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低人不知多少等,水流云想想就觉得抓狂。
这就是脑子胜利了,控制住嘴皮子的结果。
凤临王听着听着眉头蹙得死死的,眼神依然凌锐地盯着她,里面更是带着重重的冷寒的意味。
真是奇了,怪了,他向来都不是这样乐善好施好说话的主,可是一碰到这个五官精致的小白脸,就全盘打翻了他所有的认知和设定。
清华丰敛的眉拧了一下,定定地盯着讨好卖乖的水流云,最后视线落在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俯下了头,鬼使神差地亲了上去。
水流云的眸子徒然睁大。
凤临王也怔住了,保持着动作,一动不动。
两双眼珠,你瞪着我,我瞪你,彼此都被他这个举动给吓坏了。
“叩叩。”
门外,敲门声响起。
这时,凤临王吓了一跳,回了神,水流云慌慌张张地推开了他,神情微恼,给了一个“你真的有病”的鄙夷眼神。
他们不是没亲过,只不过,那两次,一次是她是女装的时候,他亲她,那只是一种羞辱和轻薄,她也就忍了;二次是她故意报复他,让他身陷入断袖之癖的流言中去,虽然对她的名声也有多少中伤,但是凤临王的名号那是多大的来头啊,自然风声就是盖过她这个小捕头,所以别人高谈阔论时嘲笑的对象都是他,而她不过是附带的,甚至还能招来不少的人同情。
但是,现在,这个亲近的碰触,是什么?!
凤临天,你这货,不会真的是断袖吧?!
不可能!
断袖的话,他为何千里迢迢地从京城到江城,只为了寻找美人楼的花倾心?
呸呸呸!
水流云怨恨地往地上呸了好几声,再抬臂胡乱地擦嘴。
凤临王原先也被自己的举动给震呆,听到叩门声才回过神来,奇异地,在那样的一个举动过后,他那浮燥不安的情绪竟奇异地平静了下去,本来有些尴尬,却看到她这种嫌弃的动作,顿时眸光一寒,声音一冽,通身不悦地狠瞪着她,但是话却是对外面的人说的:“讲。”
“回王爷,离此镇北上三十里光华寺。”
门外暗卫钟的声音传来。
听着王爷明显是带着怒气的问题,他暗暗纳闷,难道那小捕头,又惹怒王爷了吗?
半响,没听到声音。
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凤临王清华冷冽地步了出来,道:“走。”
向来胆敢刺杀他的人,就要做好全军覆灭的准备。
他这里不是客栈,杀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想杀他可以,想走,还得问他同意不同意。
钟再度纳闷地看着他从房里出来后就带上了房门,默默无声地跟在后面。
多事之夜,天边电闪雷鸣。
很快,好像一场夜间大雨就要来临。
空气沉闷得厉害。
房间里,龙涎香还在燃着,一切如常,只是一人被白布堵了嘴,点了穴道,用粗绳将两腿两手分别绑在了椅子上。
啊啊啊啊——
那个死变态,居然就这样将她绑在这里?
……#¥%%@%&&……
用乱码咒死他!
水流云悲愤地默念。
“想要一桶清水,就等本王回来。为避免这段时间里你放声喊救,本王只好用白布堵了你的嘴。如果你还有本事离开,那就离吧。”
“只是,再度被本王逮到了以后,那捕头的身份也没了,乖乖地做本王的男宠吧。”
“本王忽然发现,有你这样的一个精美绝伦的长得比女人还美上几分的男宠也不错。听说本王的倾倾还挺喜欢你的,等本王娶了倾倾做王妃之后,她会跟你好好相处的。你们一定会是一对很好的‘姐妹’。”
凤临王所说的“倾倾”,刚开始她还很迷糊,什么倾倾(轻轻),什么重重的,小爷不认识!
后来才想到原来是美人楼的花倾心哪!
恶心不恶心!
要不是她的嘴巴被白布给堵住,必定当头当脸给他一唾沫,淹死他!
特特。
凤临王那货,果然是变态!
不行,她得逃,在他回来之前,一定要逃走!
无所不能无处不在的神秘客老兄,你到底跑哪里去了?现在小爷有难,快点回来解救!
水流云急得满头大汗,不断地在椅子上扭动着,带动了白天被拖伤的伤口,手腕双腿又磨出一道道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