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怕看大夫?莫非,你的身体还有其他秘密不成!?”凤临王见她再三推托挣扎,十分的不合常理,璀璨的星眸一眯,寒光乍现,逮住她的手,一拉,将她带近自己的眼前,逼问。
两脸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厘米,彼此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情形十分的怪诞。
水流云脸上明显一惊,哎,老天,她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不,不,王爷,属下并没有什么秘密!”
她越是着急想掩饰什么,却好像徒劳无功,越描越黑。
看着凤临王的神情眼色,分明就差没明着说她在撒谎,一定是隐瞒了他什么的意思,这诊脉,是势在必得。
霸道,决然。
“水兄弟,讳疾忌医是不对的!”
临风早就让开了位置,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张椅子,让老大夫坐下,一句话,让束手无策的水流云脑中灵光一闪,找到了最完美的借口。
没错,讳疾忌医!
这个借口,完全可以解释她为什么怕见大夫的原因。
水流云自从认识了临风之后,第一次这样对他心中充满了感激。
而凤临王狐疑的神情,也因为临风的这一句无心的话,变回了正常。
“陈大夫,请。细细地把,好好地看,需要什么名贵的药材,全都罗列出来,不用害怕。”
他道。
水流云欲哭无泪。
老天,你还是让凤临王这货对小爷进行什么“血光之灾”的折磨吧,总好过他这种神经质的好,会让小爷的身份穿帮的!
“是,草民遵命。”老大夫在最初的一阵心慌惶恐过后,倒也镇定了下来,将诊脉的软垫拿出来,准准备搭手把脉。
“啊——”水流云尖叫了起来,吓得整个屋子的人都差点一大跳,然后便看到一道青影一闪而过,奔出房间外,远远地传来她那神经质的高喊声:“小爷尿急——”
奔逃的狂风把刚刚要把脉的老大夫,好一阵眩晕,觉得自己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呃——
还有一屋子的面面相覻,啼笑皆非。
最后,当然,脉也是诊不成的了。
老大夫被请去看了灵玉郡主。
自从喝了水流云的血解了毒之后,灵玉郡主便一直闭门不见,她中毒的时间短,身体素质也好,根本没什么大碍,但是有刀伤。
她的刀伤一日未愈,凤临王一行也还是要逗留在这个小镇上,等她情绪稳定。
若换作平时,凤临王早就留下一些人马照顾她,自己独自带三五个侍卫离开了,偏偏这次多了一个水流云,让他甘愿命人在小镇上驻足。
而不知情的人,统统都是认为他在心疼受伤的灵玉郡主,为她耽误了行程。
这个美丽误会,让灵玉郡主终于对水流云少了那么一点点的嫉妒之心,再加上她用自己的鲜血为她解毒,心里虽然觉得喝一个自己讨厌得恨不得将其置之死地的“男子”的血十分恶心,却因为那是救命的血,也不得不强迫自己接受,不去在意,重要的是,凤临王这次没有抛下她!
“凤哥哥去哪里了?本郡主要见凤哥哥,你,还有你,快点去把他请来!就说本郡主的伤口疼得快要死了,快去,快去!”
客栈旁边的一处独立小院里,传来了灵玉郡主那中气十足的撒泼声。
小院的雕花窗阁楼里,仆丛们进进出出,唯唯诺诺,外面的侍卫听到这样的吼声,真的是再强悍的心脏都要被逼得蹦跳出来一样,十分的胆颤。
“玉儿!不许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本王这不是把大夫请来给你看病了吗?!”随着一道颀长高贵的紫绸云锦的身影踏入,凤临王带着在客栈里等了老半天没等到水流云回来诊脉的老大夫来到了这处小院里,踏进了小阁楼里。
一进门,一道紫檀架子美人捻花的大插屏阻挡了里面的风景,越过大插屏,梨花木的铜镜梳妆台前,灵玉郡主正坐于前,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房间里的四角铜曾炉里冒出青烟,散发着清竹的香气。
一阵轻风吹入,粉花葱绿的云纱珍珠串帘幔帐轻轻摇曳,带动百花雕刻的香木床柱上挂着的金色流苏坠子纱帐勾微微晃动,很是旖旎好看。
听到凤临王的声音,灵玉郡主欢喜一转身,飞身扑了过去。
“小心你的伤口!”
凤临王欲闪,却怕她伤到自己,皱着眉头,任由她瞬间变成了八爪鱼一样粘扒在他的身上。
灵玉的刀伤,伤在手臂处,已经上过了上等的金创药,虽然比不上水流云怀里私藏的水婆婆牌的千金难求一二的秘制金创药来得效果好,从皇宫里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此刻,已是好得七七八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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