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早晨醒来便就是大雨磅礴,四下只听得见一片哗哗的雨声。殿基之下疾雨飞泄,红墙砖瓦尽被掩映在磅礴的大雨之中。风夹着雨势更盛,呼啸的更显厉害。
听得声响,柳越抬起头来见门口处探出一张浅笑盈盈的面容。拿着杯盏的手不觉一抖,唇角荡起一抹笑容。六儿皱了皱眉头道:“小姐这样可是不好,没有人来通传怎可随意趴在门缝边上偷瞧呢?”
刘宛凝一愣,面上有些尴尬。不过是片刻又恢复过来,冲着那座上的柳洵一笑:“王爷不会怪罪宛凝吧。”
她今日着了一身梅红妆花绣蝴蝶兰花的袍子,长发垂在身后宛如一袭流云,衬着如玉的脸蛋,像是上了一层极薄的妆粉。眸间如初生的太阳一般充满朝气,柔柔一笑颊边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
柳越接过六儿重新添上的额茶,吃了一口放下道:“当然不会。”
六儿还想说上几句,被柳越挡了下来:“行了,你下去吧。”他只好躬身退下,有些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柳越。柳越脸上挂着淡笑,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那笑有多勉强。
刘宛凝几步上前,拉住柳越饿衣袖问道:“那王爷何不带我出去玩呢!听说最近集市上可是来了个西域那边的杂耍团,有好些个稀奇古怪的东西,宛凝从来还未看到过。”
柳越抬头往窗边一瞧,雨势渐歇,廊下种着的芭蕉叶上装了不少的雨水,在初升的太阳下越发的透亮。院中花木扶疏,各式花朵争相开放,传来了一股清凉的味道。
“好不好吗?爹爹曾说,心情不好就应该多出去走走。眼下侯叔也不在,就我们俩。宛凝给你当向导啊。”她浅笑盈盈,撑着脑袋模样甚是乖巧。
柳越脸上的神色却叫宛凝不敢细看。在这奉裕王府住了十多日,她却越发不懂眼前这人。他待她自然是极好,好到所有丫鬟婆子都以为这刘御史之女已是铁定的奉裕王妃。
即便是方才要进到内室来,守门的丫鬟都不敢多说一句。只是眼前这朗若星辰般的男子却是除却那日在酒楼初遇时将她圈在怀中以外从未在对她有过一丝一毫的越矩。
这么些天以来,他每日的公事多到数都数不清,即便是夜深也见得到屋中亮着的烛光。只要一想到他才大病初愈,就让他干如此重的事就觉心中有些气闷。
“王爷,不愿去就算了吧。宛凝叫上其他人一道去,不想再理王爷了。”她皱了皱眉头,哭丧着脸。眼中包着泪水,眼看着就要落了满脸的泪珠子。
“谁说的,我不陪你去了?”正在这时,柳越的声音响起来,语气平淡,落地有声,将宛凝震的回过神来才觉有些难掩欣喜之情。
“真的。可是待会儿讲学的师傅来了,见着你不在可怎么办。宛凝可是怕待会儿被骂!”她嘟囔着低下头,刚刚升起来的小小的雀跃的心情又被打压的落了下去。
“那我自然就不能出去了。”柳越沉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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