赶快走,别打扰自己听故事。
一圈茶水下来,掌柜地数着手里的铜板笑得合不拢嘴。
与之相对的,便是那些听故事的人,时而义愤填膺时而又不甚唏嘘的样子,最终都不得不折服于张大哥口中的清漪郡主。
一时间,清漪郡主的名声在通州城传开,第一波听故事的人还未走完,接着又是一波进来。
张大哥则担任着讲故事的角色,一直讲到了中午,这听故事的人不见减少,反而越来愈多。
而听了故事的人出了门,见到熟人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知道吗,清漪郡主来通州了。清漪郡主不仅美若天仙,而且还心地善良智勇无双,在客栈智斗玖池公主,救下公主婢女!”
通州城里帝京远了,百姓们见到皇亲国戚的机会不多,而知晓皇亲国戚一些事迹的更是少之又少。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哪里能有不好奇的,这一传十十传百,人人好奇心都被挑了起来,全奔着客栈的故事而去了。
沈非墨垂眸听着床前云初的汇报,湛蓝的眸子里藏了三分笑意,脸色却仍旧冷清,“这倒像是她的性子,随她去吧!”
云初点点头,一闪身,便又消失。
沈非墨看向房内桌子上放着的早膳,拳头大小的水晶包堆得像座小山,嘴角弧线深了,呢喃道,“漪儿,晨露要是知道被你利用得这般彻底,不知道会不会气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