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了,咕哝一声,眉头皱了皱,表示非常的不满。
可是,拉扯她衣物的人,十分的执着,待她不动之后,又开始拉扯。
“乖,别动,你后背的鞭伤,需要上药。”
恶魔的声音竟然温柔得像慈母一般,切切,真是白日好做梦。
她竟然异想天开地梦到凤临王那货正在温柔地对她说话,那珍惜的语气,就好像慈爱的母亲一样。
切切。
恶魔赶紧从小爷的梦里滚出去!真可恶,连梦都要侵占。
水流云叭咂叭咂了粉嘟嘟的红唇两下,还是梦里的人参鸡汤好喝,什么时候能真正的来一碗?
“什么滚出去?你到底在嘟喃些什么?”
耳边又响起了凤临王那货有些阴寒的声音,让她身体瑟缩了一下。
“不会是梦话吧?”临风那斤斤计较的小人也凑到她梦里来了。
“看样子有点像。”这个是谁?哼,沉敛老成,除了那整天装老装酷摆架子的玉树,还能有谁。
没想到这老头式的人物,也会跑她梦里来闹呵。
“睡得这么死。”可恶的英俊侍卫,总是跟那个叫潇洒的,三天两头地将剑架在她的脖子上的两只臭蛋。
“都睡了一天一夜了。”果然是想什么,就会出现什么,这就是那只臭蛋潇洒的声音。
凤临王身边的心腹都是些什么臭美人物啊,不是叫英俊潇洒就是叫玉树临风,真臭美死大周国所有的老百姓了。
“伤势太重,太疲惫的原因吧。”咦,暗卫老大钟也来了?
这个梦,真特么的太有意思了。
水流云昏昏沉沉地想着。
“要不,王爷,你先到一边歇着,还是让属下来吧。”
终于,临风看不惯某王小心翼翼地拉扯某水衣物的模样,头皮一硬,自靠奋勇。
“上药这种事情,属下去做就好。”
“对对,给属下上药这种事,自然就是该由属下等人去做,还请王爷先去歇息吧。”
玉树帮腔。
“你们统统到外面等着!包括灵玉郡主,也不准她进来!本王要亲自为水侍卫上药。”
某王隐隐地不奈了。
水流云的眼,猛地一睁。
入目,一二三四五。
没有上山打老虎。
这是什么地方?她不是该在马车上的吗?怎么看起来好像是一间房屋的样子?
薄烟纱草虫的水烟帐子,飘纱窗梭,阳光正从外面照进来。
满屋子的青衣大汉。
唯一一个尊贵雅致的紫衣帅哥,正坐于她所躺的床榻边上,一只手正在拉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啪!”
登徒子。
小爷的衣服,岂是你所想解就解得开的!?
水流云腾地坐了起来,牵动背后的伤口,眦牙裂嘴。
“水兄弟!你醒了!”
“水侍卫!”
“王爷!——”
接二连三的声音,抽气声,掉了一地不敢置信的眼珠子。
他们看到了什么?
刚刚清醒的水侍卫,甩了王爷一巴掌。
迷迷糊糊的水侍卫,很不客气地甩了王爷一巴掌。
瞪大眼睛的水侍卫,深恶痛绝地甩了王爷一巴掌。
某王洁白如玉的脸上,顿现五指山。
水流云清醒了。
这根本不是什么梦,这一大帮的人,刚才她昏睡的时候叽叽喳喳的,此刻却安静得连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啊,貌视——
看着那双瞪着她的怒火腾腾的璀璨星眸,水流云咽了咽口水,她好像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哎哟,哎哟,我头昏眼花,什么都看不见啦,看不见啦,哎哟哎哟,身上好痛,好痛,好痛!”
装疯卖傻,半假半真。
那璀璨的星眸凝聚的火星瞬间消散,继而被紧张所取代,不安地又探她的额头,又摸她的手脉,不停地问道:“快去叫大夫过来!是不是背后的鞭伤又引发了炎症了?怎么会痛成这样!?”
水流云装了一下,不能见大夫!
赶紧道:“属下无碍无碍了!王爷,临风,还有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我们不是正在赶路么?!”
“哪里还能在赶路,水兄弟,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一路上都没有找到大夫,刚刚才进了这个小镇,在这客栈里开了房,钟他们去请大夫去了。相信这个小镇上是有大夫的!”
临风叽哩呱啦地说了一大堆,水流云醒来,他非常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