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凤临王比他们更加的运气好到吊爆。
那独峰周围几百里都是没有水源的,这样掉下去,都不死,真是没天理。
难道他也会了跟他们一样的那种保命的方法吗?
不,就算他会,以他当时的重伤程度,也一定没办法施展,也一样是只有被摔成粉身碎骨的份,可是他却没有。
事隔了将近半年,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怎么办?看他好像前尘往事都真的忘记了的样子,不如就发发善心,救他一把吧。”水流云仰着头,抚着小腹,温柔地道:“也算是给我们家的小宝儿积积善德。”
这两天,小腹有下坠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快要生了,在这个时候,不管是她,还是家人,都不要再造杀孽了比较好。
提到孩子,灵修所有的一切戾气都化作虚无,狠狠地踢了一脚地上的“狗蛋”,气呼呼地道:“看在小宝儿的份上,我就不杀他了。但是,若是想我救他,哼,做梦。”
说完,拉过水流云的手就走。
水流云见他不愿意救凤临王,她也不勉强。
谁知道凤临王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装的,会不会又是另外一个阴谋,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样猜测下去,她也很累,这两天身子越发的重,不能在她生产的时候,还要防备着一个像狼一样的敌人。
既然他愿意做狗蛋,那就永远地成为狗蛋吧。
两人相伴着,越行越远。
沙滩上,夕阳西下。
独留躺尸一样昏沉着的“狗蛋”。
月亮,很快地升了起来,秋天的岛上的夜晚,有些露重寒凉。
凤临王从疼痛和恶梦中醒来,一蹦而起。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一切都想起来了。
那些一直纠缠着他的迷迷糊糊的影象,在遇到了水流云了之后,一幕一幕地重现,就好像在看电影一样,点点滴滴,全都映入了他的脑海里。
他叫狗蛋。
真是的。
去******狗蛋!
凤临王颓然地垂下了双臂,成大大的人字形,仰躺在沙滩上,望着无尽的苍穹。
苍穹上,只有一轮明月,而明月的身边,永远跟着一颗星星。
记得很小的时候,他的父候对他说过,月亮的身边永远跟着一颗星星,无论是阴晴圆缺。
他就问,为什么?
父候告诉他,因为那颗星星太执着,它不知道自己是颗星星,星星的光华怎能与月相争辉?当所有的星星都识趣地隐去时,它却倔强地散发着自己的光芒。
不知道该说它的勇敢,还是说它的无知?
当时在他小小的心里面,他认为,这颗星星真的是勇敢。
可是,父候却告诉他,明知不可为就算再怎么努力也争不过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争,不如另辟一个天地,自己做那个天地的主人。
固执的勇敢,只能说是无知。
所以,就像现在的他一样,对水流云的执着,是不是就是一种无知?
这是一个荒岛,岛上小小的,看样子并无人烟。
凤临王很饥饿,良久,他才起身,顺着林中的一丁点的那火花,找到了水流云他们的“小家”。
一个简陋的小木屋。
在那小木屋的周围,用无数的树杆打成了个小小的庄园,火堆旁边的木头桌椅上,坐着那一男一女,男的在轻柔地给女的夹吃的,用的碗和筷都是木头所制成。
这个荒岛上,没有米,没有粮食,只有鱼,他们是怎么度过的?
可能是他的视线太过于热切,院子里的两人有所惊觉,一齐朝他的方向望来。
凤临王想逃,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的就不想面对他们两个,可是,这个岛上,唯一有温暖的地方,就在这里了。
他怯怯地推开了那院的门,站在了火光下,缩了缩肩膀,可怜兮兮地道:“狗蛋好饿,狗蛋好饿……”
唇边还挂着傍晚里他吐出来的血迹,浑身不算是脏的,却也是凌乱的,一身的海咸味。
真是却他、妈、的怯怯,去他、妈、的可怜兮兮!
可是,这是他唯一能够坦然地面对着他们的唯一的一个身份,大家都不用防备尴尬和怀疑彼此的身份。
他从来都没有想像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能够面对着水流云和情敌灵修的时候,如此的心平气和,不,该说是愧疚和心虚。
曾经的人生辉煌和高高在上,让他拉不下那个凤临王的面子来跟他们道歉和讨好,他只能用“狗蛋”的身份去与他们好好地相处。
看着水流云的那个肚子,算算日子,快生了,或者说早该出生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拖了这么久。
只能说,是当时发生了惨况的时候,胎儿在母体里一直都不怎么成熟,所以一直都没有能瓜熟蒂落吧。
狗蛋?!
水流云和凤临王一看到是他,听到他的自言自语,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
最终,还是水流云先站了起来,道:“喔,是狗蛋啊,狗蛋快来,都饿坏了吧?!你这不是还没死吗?还好好地活着,不用害怕了。快来,姐姐这里有吃的,赶紧把手洗一洗,先吃饭了吧!”
灵修一个大步跨了出过去,将走进来的凤临王挡在了离他们餐桌有五米远的地方,面无表情地道:“水井在那边,自己打水洗脸洗手。”
那样一掌下去,居然还没死掉,真是命大。
也是,像他们这样身手的人,除非是被大卸七八块,或者一直血流不止,否则,内力是可以通过时间的转移而自行恢复的。
就像当初他们顺流而下的时候,就算没有想到龟息功,身体在那样的境况下,早就自动地选择了自我免疫和最良好的保护,所以,他们才有幸存活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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