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花倾心对自己的美人楼十分的放心,院里居然连一个守卫的人都没有,偶尔有一两个婆子丫环在打扫清理场地进进出出之外,就没看到有类似于会武功的人。
给周小虎一个眼神,后者会意,与她兵分两路,他往后院而去,她直取美人楼二楼,花倾心的房间。
猫着身子,在一个丫环捧着器皿转身之际,利落地窜了进去,一楼大厅满地狼藉,全是昨夜美人恩客饮酒作乐的杯盘狼籍,约有十余名人在打扫;二楼雅间应该是刚刚清理了,每一间的房门都是开着,空荡安静,一个人也没有。
水流云唇角微勾,脚下一点,一个猎鹰冲天,飞上了二楼东边厢房,闯了进去。
凭着记忆,缓缓地转开那个房间里暗房的机关,长长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随着暗门的关闭,没有烛火照明,只有前方传来亮光,将整个通道笼罩得模模糊糊。
昨天晚上,因为心中有事,竟然忽略了从这里到那边,要走一段约十米左右的通道的距离。
她蹑手蹑脚走进去,摸索着前行。
刚踏进昨晚的房间,眼前所见的一切,让她大吃一惊。
昨天晚上,花倾心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顶破了个大洞,瓦砾铺了满地,肃穆的屏风已成碎片,清幽的兰花东倒西歪,一切古香古色的家具七零八落,以乎经历了一场大劫难一样。
水流云心中一惊,难道花倾心被江大盗给掳走了?
“花老板?花老板?”她低低地叫唤了起来,鼻翼动了动,没有任何属于花倾心的气息在这里。
房间里没人。
她凭着自己比狼还要敏锐的嗅觉本能,就能确定这一点。
水流云根本不敢放松自己,迅速地开始在房间里翻找查看,试图寻找有关江大盗的线索,或者是花倾心被掳走的线索。
她当然不能大喊大叫,花倾心若真的是被江大盗给掳走了倒也还好,要是没有事,她这个捕快头子是怎么进入美人楼的事情,还要摊上一堆的解释,给自己找来一堆的麻烦,她最不乐意的就是让自己身陷麻烦当中。
而且,花倾心能独自经营这么大的一个又有特色又没人敢动其分毫,偶尔连县老爷杨林都会给上几分面子的女人,可不是什么本事都没有的花瓶,一不小心,就会化身成为吃人的母老虎。
若是她被江大盗掳走,美人楼必定早就惊动报官了。
可是,花倾心不在她的美人楼里,她去了哪里?
从昨天晚上的情形看来,这个花倾心,跟这个神出鬼没的江大盗之间必定有不同寻常的关系!
否则,依花倾心对她的心意,怎么可能会在她的面前,睁眼说瞎话,包庇江大盗?
红木卧榻上搭着件黑色长帷帽,水梳云轻手轻脚拿起,放于鼻端,果然有极淡极淡淡到如同空气一样的血腥味。
这必定就是周小虎他们昨夜所碰到的那个戴着帷帽的黑衣男子的东西,眼光一闪,又原样把衣服搭回去;精致玲珑又小巧的案头上,还有半壶没喝完的茶水,水流云把脑袋凑了过去,闻了闻,别说,还真好闻,是顶级货,居然是有银子也难买得到的江城雾里清。
这种茶叶,出产地在江城,一年只产那么一两斤,全做为顶级贡茶给供奉到皇帝里去了,别说是寻常人家,哪怕是王公贵候也未必知道这就是顶级好茶雾里清。
这种茶对养家糊口的捕快头子来说太贵,水流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有一次监督采茶的任务落在她的身上,所以才会认得。
为什么花倾心这里会用顶级的雾里清去招待一个江大盗?
为什么花倾心这里会有别人砸下千金万金也买不到一两的雾里清?!
问题一个接一个地蹦了出来,这就是多年的做捕快的直觉,随着问题的深入,水流云好看的剑眉微微蹙起。
动作一顿。
因为她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寒意侵袭。
或许是房间里某种气息的细微改变,或许是某个几乎轻不可闻的声响,又或许是直觉使然,她心中产生一个很强烈的念头——
背后有人。
背后居然有人?!
她的嗅觉,失灵了么?!
连人是何时出现的,她都不知道!?
那人悄无声息地站在某处,或许在她踏入房间时,他就蛰伏着,一直不动声色地望着她。
水流云只觉得身上每根汗毛仿佛都竖起来了。
毫无疑问遇到棘手的人物了,悄无声息的能力居然比她还要强……
她赖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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